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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可祈然一望見她那雙翠綠如要滴水的眼睛就知道此人絕不簡單。那眼中偶爾掠過的光芒與白勝衣一般透著邪魅,甚至更具誘惑力。這分明是個練過如噬心術般巫術的女子。
不經意地向左走了幾步,祈然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隔絕那綠衣女子與冰依的目光。妻子?祈然用眼角餘光偷偷瞥了一眼,無法置信地想著,我居然會娶妻子?
可是心底竟有幾分莫明其妙的喜,暗道:娶這麼個古怪的女子為妻,倒也有趣。卻不知是快樂多幾分,還是無奈多幾分。
步殺的刀架在綠衣女子頸上,冷冷看著她,眼中無一分溫度:“是你搞得鬼?”
綠衣女子臉上仍有幾分蒼白,驚魂未定寫在她眼中,顯是沒想到步殺的武功竟會高到這等地步。她勉強扯出個笑容,嬌笑道:“步公子在說些什麼,如玉完全不懂。”
步殺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怒意,臉上卻反而扯起冷笑,幽幽道:“既然不懂,留你何用!”話音未落,汲血刀已提起,夾著風勢狠狠斬落。
身在刀下,綠衣女子只覺刺骨的寒氣籠罩了全身,她想調動真氣反擊,卻又覺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著她的內息,讓她完全動彈不得。眼看那黝黑的汲血刀就要毫不留情的劈下,她再無法保持方才的鎮定,花容失色地大叫道:“殺了我,他們就永遠不能恢復了,啊——!!!”
綠衣女子毫無形象地抱著頭慘叫,臉色已煞白一片,連雙唇也失去了血色,牙齒咯咯抖個不停。片刻後,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緩緩睜開眼,只見幾縷髮絲貼著面頰飄然落地,可以想見方才的情況有多危急。她只覺雙膝一軟,全身無力地坐倒在地上,已滲了一背冷汗。
步殺面無表情地將汲血刀收回鞘,眼中一片冷漠無波,彷彿他剛才做的,不是將一個人的生命逼到絕境,而只是普通地對著空氣揮刀。
祈然瞥了那地上的女子一眼,淡淡道:“她是何人?”
步殺神色有些不鬱,聲音越加冰冷:“五天前我從海中釣起的女子。”
釣起?祈然的嘴角抽了抽,冰依更是一臉驚駭:“怎麼你在海中不是釣魚,而是專釣人的?”
步殺的臉立馬黑了下來:“她們裝在箱子裡,我怎知是什麼!”
冰依大笑道:“原來你不愛釣人,愛釣箱子,那破銅爛鐵釣不釣?”
步殺冰冷涼薄的表情終於崩潰,低吼道:“水冰依,你不是失憶了嗎?!”
“啊?你怎麼又來問我?”冰依奇道,“不是你告訴我,我失憶了嗎?”
祈然嗤一聲笑出來,忙又低頭忍住,咳了一聲,才道:“別吵了,先聽她怎麼說。”
祈然神色一斂望向那綠衣女子,俊秀絕倫的臉上仍掛著溫和的笑,眼底卻一片冷漠疏離:“你叫什麼名字?”
那綠衣女子顯然已從方才的驚懼中緩過神來,聽祈然溫潤如玉的聲音,抬頭看到他的絕世容顏,不自覺又掛起妖嬈的笑容,媚聲道:“妾身顏如玉。”
祈然對她的媚術勾引仿若未覺,淡淡道:“你方才說,殺了你,我們就永遠不能恢復。請問顏姑娘,你在我們身上做了什麼?”
顏如玉臉色微變,咬住下唇,低頭不語。
冰依低頭看著這陌生女子,忽地眼波一轉,道“喂,步,我們不如……”
步殺糾正:“步殺。”
冰依一愣,指著祈然道:“可他明明叫你步啊!”
步殺哼了一聲,吐字像砸在地上:“步、殺!”
祈然忍不住又笑了出來,曾潛藏在心底,日日侵噬他的痛苦記憶彷彿越來越淡。他幾乎要相信步殺的話了,相信眼前這古怪的女子是他妻子,相信他們三人拋卻了一切負擔出海遠遊。這樣的消遙自在,這樣的輕鬆寫意,哪怕只是想想,都覺得幸福,幸福得心尖都隱隱發痛了。
“呃……”冰依終於妥協了,“好吧,步殺就步殺!”隨即露出個獰笑道,“既然她什麼都不肯說,不如我們就讓她從來處來,回來處去怎麼樣?”
步殺先是一怔,隨即眼中露出幾分笑意。顏如玉卻是神色劇變,瞥向冰依的目光中帶著深切的恨意,又迅速斂去。
步殺應了聲好,朝地上的女子走去。顏如玉一瞧見他冰冷無情的眼神,渾身就禁不住篩糠般顫抖,恐懼驚怕一一從她翠綠色的眼中透出來……
“等一下!!”一聲急喚從門口傳來,只見一個藍衣女子神色惶然跌跌撞撞地衝進房中,跪倒在顏如玉身邊悽聲道,“求你們別殺如玉……她奪去你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