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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幻,霧幻。唉,已經十幾年沒人提過這個名字了。霧幻大師早已經死了。你們這些貴族們逼得霧幻家破人亡,就是他還活著,也決不會再為貴族出一分力。您要是沒別的事,還請回吧。老頭年紀大了,也沒多少日子好活了,最後的時候,就是盼個清靜罷了。”
“哼,這老頭好生可惡,先把所有的路全部堵死了。”羅格憤憤的想,“我偏不讓你如意!”
胖子眼睛一轉,抄起小茶壺觀察了起來。過得片刻,搖了搖頭,“唉,什麼如霧似幻,都是浪得虛名罷了。光看這茶壺,就知道十多年市井生活,霧幻的雙眼,早就被汙水淤泥給塗了。看來我是白來了,倒還不如去公國畫苑,找幾個藝術方面的權威幫忙呢。”
老頭勃然大怒,喝道:“你這俗不可耐的小子又懂得什麼叫品味了!快把茶壺給我放下了!別怪老頭我把你打出去!”
這等狠話,羅格自是不信。歐打貴族罪名可是可大可小的,羅格也不點破此點。胖子雙眼一翻,望向天空,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我就是什麼都不懂,也知道這個藝字,講究的是鬼斧神工,巧奪天工。藝術大家們,不在環境清幽的佳境創作,難道能在這汙水滿地,臭氣薰天的地方找到靈感不成?畫些雕些什麼?大媽打孩子圖不成?”
老頭氣得發抖,道:“藝之一道,求的是自然,講的是神韻!這每一刀下去,莫不要順乎自然,切合天道,不多一分,不少一毫,恰到好處。一刀落處,其神自現。天下萬事萬物莫不是自然,這汙水中也有大學問,小兒啼哭也能啟靈思。豈是你們這些只懂得黃金珠玉的貴族能夠了解的?!”
“哦?”羅格來了興致,虛心道:“這倒從未聽過,還要請教。”
老頭盛怒之中,只求訓得這小子心服口服,讓他知道,藝術二字,博大精深,其中別有天地,那些沽名釣譽的藝術權威們,不過是騙騙羅格這種俗人罷了。這一番說教,老人直講得口沫橫飛,指手畫腳,一直到天色已黑,還是意猶末盡。當中早不知喝了幾壺茶水潤喉了。
院門開啟的聲音傳來,隨後是依莎貝拉甜甜的聲音:“爺爺!我回來了。”屋內二人這才醒覺,靜了下來。老頭是餘興未盡,羅格是苦盡甘來。
胖子站起身來,道了聲再會。又哼了一聲,小聲道:“你講了這麼半天,我是沒懂多少。你要是真的精深淵博,怎麼會給我講不明白?光是自己知道,卻不能傳道授業,這大師二字嘛,哼哼,哼哼。”老頭怒極,正欲理論,羅格卻揚長而去。
第二天清晨,胖子又出現在霧幻的小院之中,正遇上依莎貝拉眼睛紅紅的走出門來。羅格立刻問道:“出什麼事了?埃特欺負你了不成?”
女孩兒淚水險些又掉了下來,輕輕的道:“爺爺說什麼也不肯吃藥,說是寧死不吃貴族的東西。還狠狠的罵了我一頓。嗚嗚。”
胖子也是大怒,道:“你儘管去幹活,這老東。。。老。。。老先生自有我來對付!”女孩兒應聲出門去了。
此番對付霧幻,眾貴族們可是費了不少心機。佛朗哥藝術天份最高,卻首先被涮了下來。理由是他藝術品味再高,也高不過霧幻去。這老頭性子古怪,還能把他放在眼裡?至於倫斯,埃特是堅決反對的,當然五大三粗的埃特也不合適出面。老頭看到貴族勾引自己孫女,還不把他剁來吃了?只有凱特和羅格看起來象個好人,又只有羅格能夠隨機應變,強詞奪理,信口開河,不落俗套。
想來以流氓手段,對付古怪老頭,應該最是對路不過。
一如昨日,羅格踢門進屋。老頭正待大罵,一見是他,精神一振,就又待說教一番。沒想到羅格搶先發難:“我原本敬你年紀虛活了幾歲,沒想到還如小孩子一樣的脾氣!依莎貝拉辛苦做事,賺錢買藥,有何不對?你倒是把藥潑了,好威風啊,怎麼只對小女孩兒使啊?”
“哼,你又懂得什麼,我是寧死不碰那些貴族的骯髒東西!”
羅格哼了一聲:“倒要請教,貴族的東西怎麼就是髒了,又是髒在何處?”
“這些貴族,沒一個好東西,連你在內!想當年。。。。”這一緬懷昔日,自是再也關不上閘門。一老一少不住鬥嘴,轉眼間又是一日過去了。
日復一日,每天清晨羅格準時來此報到,與霧幻鬥嘴一番。小院裡再也不復往日清靜,二人大呼小叫,有時還互相廝打一番。霧幻早已忘了問羅格為何天天來此吵架,到得後來,每日胖子離去,都有點不捨。夜裡翻來覆去,只是想明日如何駁得那小子心服口服,也算出了自己多年的一口惡氣。羅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