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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大罵,齊齊叫了起來:“殺了他!殺了他!”
“大人,饒我一命。”朗克顧不得丟人,慢慢爬了過來,趴在了對方的面前。六十四號猶豫了片刻,緩緩轉過身去。朗克口中求饒,眼中亮出狠毒之色,陡然暴起,醞釀已久的利爪朝對方的後腦抓去,沒等動作完全展開,喉間就傳來一陣劇痛,被一記凌厲的手刀切中。
朗克露出驚恐之色,喉嚨發出“荷荷”的聲音,終於倒在地下,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陳睿或許不是很清楚競技場的規則,但清楚地記得毒龍再三交代的一句話:“真正的戰鬥中,敵人是不可能對你寬容的,要想生存,唯一的途徑就是殺死對手。”
朗克的偷襲,等於是自尋死路,成為了死在陳睿手裡的第一個敵人。
觀眾們都靜了下來,看著那個慢慢收回手掌的面具人拾起地上的斗篷,披回身上,沉默了片刻,然後舉起了代表勝利的雙拳,競技場的氣氛瞬間被點燃了,不少人高喊著:“六十四號!六十四號!”
大家都認為,剛才六十四號是故意引朗克偷襲,然後用一記乾淨利落的絕殺,結束朗克的生命,手段確實出彩。
在這種如潮的呼喊聲中,陳睿絲毫沒有得意的心情,相反的,剛才沉默的那一刻,他正強忍著首次沾上血腥的煩惡與不適,硬著心腸地不斷提醒自己:如果在今後的戰鬥中再有任何的怯懦或疏失,那麼倒在地下的那具屍體,就是自己!
在隨後舉起雙手的一剎那,陳睿已經完全融入了阿古烈這個角色,也完全融入了這個強者為尊、力量至上的惡魔世界,為了生存,為了掌握自己命運,在今後的戰鬥中,那顆永不退縮的強者之心將會一直燃燒,直至生命的殆盡。
這種精神上的質變或許不能夠讓陳睿立刻突破罡境,但絕對是將來進入煞境的必要條件。
獲勝的陳睿接過了那個女魅魔遞過來的錢袋,裡面有今天的出場費和他下注自己贏回來的一百多枚黑晶幣,沒有理睬魅魔拋過來的媚眼,將錢袋收入儲物倉庫,下場而去。
一個黑晶幣,變成了一百二十多,簡直賺翻了,想當初,大師挑戰賽後,希亞也只獎勵了他五個黑晶幣,而那位“慷慨”的帝都大師坎普給的紫晶幣現在看來根本不入流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拿到熒影石的雕像,那麼今晚的收穫就堪稱完美了。
陳睿來到那間報名的屋子,看到阿勞克斯正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端著一個大酒杯,役魔齊頓在一旁小心侍立著。
“阿勞克斯大人,我按照約定已經殺死了朗克,請兌現你的承諾。”
阿勞克斯注視了雕像一陣,冷哼道:“我不喜歡和藏頭露尾的人打交道,把你的面具取下來!”
“大人是要反悔麼?”
“反悔又怎麼樣?況且我現在說的不是雕像,而是你的面具!你想讓我親自動手?”阿勞克斯的語氣顯得不容拒絕。
陳睿暗暗警惕,念頭飛轉,已經做出取捨,說道:“阿勞克斯大人,雕像我可以不要,至於面具……請原諒,它是一個誓言,現在還不能摘下它。”
阿勞克斯根本不為所動,氣息漸漸變得銳利起來:“誓言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我現在命令你,拿下面具!否則,我將你的屍體上揭開這個討厭的面具。”
阿勞克斯並非懷疑陳睿的身份,只是憑一己好惡,想要他摘下面具,雖然競技場有競技場的規矩,但這就是魔界,強者的意願就代表了規矩,說道理是沒有用的。
陳睿的心已經沉了下去,阿勞克斯可不是朗克之流可比,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就算拼了命也沒用,甚至連逃跑都成問題,怎麼辦?難道一切都要因此而暴露嗎?以喬瑟夫一方和他的恩怨,摘下面具同樣是死路一條。
阿勞克斯身邊的役魔齊頓正打算跟著威脅幾句,就看到六十四號竟然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慌忙叫道:“無知的傢伙,竟敢藐視阿勞克斯大人!”
陳睿剛才想起資料中關於阿勞克斯的一件事情,決心搏一把,笑聲戛然而止:“阿勞克斯,就憑這一句話,你就是我的敵人!我現在正式向你發出挑戰!”
阿勞克斯眉頭一挑,一旁的齊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箇中階初段的傢伙竟然主動向高階惡魔挑戰?
只聽六十四號冷冷地說道:“我已經失去了姓氏和家族的榮耀,曾經向魔神起誓,在沒有恢復被剝奪的榮耀之前,絕不會摘下這張面具,任何褻瀆這個誓言的人,都將是我要打倒的物件!”
魔族最重視的是家族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