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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等毒龍說完,驀地感覺心靈中某種微妙的聯絡被切斷了,臉色驟然大變。
共生契約,被中止了!
雖然知道這位“大宗師傳承”的夥伴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卻沒想到,已經擁有中止契約的能力了,只有傳說中的半神級強者,才能夠擁有凌駕契約之力的力量,而且也會受到各種限制,而陳睿竟然就這樣簡單地解除了共生契約!
可惜,他的力量卻不是半神級。
“走吧。”陳睿並沒有什麼慷慨ji昂的囑託,只是平靜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活著見到這位夥伴,但他不會後悔所做的事情。
現在沒了契約的約束,以帕格利烏的力量,獨自逃生應該不是問題。
腦海中,是當年藍波湖的一段對話。
“我一出世,除了蛋殼,什麼都沒看到。這些年,親人沒有,仇人倒是不少。”
“朋友呢?”
“巨龍不需要朋友,尤其是毒龍。你看過神有朋友嗎?他們只需要敬仰和畏懼,不需要那些無謂的關愛和理解。”
“或許以前是這樣吧……那麼,現在呢?”
(現在……)
一幕幕往事在帕格利烏的腦中飛速轉動,眼中的震驚已經漸漸沉澱了下來,忽然咧嘴一笑。
“這樣就想搶本大爺的風頭?做夢!”
同樣沒有什麼大義凜然的話,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兩個字:不走!
這正符合某龍死鴨子嘴硬的作風。
“哦?”水元素君王淡然的聲音傳來:“很可貴的友情,令人羨慕。”
“什麼友情不友情,反正今天你們所有的人都要埋葬在這裡!”暗元素君王森然的聲音響了起來,天空顯得更加昏暗,暗元素人漸漸聚集,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對暗月和藍熔的軍隊呈現合圍之勢,原本被炸去頭顱的黑薩克和被布里奇特推開的黑羅出現隊伍的最前面。
黑薩克雖然只有魔皇初段,但身懷異能,在被北冥穿透頭顱的一剎那,及時發動秘術,用左臂代替了腦部,如今左邊手臂已經齊肩消失,但性命總算是無虞了。
面對著四面八方可怕的暗元素人,暗月和藍熔計程車兵們臉上露出驚恐與絕望的神情,這一戰,沒有任何希望。
一縷歌聲忽然出現在士兵們的聽覺中,這歌聲曲調乍聽哀傷而悽婉,細聽時卻透著一股堅強與執著。
這是著名的埃西鋒之歌,埃西鋒是曾經矗立在前怒王帝國的一座小鎮,也就是怒王之都的最後一道屏障,血煞帝國大軍攻入怒王帝國,如同摧枯拉朽,一路攻無不克。卻在這座小鎮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暴怒王族第一將軍瑟雷不可思議地以一萬人擋住了三十萬血煞主力軍的猛攻,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堅守十天,最後彈盡糧絕,全部陣亡。
據說,瑟雷薩麥爾至死仍然站在最後的防線上,屹立不倒。路過的血煞士兵沒有一個觸動這具埋葬了自己無數袍澤的英雄遺體,全部繞道而行。
就連當初的血煞大帝也為之動容,親自為瑟雷鑄造了一尊銅像,至今仍然存放於已經成為血煞帝國領土的埃西鋒小鎮上。
真正的英雄,就連是敵人都會崇敬。
後人為紀念瑟雷的英勇,譜寫了一曲《埃西鋒之歌》,膾炙人口,在魔界流傳不息。
阿西娜口中哼著歌曲,注視著那個穿著斗篷的身影,沒有恐懼或者驚惶,只有寧靜。
她知道那個男人不會放棄她,甚至寧願拼死留下來拖延敵人換取她的生機,但是,她不會獨自一個人離開,更不會變成他的累贅。
阿西娜不是把什麼都掛在口頭的女人,情也好,愛也好,更多的是在心裡,更多的是用行動來表達。
如果當初西琅山面對葛羅芬時不是那種生死之際,她還不會那樣表白,如今作為他的女人,為他而死,或者陪著他一起死,已經沒什麼遺憾了。
生死相隨,如此而已。
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開始跟著唱了起來,包括藍熔計程車兵。
陳睿感覺到了阿西娜的心意,捏著澤雷的手有些顫抖,就算在死亡和絕望的邊緣,依然有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的愛人和夥伴,一向不信命運的他,忽然很感謝命運。
布里奇特抬起了頭,注視上空陰雲慘淡中繚繞的歌聲,慢慢閉上了眼睛,待到歌聲接近尾聲的時候,暗元素的包圍圈已經完全形成了。
“死戰!”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喝了出來,整齊的聲音頓時如同海潮般澎湃起來,每個人的心中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