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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兒啊,那個張顯真的可信任嗎?”蘇沓面色憔悴,把閒雜人等趕走,只留下掌上明珠蘇珊。
“父王,先不論張顯可信與否,他充其量也就是個武夫而亦,一個喪家之犬,父王施以恩惠,給他一片屋瓦讓他容身,以父王的大智慧,還不是玩弄其股掌之間,此刻他還在搖尾乞憐,父王現在扔個略帶些葷腥的骨頭,他必感恩與主人,敢不用心,趙氏父子喪心病狂,也不過是土雞瓦犬爾,雖一時猖狂,待父王聚雷霆一擊,必化為塵埃,到那時張顯之類生死還不是在父王一念之間。”
蘇珊了不得,他把張顯等比作他父王養的犬,這也是她地位崇高的心態,我為天,餘下皆為蒼狗,不過其所說卻也據實,張顯還真是被蘇沓玩的團團轉,極致身死,還要感謝蘇沓,蘇沓把他賣了張顯還在為蘇沓數錢。
好在現在的張顯非那個武夫張顯,蘇珊不知,但是蘇珊所說也是事實,只要滅了趙氏父子,張顯在蘇沓手裡還不是泥人一般,想怎麼捏就怎麼捏,而張顯現在的處境也是如此,張顯也深刻的明白自己還被蘇沓的鏈鎖束縛,他在努力掙脫,如果蘇沓和蘇珊還是把他按武夫張顯看待,那麼張顯就成功在即了。
“恩,我的小珊兒聰慧過人,只可惜是個女兒身,你的兩個王兄都如你一般,父王可就輕鬆多了,唉。。。”蘇沓愛憐蘇珊,又哀嘆他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珊兒唯有為父王解憂,卻不能上陣廝殺,王國鼎盛還有賴於兩位王兄。”
“珊兒,你說父王先前所做是不是錯了,你看現在,那些王族國戚,平時父王沒少賞賜他們,各個地位崇高,本想國之危難時他們會感恩而鼎力相助,哪想。。。。唉。。。還不如一個。。。。”蘇沓黯然。
“父王身在局中自然不覺,那些王族國戚利益為先,向董老那些寒士,父王小施恩惠換來的便是忠誠。”
“恩!”蘇沓猛地展開雙眸,也就是他這個嬌寵的小女兒敢跟他說真話,蘇珊的話如醍醐灌頂,讓蘇沓豁然驚醒,但是好像有些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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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仲和陳立果然如張顯所預料一般,他們雖然在酉時末到了鮳山鎮,但是卻沒有來同張顯會和,卻紮營在離張顯聯營外十里處,新掌管斥候營的遊騎校尉程寶善,對他們的行蹤掌握的一清二楚。
“如此甚好!”張顯冷笑:“不要驚動他們,就當不知道好了。”
“偌!”
“劉栢,去請盧將軍、劉將軍和廖維凱。”
“偌。”
不一刻三人先後來到中軍帳,眾護衛遠離警戒。
“盧將軍,延河城兵馬處置就交給你了。”張顯拿出一刻有黑色月牙的玉牌:“把這給陳公威看,他會全力相助,你派得力的人去辦,到時候孫仲陳立見不到你可不好看啊。。呵呵。。”
“偌。”
“劉將軍,童奎回來了吧,這小子也不來見我,是不是被你收買了。”盧月走後,就剩劉庸和廖維凱,張顯也不再拘謹,笑鬧道。
“哎,你好歹是三品將軍,不能說話不算數,別打我的監軍主意,那小子可是個人才,水戰、陸戰、馬戰、斥候樣樣皆通,這小子了不得,還有他那幫弟兄,嘖嘖。。可是撿到寶了,你要反悔的話,嘿嘿嘿。。。咱倆打一架。。。。”
“我可沒你那小心眼,跟你打架純粹找虐,不過童奎他那些弟兄馬上就要用上了,你可要利用好啊。”
“那是自然,不過我們現在是雜牌軍,無法許願高官厚祿。”
“這倒無妨,他們也不會計較,只要忠心無二,展現他們的能力,之後我們不會虧待他們的。”
“恩,現在我們的狀況,想來他們也能夠理解。”
“惠綜那邊你打算交給誰處理?”說起正是,大家都變得嚴肅起來。
“我這裡交個童奎他們。”劉庸道。
“我那裡交給童卡。”廖維凱道。
“恩,告訴他們一定要謹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該出手時一定要凌厲,殺一儆百,儘量減少傷亡。”
這邊交代完,兩人退去,張顯又把張革叫來,作為神威將軍的副將,明天的事張顯打算全權交給他去做,張革為達目的,都敢僱人去殺他,這股狠辣勁,明天場面定然極為血腥。
兩人密謀一個時辰,見無紕漏,張革告退。
張顯又把李文輝請來,他因為張顯榮升神威將軍,被張顯從劉庸手裡要來任參軍,劉庸自然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