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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棍捶打的蚊帳,能不能洗乾淨?來到近前一瞧,見洗得這樣乾淨!一個個添嘴咋舌。又見小木匠笑容滿面,根本不像聽人所說,打狗打豬凶神惡煞的樣子,便紛紛央求小木匠把自家的蚊帳也捶打一番。小木匠當然樂意,跟隨洗衣婦們一處一處去捶打。
小木匠總算將幾家洗衣婦的蚊帳捶打結束,直累得筋疲力盡,扛起刑杖跟隨母親回村。走上河岸一瞧,見河岸上站著許多年輕力壯的男子,人人手上攥著鍬把、鋤頭、擀麵杖和火叉……全是鄉民用來打人的常規武器。這些人站在岸上已經許久,齊把眼睛朝著小木匠這邊看,一個個把神經的弦繃得緊緊的,見小木匠上岸來,才放下心。
原來,前面幾個洗衣婦跑回家中便去各家報信,慌里慌張的訴說:“大事不好了!小木匠帶著打狗棍到河岸去了。你們趕快去把還在那裡洗衣的人救回來!”
村人一聽頓感要出事,慌作一團。仍在河邊洗衣女人的丈夫們一聽,嚇得不輕,忙隨手從家中抓件常規武器飛也似的向河邊奔來。奔到河岸一瞧,見小木匠只是在幫各家女人捶打洗滌的衣物,沒有一點發瘋打人的跡象,便全站住腳呆在河岸上遠遠的觀看,不敢上前,怕上前會激怒小木匠突然發病,一揮打狗棍,女人就在在近前,上前搭救也來不及了。
小木匠走近眾人,好奇地問他們來這兒幹什麼?大家不好明說,只好支支吾吾的扯說是攆野兔子攆到了這兒。
小木匠透過捶打蚊帳,總算透過了刑杖的耐用性試驗。接下來就是要按師爺所說的那樣:既要讓人皮肉受苦,痛徹心骨,又要外表上看不出硬傷。小木匠又縮在家中閉門思考,如何才能使**的木頭打人面板不留外傷呢?如果拿布纏繞在刑杖上面,打人倒不傷皮,不傷骨。可是刑杖上要是裹上布,讓人看著會聯想到人受傷纏著繃帶,說不定以為是刑杖叫打折了,也是受了傷纏著繃帶,那不是要鬧出天大的笑話麼!帶去州府也許連門都進不去,還要丟縣官老爺的面子。
不行!小木匠想到這裡便斷然給否決了。小木匠雖然否決了這種做法,但這種想法給他提示了思路,因為木頭上纏上布打人見不著皮傷,是因為布發軟,有讓勁。如果能把木頭表面一層變得像布一樣發軟就好了。
小木匠確定目標後便開始攻關,他找來幾塊木頭放入開水煮,火中燻都叫失敗了,又拿鋸子把木板上面一層的鋸得密密麻麻的粗糙,可是更不行了,剛打兩下面板就被糙渣渣的表面找出血來。
雖然多次失敗,但小木匠有股不認邪的鑽勁。繼續嘗試各種辦法,用鹽水泡,用爛泥巴鞣……只要想到的辦法全試驗了,仍然是毫無進展。一天,小木匠端著碗喝稀粥,夾根醃豆莢往嘴中塞,忽然發現筷子的頭尖有些發軟,便產生了想法。於是做了幾個小木片,分別浸泡到醬油、醋、菜子油中,等過幾天撈上來一瞧,只見醋泡過的小木片發軟。
小木匠大喜過望,忙跑去集上,買了兩大罈子老醋回家,然後做出許多小木塊放進醋罈裡浸泡。可是問題又來了,浸泡時間短,木塊上面泡不軟;浸泡時間長又將木頭泡朽了,稍一用力便折斷。小木匠不洩氣,繼續攻關。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小木匠的持之以恆的苦苦鑽研下,終於攻克了難題,找到了竅門。
原來小木匠經過多次試驗,總算摸索出一套正確有效的方法:就是將木頭每次放入醋罈中浸泡,限於一個時辰便取出來,這樣醋液只滲透木頭大約五個毫米深度。待木頭晾乾後再放入醋罈,過一個時辰再取出來晾乾,醋液始終只能浸泡腐蝕木頭五個毫米厚度的表層,木質內裡卻絲毫不受腐蝕影響。如此反覆達十二次,木頭表層比泡桐樹還要鬆軟,使得沉木真正起到了外軟內硬,綿裡藏針的效果。
小木匠見小試有了結果,馬上去集上購買了幾大壇老醋回家,要做產品中試。小木匠找了一口大缸,將幾壇老醋全傾進大缸裡。然後按照上述工藝規範要求,如法炮製,將樣品刑杖反覆放入大缸老醋中浸泡。半月之後,便做出第一個內硬外軟帶有發明專利性質的刑杖。
小木匠父母見兒子一月來愁眉不展,日擺來日擺去總算有了結果,心裡的一塊石頭跟著落了地。村上人見小木匠盡幹這些莫明其妙的活計,更篤信其人是瘋了,只是這種瘋病就跟夏日多雲天一樣,一陣陽一陣陰,好一陣歹一陣。好起來跟沒事人一樣,歹起來會把親孃舅當成三表嬸。這種瘋病用現如今的醫療術語的話來說,應該叫精神分裂症。不過小木匠犯病從沒傷過人,這一點叫村人倒落個放寬心。
中試成功,接下來還要進行大試。這種效能試驗在洗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