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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點數碎銀子又忙碌了一個時辰,終於架不住疲睏,草草填了下肚皮,上床安歇去了。WeNXuEmI。cOM可是閉上眼一個夢還沒做周全,就聽見大門被捶得咚咚響,外面有人起早趕過來購買大白鵝。沒辦法,丁大夫妻只好起身下床接待,沒敢叫醒狗蛋,擔心寶貝兒子累壞身子骨。
然而,等到狗蛋早晨醒來時,家中剩下的鵝只早已被來人搶購一空。一些人依然圍著狗蛋的父母不住地央求,希望給想想辦法,再弄些外邦大白鵝賣給他們。那怕是賣個鵝爪帶回去也好,不然回家不好向妻兒交差。因為這些人之所以沒賣到鵝,全是早晨睡懶覺來遲了一步,鵝只全叫起得早的人趕來買光了。眼下一個個急得抓頭搔耳,愁眉不展。
狗蛋瞧見這陣容,心生一計,便將母親喊到一旁,附耳叮囑一番。女人隨即將丈夫叫過來,依著兒子的吩咐,要丁大去村中養鵝人家弄上十幾只鵝來,應付家中的來客。丁大一聽,覺得此主意不錯,馬上挑上籮筐出門去了。
這邊,狗蛋媽安撫大家不要焦急,丈夫這就出門去進外邦大白鵝。眾人一聽,鬆了一口氣個個眉開眼笑。半個時辰後,丁大轉來,籮筐剛下肩,大家便等不及一起衝上前,一人抓一隻鵝,緊緊的攥在手中。搞得狗蛋家中鵝叫聲連連。等打發人離開後,丁大夫妻整理一大堆碎銅錢爛銀。最終確認,比先前估算要多賺三兩銀子。二人禁不住臉上樂開花。
可是還沒等樂個夠,外面又有一人闖進屋來,開口就要買鵝。聽說鵝已被搶購一空顯得很是失望。要知道,這傢伙是城裡一個“老鼠會”小頭目,也不知從哪兒得到資訊,起早趕來,一路打聽好不容易才找上小算師家門,沒想到還是來遲了。沒辦法,怎不能就這樣大老遠跑來空著手回去!最後只好花幾吊錢將狗蛋媽還沒來得及打掃的幾間關鵝房間裡落下的鵝毛全給收拾去,不想回去經過傳銷一搗騰,居然發了一筆橫財!
以廬州城為圓心,以二十頭村狗蛋家為半徑向東劃圓圈,就能劃到有個叫廾崗的村落。這幾年,隨著廬州城向東擴充套件,叫廾崗村民們沾了不少光。一些頭腦活絡不安穩的村民瞅準機會,跟城裡人學習紛紛辦起了小生產作坊,專門給城裡官辦的大作坊生產配套用品,大把大把賺了些許銀子,比起祖輩們終日臉朝黃土背朝天,汗散一畝三分地賺的錢不知要多多少倍。於是,廾崗村便出現了一些不種莊稼不流汗,夾個小包城裡竄,地主不像地主,流浪漢不像流漢,成天吃香的,喝辣的新貴一族。
新貴一族的出現,叫不少村民瞧著眼紅。可是大多數村民伺弄黃土地慣了,視土地為命根子,要是叫他們丟下土地去幹其他差事,不管是從感情上,還是習慣上都難以接受。再說,那些新貴們的日子也不是人人都過得舒坦,有的人發了財衣錦還鄉到處風光,可是沒多久就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最後背了一**債,只好又回到田頭勞作。
看來幹什麼行當都不容易,要冒風險!唯有這田裡種莊稼穩當。村民們每當看到沒落的新貴總是發出一番感嘆。不過感嘆歸感嘆,望著新貴們穿戴時髦,生活舒坦,花錢不心疼,特別是將自家的茅屋翻蓋成秦磚漢瓦的小樓,村民們還是羨慕不已,眼紅得要命!別說一般村民經不住誘惑,就是村上最有頭臉,吃半個皇糧的保甲大人也眼紅得不行。
自從村上冒出了新貴,確實讓保甲大人始料不及,耿耿於懷。因為多少年來,保甲大人一直是村中有頭有臉有影響的人物。在所有村人面前權貴不容侵犯,村上人誰見了保甲大人不是點頭哈腰,客客氣氣。要不然稍有不慎,得罪了父母官,今後小鞋可有得穿。然而,現如今冒出的新貴一族,對保甲大人的權威構成了挑戰。他們仗著和城裡人打交道,見了世面,就對保甲大人表現出“一來長安道,眼大不相參”的態度。平時見到保甲不再是畢恭畢敬了,相反保甲見到他們反而要放尊重些。
最不能叫保甲容忍的是他們兜裡有錢,引得村人把他們捧為座上賓,把保甲反而冷落了。這也沒辦法,這年頭有錢便是大爺!你保甲雖說吃上半個皇糧,一年薪俸不及人家半個月賺的銀子。有錢是膽,一切向錢看,人家當然不再以你馬首是瞻,這叫保甲大人在村人面前丟了不少面子。
保甲窩了一肚子氣,可表面上還不能發作出來,要不然人家會說你是得了紅眼病,見不得人家富。保甲畢竟是村中的人物,眼見一些自己瞧不上眼的傢伙,跑城裡搗鼓搗鼓都發了家,自己怎麼說也算個人才,難道就這樣讓他們騎上自己的頭,受他們的鳥氣。保甲越想心裡越不是個滋味,經過反覆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