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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斂起笑意,點點頭,“這和藥書上描繪的一模一樣,一定就是了。”
許久沒應聲的冷月一把扯住木艾,厲聲指責,“這次證據確鑿。這金翅鳥可是非皇家不可私造的,這裡能用金翅鳥紋樣的可不就是你家主子嗎?”
纖綿見木艾奮力掙脫的樣子,準備幫助她拉開冷月,正巧教習嬤嬤蹙眉過來,看著這有些凌亂的氣氛,不由得眉心更皺,“這是怎麼回事?”
冷星委屈地湊過去,將事情簡略地說了說,不過不論是眼神還是語氣,矛頭都直指纖綿。纖綿也懶得解釋,在一邊抄著手,冷眼旁觀。
教習嬤嬤眼色急轉,換上了關切的小眼神,隱隱還有淚光地望著“可憐兮兮”的柳菁菁,“小姐,您受苦了。老奴定會給小姐一個公道。”教習嬤嬤轉向纖綿,立即收斂起所有的同情憐憫,冷冰冰硬邦邦地口氣說道,“老奴問您一句,今兒個的事是公了還是私了?”
纖綿不想教習嬤嬤會如此偏心,瞪著教習嬤嬤,冷哼,“怎麼,還沒查清事情就要決定處罰了。”
教習嬤嬤咳嗽一聲,垂下眼簾,故作恭敬地說,“老奴也是為您好,提前問一問,要不鬧大了說出去不好聽。老奴勸您一句,給柳小姐賠禮道歉,然後在處罰室緊閉幾天也就是了。”
纖綿撇嘴,張口分辯,“嬤嬤,這事情還沒水落石出……”
教習嬤嬤不耐煩地一擺手,“您要是真這樣無悔過之心的話,那麼也不要怪老奴不給翁主您留面子。老奴這就把事情上告。”
柳菁菁挪動一下,可無奈身體無力,一個翻滾,愣是從貴妃塌上翻了下來,低聲懇求,“嬤嬤,這件事情說到底也是我的不對,請您不要上告,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嬤嬤,求您了。”
纖綿本來就受委屈,心裡難受得很,一見她那假惺惺的可憐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準備去抓下柳菁菁的假面具,可冷月比她速度更快,死死護在柳菁菁前面,帶著哭腔喊道,“翁主害得我家小姐還不夠嗎?”
教習嬤嬤都是宮中的老人,自然都有些功夫傍身,聞此言,上前說了聲“得罪”,一把就將纖綿困住。師父不許她外露學了那麼久的功夫,纖綿不敢用力掙脫,嬤嬤手腕剛硬,隨意一腳就踢開了衝過來幫忙的木艾。
冷星利落地將木艾束縛住,而一旁的冷月輕手輕腳地將柳菁菁扶起,柳菁菁眼中似有淚光,哀愁地輕嘆一聲,“姐姐,不想你竟然如此恨我,妹妹我實在傷心。”
這話語真是聲聲血,字字淚,卻讓纖綿越發氣憤,心想這柳菁菁不去唱戲當真是可惜了。教習嬤嬤卻小小感動一把,抹了抹眼角道,“小姐放心,有老奴在,定然不會再讓小姐受傷。”說完不由分說地喚上拉著木艾的冷星與她一起去處罰室,將纖綿和木艾扔進了這間黑黢黢的房間。大門落鎖的聲音伴隨著教習嬤嬤的訓話,“翁主還是在這處罰室反省幾日吧。您放心,柳小姐說不追究,老奴也不會上告。老奴再多說一句,翁主在此應當多思量一下柳小姐的恩情。”
纖綿本以為這不過是嬤嬤的權宜之計,定然不會怎麼為難自己,一看大門上粗壯的鐵鏈,焦急地抓住木門一陣搖晃,“喂,嬤嬤,你當真要關我啊?那你要關我幾天啊?我還有事情呢,喂,你別走啊。”
可回應纖綿的唯有有些蹣跚卻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木艾一向沉默寡言,如今也只在角落嚶嚶哭泣,這樣的聲音讓此刻的纖綿更加煩悶,不由得大聲吼她,“哭什麼哭?”
木艾嚇得不敢哭出聲,只得哆哆嗦嗦地抽泣。
纖綿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這裡的光線,隱約看到木艾那副想哭不敢哭受氣包的樣子,無奈地嘆口氣,聲音柔和下來,“別哭了,哭也沒有用。而且不就是在這裡關幾天,沒什麼大事。”
“奴婢是替翁主委屈,也因為自己無能沒有幫上翁主而難過。”木艾顫抖著的聲音顯得格外動情。
纖綿嘆口氣,這人家的丫頭都是幫忙勸慰主子的,自己這倒好,還得反過來勸慰丫頭,不由得愁雲滿面地坐在一邊。她已經承諾袁尚翊會去幫忙,之前還有許多事情沒做沒安排呢,在這個不著天的黑屋子裡多待一個時辰就等於浪費了一個時辰。
纖綿在頭腦中不斷構想著逃跑計劃,屋裡只餘木艾隱約的啜泣聲。纖綿一身溼衣服,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越發覺得涼颼颼的,她啞然失笑,看來不用自己裝了,病自然而然地就會來了,正這樣想著,她打了個噴嚏。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隻有一個人的啜泣聲的房間還是能驚人一跳的。木艾聞此,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