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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魚到她碗中,“兩日後,你帶著燦兒與我一同去變成吧?”
那簡兮月轉頭看向他,“會影響你的正事吧?”
錢一彥低頭吃著飯,“不會,我找兩個人陪著你們母子游覽遊覽邊城的風光,咱們一家就在邊城過年。”
那簡兮月勾唇淺笑,轉身溫柔地替錢燦擦著嘴巴,“好。”
鳳子觴和那簡漣生得知那簡兮月母子要與錢一彥同行,都不贊成。
臨行前一日,那簡兮月對他道,“邊城才發生過暴亂,你帶著她們母子一起去,考慮過她們的安危嗎?”
錢一彥轉眸看向窗外,“她知道喬子暖在那裡吧。”
鳳子觴和那簡漣生聞言,沉默對視一眼,再不多說什麼。
他們這一對,機緣巧合,拼拼湊湊成了夫妻,兩個人維持著表面平和,心裡卻都裝著刺。隔在兩人之間的阻礙和創傷實在太多,稍一觸碰就會爆發。
如今再加個被病痛折磨,無法健康成長的孩子。他們相伴渡過的每一日,都似如履薄冰,格外艱難。
鳳子觴望著窗外蕭瑟的冬景,“皇上與暖兒的孩子今年也要四歲了吧。”
錢一彥聞言看他一眼,心中瞬間浸滿苦澀。這輩子,他已經連正大光明想念喬子暖的資格都沒有了吧。
每一日每一刻,他的笑再不曾帶著真心。
每一晚閉上眼,夢中的喬子暖巧笑明媚,是他此生最為眷戀的溫暖;可是第二日睜開眼,躺在身邊的卻是他虧欠一生,怎麼還也還不清的那簡兮月。
他無言站起身,朝著鳳子觴作揖,“屬下告退。”
回府的路上,錢一彥的馬車路過花流年,他倏爾開口道,“停車。”
夜色清寒,錢一彥獨自站在花流年燈火通明,熱鬧紛繁的大門口,聽到裡頭傳來樂聲,喝彩聲,和碰杯聲。
對面賭坊前,那口水井因為天寒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錢一彥怔怔出神,彷彿看到若干年前活潑明媚的喬子暖笑容淺淡地站在那裡,對面的青袍男子,是當初的錢一彥。
如血般妖嬈的梅花伴隨著寒風在夜幕中翩然起舞,隨後盡落滿地。
錢一彥忽覺這世上原來有一種感情似滄海桑田,經歷千帆過後,卻在他快要乾涸的心田中生根,發芽,茂密瘋長。
除非他死,否則此生再也除去。
他黯然轉身,抬頭卻看到站在極遠處街盡頭,抱著錢燦的那簡兮月。
現實如此血淋淋,逼得他再不敢多待。錢一彥緩步走過去,從那簡兮月懷中抱過兒子,對著那簡兮月溫和輕語,“夜深了,回家罷。”
夜裡,兩人躺在床榻上,那簡兮月忽然側身吻上錢一彥冰涼沒有溫度的唇,“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錢一彥不見有什麼回應。那簡兮月倏爾停下來,望著他,“你心裡是不是覺得別人的孩子也比燦兒好?”
她說著,從他身上離開,背對著他,良久之後,“不如,我為你物色個妾室吧,容貌上可以有幾分像她。”
錢一彥蹙眉,沉默地長吁一口氣,將那簡兮月翻過來面對自己,身子慢慢覆上去……
紗帳緩緩放下,紅燭熱鬧地燃燒著,直至徹底熄滅。
數個時辰之後,那簡兮月驀然睜開眸,望了眼身旁沉睡的錢一彥,然後披了件薄衫起身,走向隔壁錢燦的屋子裡。
她熟練地將一顆藥丸放入盛了溫水的碗中化開,然後喂睡夢中的錢燦喝了下去。
她將錢燦抱著懷裡溫柔安撫,一雙眸卻望著他愣愣出了神,眼淚無聲滑落臉頰。燦兒,若有來生,記得一定要來找孃親報仇,將我加諸在幼小無辜的你身上,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加倍地還給孃親……
就在錢一彥和那簡兮月趕往邊城的同時,西楚帝則將變成暴亂一事交由太子負責,九王爺西城楓協助。
問題是,太子又如何會真心讓西城楓分了自己手中的權利?於是便只派一些鬆散的閒活給西城楓處理。
西城楓葉樂得清閒,這一日一大早,便駕著馬來到了丞相府,敲開了賀樓之的大門。
賀樓之一聽九王爺來了,連忙命人準備早膳,又特意派紀若去請喬子暖,還悄悄千叮萬囑,不要讓喬子暖將鳳宇雪帶出來。
紀若來到清欣苑的時候,喬子暖還未醒,鳳宇雪也才由眉清服侍著從床上起來,睡眼朦朧地喚了聲舅婆。
紀若笑著應了,問眉清,“子暖呢?”
“主子還未醒。”
“這孩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