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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依笑了笑,可這個笑容怎麼看怎麼悽慘:“如果,真的是他。他已經十七歲了。十七年來,他哭過嗎?什麼時候學會走路的?什麼時候開心?什麼時候難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這些,我都不知道。”
“當年我曾對我的生父水宇天澤說:我沒辦法叫你爸爸。因為,在我和哥哥心裡,永遠永遠都只有一個爸爸……那個是養大我的人。有句話說的真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只要一想到冰朔也很可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就心痛的無法忍受。直到今時今日,我才知道,自己當年對水宇有多殘忍。”
冰依笑容裡閃爍的淚水和絕望的痛苦,讓祈然忍不住皺眉。他沉吟過後,忽然開口道:“冰依,你可以去試探他。”
冰依一怔,哀傷頓時被驅散了不少,疑惑地抬頭:“試探他?”
“對。”祈然堅定點頭,毫不留情地出賣自己的兒子,“從一些小的方面,比如家庭背景、喜好、有沒有心愛的人,查探他的身份,試著關心他照顧他。如果,他不拒絕你的關心和照顧,就說明他從來沒有怪過你。”
“如果他拒絕呢?”
他敢?祈然在心裡唸了一聲,臉上卻依舊淡淡,完全不負責任地道:“那就當作彌補你心底的遺憾和愧疚。付出不求回報,總有一天他會原諒你的。”
冰依聞言心裡頓時舒坦了許多,想來想去,確實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隨後一想到明天就會見到冰朔,自己將會用全然不同的目光去看他,關心照顧她,就緊張地整顆心忽上忽下。
“好了。”祈然抱住她翻了個身,將她安置在裡側,笑道,“想通了就好好睡覺。不許再胡思亂想。”
冰依傻傻地笑著點頭,閉上了眼睛。過一會又不安分地動了動,扯他枕在自己頸下的手臂:“這樣睡,你的手臂不會麻嗎?”
祈然好笑地睨了她一眼,閉上眼不說話,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輕淺均勻的呼吸聲,竟是睡著了。
冰依氣極無奈,只能望著溫軟的枕頭興嘆,但要她離開這溫暖的懷抱,卻又是萬萬不肯。
她無聊地打了幾個哈欠,又痴痴地研究了一會自家老公俊秀的睡顏,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就在她睡熟的瞬間,祈然卻緩緩睜開眼來,湛藍的眼眸一片清澈,哪有一分初醒的迷濛。
他探出空閒著的右手輕輕撫過女子安靜的睡容,將她細碎的鬢髮統統撥到耳後,臉上是無限寵溺而珍惜的溫柔,眼底卻有一絲決然深沉的寒光一閃而逝。
他的妻子……哪怕老天也不能從他身邊奪走!
雲輕輕,水藍藍,微風一陣又一陣拂過海面,漾開層層漣漪。冬日的陽光溫暖卻不耀眼,照射在海面上,彷彿灑了一片碎金,光芒點點。
高高的桅杆瞭望臺上,有兩個人正在閉目享受這難得愜意的時光。
忽然,黑衣的步殺睜開眼來,只見空中藍影一閃,祈然已落在瞭望臺上。目光觸及步殺隨意地笑了笑,旋又望向一旁雖睜開了眼,卻仍懶洋洋的少年。
冰朔見祈然的目光直往自己左臂上瞧,不由奇道:“怎麼了?”
祈然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沉吟著,腦中卻不由想起了今早與冰依的對話。
卯時一到,自己又如往日般醒來。正準備起床,卻被迷迷糊糊睜開眼來的冰依拉住了衣袖。
祈然不能說不震驚,因為自己的妻子向來是不到辰時雷打不醒的,今日居然會自己睜開眼來,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冰依顯然還在跟睡蟲痛苦搏鬥中,揪著他衣袖的手卻不肯放,含糊道:“我忽然想起來,冰朔小時候種過痘……是左手。那疤和別的小孩都不一樣,是個梅花印記……你先想辦法偷瞧一下吧。”
說完,冰依就鬆開手睡了過去,徒留祈然在一旁哭笑不得:偷瞧一下,怎麼瞧?難道讓他去偷看兒子洗澡啊?這丫頭真是……
祈然回過神來,依舊看著冰朔,語速慢吞吞地道:“你的左手上有梅花印記?”
冰朔詫異地揚了下眉,眼眸閃爍了半天才點頭:“是有種卡介苗(預防新生兒感染結核的疫苗)留下的疤痕,形似梅花,但卻不是什麼印記。”頓了頓,他指著自己的左臂上方,笑,“就在這裡,要看嗎?”
祈然原本想讓他撩起袖子看一下,但發現他外面罩著的是比較厚實的冬日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