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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停頓一下,接著問二人:“你們聽到他說些什麼了?”
這可難壞二人了。兩個黃嘴鴉張著大嘴,互相對瞧,最後只得向女主人把二斤半腦袋搖起來搖。
女主人見此,嗔怪道:“瞧你們兩個還是讀書人呢,難道在此聽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聽明白!”
二人聽著女主人的奚落,其中一個黃嘴鴉忽然想起道:“我倒聽到一句,叫什麼‘孃舅做酒,東門西門。’”
“既然聽到了,還不趕快回去照著辦。”女主人催促道。
兩個黃嘴鴉聽女主人如此說,連忙將“孃舅做酒,東門西門”這句話放在腦袋瓜子中過慮了好幾遍,可是過慮來過濾去,怎麼也弄不明白此中的含意。兩人直急得抓耳撓腮,一籌莫展,迫不得已,只好哀求女主人:“大嫂,你看,我們思考了半天,實在弄不明白小算師說這話的含意!還煩請大嫂把小算師喊出來,給我們當面指點指點!”
女主人聽後笑了笑,然後對客人一邊抱怨一邊解釋道:“不是我說你們,瞧你們還是讀書人,可是書讀多了,人卻讀糊塗了!跟你們說實話吧,上門來求教我家小算師的客人,不管是官府老爺也好,還是種田莊稼人也好,聽完小算師唸經後都是靠自己從中悟出道理來!小算師從來不會對客人直白說出事情的結果。這叫做天機不可明說!知道嗎?“
兩個黃嘴鴉聽女主人這樣說,馬上又跟猜啞謎似的苦苦思索起來,老半天還是悟不出一點頭緒。女主人見此也跟著乾著急,忍不住提醒一句:“剛才你們不是聽小算師說‘孃舅做酒,東門西門’麼,你們倒想想自己孃舅爺有沒有做燒酒生意的?朝這方面想想,也許就能想出辦法來。“
果不其然,一個黃嘴鴉叫女主人一提醒,馬上想起自己老孃一個二堂兄正是做吊燒酒營生,店鋪就在廬州城東門菜市場。但轉念一想二舅爺只是做酒水生意,又不是官差,如何能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想到此忍不住對女主人道:“大嫂一提醒,我倒想起來了。我果然有個二舅爺在做酒水生意,不過做酒水生意與我們當前處境又扯不上邊啊!”
“既然小算師已經算出你的舅爺是做酒水生意的,這裡面肯定有緣故!你們這就去舅爺那兒瞧瞧有沒有好辦法?如果不行你二位再來求教小算師。”女主人勸說道。
兩個黃嘴鴉聽見女主人這樣勸說,惦量一下也只能如此,於是向女主人謝過告辭,忍著飢餓,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晃的朝廬州城走去。直走到太陽偏西,二人才遠遠望見廬州城。
一路上,二人不敢進村,全是繞道行,擔心進村後被人誤為瘋子扣押起來。因為路上撞見幾批上學堂的孩子們,一睢見他倆的模樣,個個嚇得如同兔子見到老鷹似的——沒命的逃竄,一直逃到認為是安全的地方才住步。然後全把頭扭過來遠遠的緊盯著二人一舉一動,直至二人慾從視線中消失才動身。所以兩人根本不敢進村了,專門撿僻靜的小路走,渴了只好捧些田溝水喝下,餓了就去挖人家地裡尚未成熟的山芋充飢。
二人終於踉踉蹌蹌來到廬州城下,還好,天色已暗,路人已經瞧不出二人的狼狽相。二人順利入了城門,來到二舅爺鋪面時已是掌燈時分。
二舅爺見外甥這麼晚了帶著一個人找上門來感到有些意外,以為二人是逛蕩廬州城貪玩給誤了回家時間。然而等瞧清二人的副模樣時吃驚不小!於是,顧不及細問,忙將二人讓至屋中坐下,喊上人來倒茶水。
………【第一百三十回 投奔舅爺】………
兩個黃嘴鴉落座後差點兒瘓作一堆。二舅爺瞧此,問道:“你們二人還沒吃飯嘛?”
兩個人可能連回話的氣力都沒有了,聽了二舅爺的問話,只是使勁地搖晃腦袋算是作答。二舅爺見狀不便詳問,忙吩咐店夥計備酒上菜。
等到酒菜上桌,死氣沉沉的二人忽然精神大振,如同垂死的人迴光返照一樣,不用主人催促便主動坐到酒席桌上,放光的眼睛緊盯著桌上的菜餚,乾燥的嘴唇慢慢被口涎浸潤,屏氣凝神只等主人一聲令下“開席!”,二人便狼吞虎嚥,開懷暢飲,沒多久桌上的碗盤全露了底,最後連點殘湯都叫二人風捲殘雲一般席捲一空。二舅爺瞧著二人的舉動甚是納悶,心想我這個外甥,原是個斯文的讀書人,兩年沒見面怎麼突然變得跟黑旋風李逵似的。
兩個黃嘴鴉酒足飯飽之後臉皮變得紅潤起來,沉默多日的嘴皮跟著復甦。等店夥計撤去杯盤重新沏上茶後,二人一邊呷茶,一邊放開話頭。沒等二舅爺及問,外甥便將身遭不辛之事一五一十向二舅爺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