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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可奈何道:“祈然,你希望我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所謂如果,所謂假設,從來就是不存在的。退一萬步講,即便我真的先遇到了衛聆風。可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你,我就不會身中血蠱,沒有血蠱,我就不會陰差陽錯救了衛聆風。如果……如果我對他沒有救命之恩,你認為當初的衛聆風會在意我嗎,我們還會有後來的鄴城相遇和一紙合約嗎?”

深吸了一口氣,冰依反握住他的手,柔聲道:“祈然,愛情不是選擇題,答案只有簡單的ABCD。愛情是一種遇見,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這就是愛情。而我,是那麼幸運,因為我竟能在最恰當的時間,遇到了你,愛上了你,又能,被你愛上……”

冰依說著說著,慢慢抿起了唇,她在心底暗歎一聲,然後問自己:那麼,我和衛聆風,究竟算是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還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呢?

祈然低頭,只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垂下,卻看不到眼內神光。沒來由得,方才的溫暖欣喜呼啦一下便散了個乾淨,只覺恐慌和憤怒。

可他心裡越氣,臉上卻笑得越溫柔。他鬆開握住冰依的手扣住她的腰,仍將她按壓在牆上,輕柔地說:“我要比大哥幸福的多,是不是?”

冰依臉微紅,總覺得被人這樣拐著彎誇讚很不好意思:“祈然,你今天好奇怪啊!”

話音剛落,冰依忽然“啊——”地發出一聲驚叫,原來祈然空出來的另一隻手,竟沿著她的衣襟探到了體內。

冰依的呼吸頓時急迫凌亂:“祈然,你……”

“至少……”祈然滾燙的唇輕輕遊移過她的面頰,她的耳朵,她的鎖骨,“至少他沒權力對你做這樣的事……”

冰依聞言哭笑不得,為什麼她總覺得在感情上,祈然就像個要不夠糖果的小孩一樣,貪心又沒有安全感。

仔細想想,如果先遇到的是衛聆風,自己會選誰呢?也許還是祈然吧。因為他是自己會動心的人,面對這樣一個人強勢直接的索愛,自己會抗拒嗎?又抗拒得了嗎?

而衛聆風的愛,卻總是隱藏在幽深淺笑之下,不顯山不露水,默默編織著一張名為柔情的網。這樣的愛,或者對每個女人有著致命的誘惑,卻偏偏太難經營,太不適合自己。

她的遲鈍不懂付出和衛聆風的幽深莫測,兩個同樣不願表露內心情緒的人,兩個心底深處都缺乏安全感的人,走在一起會有什麼結果?大概,唯有錯過吧。

相反,祈然的愛,雖然偏執而熾烈,卻永遠都是明確的,直接的。他不會將自己的感情摻雜進任何其它因素,雖然同樣缺乏安全感,卻從來沒有放棄或換一種選擇的意思。他的愛就像一團火苗,遊走在燃燒與爆炸的邊緣,卻從不會傷到自己。

有時候,冰依甚至覺得,祈然瘋狂的執著和佔有就像豐碑,像路標,指引著自己在感情這條道路上,慢慢成長,永不迷失。

祈然的手隔著薄薄的裡衣遊走在冰依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掌心的溫度慢慢如煮沸的開水,炙熱而帶著迷戀,緩緩流連。他的唇輕輕移過光滑如玉,泛起微紅的頸項,忽然額上一熱,他一愣,猛地抬起頭,看到冰依正帶著羞澀而清淺的笑容看著他。那張明明只是平凡清秀的臉,此刻卻美得如夢如幻,他一時看呆了。

冰依窘迫得笑著,粉嫩的舌尖輕輕泯了泯唇瓣,然後仰起頭,輕柔地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唇。祈然只覺渾身嗤的竄起了炙熱的火苗,他猛地壓住那小巧的身子,瘋狂得回吻她,瘋狂得蹂躪那嫣紅的唇瓣。

原本只是遊走在她胸部的手,忽然就變得狂亂而貪婪,探進她的裡衣,不斷肆虐。冰依氣喘吁吁得逃離開他的吻,聲若蚊蠅:“祈然,我……我們回房吧。”

“恩……”祈然漫不經心地應著,聲音啞透了,單手扯著她的衣襟,唇慢慢往光潔的背上移動,緊貼她的身體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這裡比較好。”

冰依羞急了:“好什麼好啊!這裡是茶室,天還沒黑,萬一有人進來……啊——”

只聽到一陣刺耳的“撕拉”聲,渾身衣物除了最貼身的裡衣,竟已被他剝了個乾淨。入骨的寒意襲體而來,交替在磨人的熾熱中,自己彷彿是那剛從冰箱裡拿出來,又放在沸水中加熱的凍肉,既煎熬,又任人宰割。

眼角餘光瞥到耐性全無的祈然已將手擱到衣襟上,冰依急得大叫:“別撕!再撕你就沒衣服了!!”

說起衣服,冰依就忍不住惡寒,也不知衛聆風在想些什麼。替自己準備的衣服,竟有祈然和步殺的三倍之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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