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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根本不是我。”
喬子暖瞪大眼,抵住他脖頸的刀片不禁多用了幾分力道,小聲在他耳邊問道,“究竟怎麼樣,他們才能活?!”
眾人都將目光落在喬子暖抵住錢一彥的那把刀上,卻未曾發現從錢一彥手中陡然間滑落的迷藥。
沒一會兒工夫,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錢一彥,都失去了知覺。
秦天這時從暗處走過來,“當家的,你先走,這裡我來處理。”
錢一彥沉默頷首,一把將昏迷過去的喬子暖橫腰抱起,轉眸望了一眼癱倒在地的鳳子觴和眉清等人,突然開口道,“不要取他們性命。她不喜歡。”
秦天看了錢一彥一眼,然後沉默點了點頭。
他轉身,將一個同樣穿著鮮紅嫁衣,已經戴上與喬子暖容貌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連身形和體態都與喬子暖極為相似的一具女屍扛在肩上,跟在錢一彥身後,往城門走去。
駛往京城的馬車上,秦天問錢一彥,“當家,光只有她的屍首,卻沒有商王的,我們如何交差?”
“誰說我要交差?”錢一彥望了一眼依舊沉睡的喬子暖,低下頭替自己處理傷口。
“可是,喜路明明讓我們……”
錢一彥冷笑,“喬子暖在外人眼裡已死,商王沒有了後患,定會不計一切向皇上報仇;而嶽王世子無故被傷,嶽王妃西若悅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如今雲南帝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我,所以,他絕對不會動我分毫。”
秦天不敢置信地看著錢一彥,“您的意思是,您打算跟商王聯手?”
錢一彥替自己包紮好傷口,將一杯溫水一點點喂進喬子暖口中,“我只希望她平安無虞。”
至於雲南帝,商王和嶽王之間的爭鬥,他沒有興趣。如今他手中已有籌碼,雲南帝已經再脅迫不了他去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骯髒之事。
*
一日之後,駛往皇城的馬車上,鳳墨予看了靳泠給他的密報,知道一切正按照他心中所希望的那樣發展著。
放下書信,他望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宮牆大門,心中想著,這一回,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他大約要在宮中長久地留下來了。喬子暖已經安全,生與死他已經全然不懼。
馬車駛進宮門,鳳墨予熟門熟路地走向了他曾經日日上朝要去的勤政殿。
雲南帝大概早就收到侍衛來報,已經在殿上等著他。一旁自然是喜路。
看到鳳墨予一身紫色錦袍,面不改色地翩然而至,雲南帝心中泛起各種複雜難明的心緒。
“朕說過,你若再回京,殺無赦。你該知道,君無戲言。”
鳳墨予沒有什麼表情地抬頭看了一眼巍然坐在那龍椅之上的雲南帝,倏爾輕輕開口道,“父皇可還記得,您登基那一年發生過些什麼?”
雲南帝陡然一顫,龍顏震怒,瞪著他,“你想說什麼?”
鳳墨予卻不怕他,繼續道,“您登基那一年,與今年一樣,各地瘟疫橫生,百姓日漸失去親人,怨聲難平。”
“你……你住口!”雲南帝大怒,不願意聽風墨予再繼續說下去,大聲吼道,“來人!來人!將這孽子給朕拿下!”
然,殿外連一絲動靜都無。連一個人影都不曾出現。
雲南帝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地瞪著鳳墨予,“你今日究竟意欲如何?”
鳳墨予淡淡望了一眼站在雲南帝身後一言不發的喜路,又輕聲繼續道,“那一年,宮中有傳言,說用尚在腹中的胎兒的血做藥引可以治療瘟疫,於是不久之後,母親胎中已經六個月大的孩子就莫名其妙地沒了……”
“你……你休得胡言亂語!”雲南帝面如菜色,彷彿藏在心口中最大的一道傷疤被鳳墨予當眾揭穿。
“試問皇上,親眼看著你的骨肉被活生生地剝開肚腸,流乾最後一滴血而死亡,是什麼滋味?”鳳墨予望著他,終於將這些年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說出了口。
“夠了!”雲南帝氣得狂咳不已。那血腥而不堪的過往是他心中最不願意回想起來的過往:剖腹取子,令他最愛的女人當場而亡。
這一切對於雲南帝來說,是此生永遠會重複在夢中迴圈的噩夢。“你這孽子!孽子!朕要殺了你!朕要讓你分屍!”
“只怕您已經沒有機會了。”鳳墨予淡淡冷笑,手只是輕輕一揚,勤政殿外就聚集了許多的侍衛,將整個勤政殿圍住。
一直沉默不語的喜路心陡然一涼,而云南帝則不敢置信地望著鳳墨予,“你居然敢……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