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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副將,我們各為其主,只是,你不該這般愚忠,置這萬千的百姓於不顧。”明傑厘冷聲說道。
“就如你說所,我們各為其主。太子優柔寡斷,並不一定會是好的治國之才。”阮元斂目盯著明傑厘。
“二皇子狠戾,視人命為糞土,就是個好的治國之才?”明傑厘挑眉反問。
阮元忽然仰天而笑,笑聲渾厚悲愴,“自古忠孝難兩全,忠與義,亦同此理。若非二皇子的知遇之恩,便不會有今日的阮某,我就算負盡天下人,也斷不會負了他!縱然最後不能為二皇子出去太子的左膀右臂,我拼死也要為他除了這問鼎途上的最大障礙!”
顧清冷冷看他,“為了你的愚忠,便要千百無辜計程車兵百姓陪葬,你就不怕背上千古罵名嗎?”
他激狂而笑,“阮某但求對太子殿下問心無愧,又擔這些虛名做什麼?”
明傑厘看著顧清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顧清低頭不再說話。明傑厘躍身,腳踩在馬背上借力,登上了城牆。城牆上計程車兵看著明傑厘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紛紛往後退。阮元拉著顧清後退了幾步,“你不要過來,否則顧小姐就會煙消玉殞了。”
明傑釐定定看著阮元,一個字一個字地開口問:“事到如今,阮副將還要垂死掙扎?明某倒是很好奇,阮副將居然有勇氣說出';問心無愧';四個字?”
阮元魁梧的身子陡然一震,卻只是硬聲道出一句,“等過了今日,阮某便以性命謝罪於淮洲上下就是了。”
顧清心內沉沉一嘆,知他的觀念已然根深蒂固,重新將視線移向明傑厘身上,唇角,不自覺地帶出一抹不為人知的苦笑。
明傑厘揮手,有人從城裡將城門開啟,騎兵們紛紛踏進城裡。阮元見形勢驟然之間急轉直下,情急之下忘了控制力道,那鋒利的刀刃便在我頸項間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其實,顧清沒有感覺到疼。在風雪中站了這麼久,整個身子已經僵冷而麻木,根本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疼痛。
驟然阮元手中的刀面,一路流淌著,竟然滴落在了腳下的雪裡。點點滴滴,紅白相映,猶如新梅傲雪凝香,煞是奪目。
阮元大概也沒想到會傷了顧清,一驚之後鬆了手上的力道,但那把刀,卻依舊架在她的頸上。
顧清閉了閉眼,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到明傑厘的聲音搶先一步響起。
明傑厘的眼睛從未離開過顧清,他一字一句地開口,聲音裡沒有了慣常的漫不經心,卻蘊著我從未見過的外現阮氏一門,滅盡九族!”
曜之言字字千鈞、擲地有聲。淮洲城城樓上下,包括阮元在內,都不自覺地面色一變。
尚未等阮元反應過來,他已經毅然果決地橫刀,砍向阮元身側計程車兵。猛地收回大刀,將背對著阮元等人,以一種不容置疑的王者姿態發出軍令,“一干亂黨,殺無赦!”
阮元臉色大變,“明傑厘,你比我更狠!”
“我說過,邀你跪下求我!”明傑厘冷聲說道,“對了,差點忘了,我在回來的路上剛好遇到阮公子呢。”
明傑厘拍手,有侍衛架著個男子上到城牆。顧清瞳孔倏地變大,“廖爺?”
明傑厘上前,左手握住他的命門,右手將他臉上的鬍子扯掉,分明是一二八年華的少年。阮修不自然地別過頭去。
顧清心理瞭然,她一路而來,從晉城到淮洲的一路照應,根本就是一個局。顧清還一度認為能夠遇到廖爺這樣的仗義之士而慶幸不已,看來原來是自己太過天真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此行的目的吧。
“阮副將,怎麼,你不會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了吧。嘖嘖,真是可惜了,他在井裡下毒的時候剛好被我的人抓到,阮副將,怎麼辦呢,我是所麼不忍心啊。”明傑厘一臉的可惜和不忍心。
“爹……”阮秋低聲叫了聲。
“閉嘴!”阮元喝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阮秋垂下頭,明傑厘搖頭,“阮副將,何必這般苛刻呢,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阮元抬頭,“明大人,有話請直說。”
“我手裡呢,是你的獨生兒子。而你手裡呢,是左相千金,陛下親封的修儀,我們做個交換可好?”明傑厘眉梢微挑地衝顧清笑了笑。
顧清甩了個白眼過去,這個時候還有這閒情。
“哈哈哈。”阮元仰天大笑了兩聲,“明大人,你為何不說她對你也很重要呢,這個籌碼我可捨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