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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顧蘇,你太讓我失望!”那原本退讓的一步根本毫無作用,這個女兒終究是走的遠了。林智禮身形俱疲,對林顧蘇的種種都已經灰了心,涼了意,叫人抬頭劉氏,他再不看林顧蘇一眼,就怕自己忍不住說出那已經在嘴邊的話語。
劉氏被抬著一邊慘叫一邊叫著林月慈的名字,她憎恨地看著林智禮,不甘心地叫著:“你想護著她!可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她!害了我的女兒,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林智禮,你個沒良心的!難道忘了這十幾年來是誰在撐著這個家麼!”
這話如同尖刀,一刀刀地刺在林智禮已經搖搖欲墜的心上。
他錯了?
他做的錯了麼?
本想要維持這個家,想要補償這些年來對蘇兒的虧欠,結果卻什麼都沒有做到麼!
林智禮幾乎是嘆息著推開了林月慈的門。
可是引入眼簾的是蹬倒的椅子,和垂下的雙腳。
“慈兒!”
“慈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傻?”林智禮看著被及時救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林月慈,老眼幾乎落淚。這個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女兒,此刻憔悴如凋零的花,好像再也無法綻放那耀眼的光華。
林月慈脖子上是繩索留下的青痕,讓人看了心驚膽戰,她的一雙哀愁絕望的眸子怔怔望著林智禮,氣若游絲地說道:“我……不想讓父親……為難。不想……成為林家的……汙點,就讓女兒……死了吧。”
“你不是林家的汙點,慈兒,你是我林智禮的女兒,地階靈畫師,誰敢對你說三道四!慈兒,你……”
林月慈苦笑:“可是……這府裡不能容下我……”
林智禮心顫:“慈兒,你在胡說什麼,誰容不下你,你就是林府的女兒!”
林月慈沒有再說話,只是用哀慼的目光看著林智禮。
她是在責怪自己這個父親裝糊塗想要袒護害了她的人麼?!林智禮閉眼,只覺得自己遍體生寒。
從之前聽到那個下人的話開始,他便開始懷疑林顧蘇。但是他不願意懷疑這個從小苦難的女兒,明明知道一切都指向了林顧蘇,可是想著這個家,想到林顧蘇幼年遭受的那些苦,他便忍下了,他沒有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口,寧願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如今,劉氏在逼他,要他為慈兒尋個公道。
慈兒也逼他,不願意和害她的人共處一處。
“為什麼!”他喃喃問道,難道他真的做錯了麼?
床榻上的林月慈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那痛苦矛盾的模樣,壓低了嗓子,故作可憐地說道:“我不該和……她爭的……父親……”
這句話徹底壓垮了林智禮的心防,他猛然抬眼,出了這屋子。林月慈笑了,笑得咳不停還是停不下來。
林顧蘇,殺不了你,我就毀了你的一切!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一天下來,天色都不甚晴朗。臨近夜晚,更是颳起了冷風,看起來驟雨將臨。
林府裡的花革被吹的東倒西歪,有下人忘記關上的門窗,被風一吹,砸的“通通”響。
這書房裡早早地就點起了燭火,但是還是顯得有些昏暗,那些書架的影子隨著風動,影影綽綽。冷風刁鑽地從一扇半掩的窗戶吹進,讓這書房多了一絲涼意。
不過,這再怎麼涼,也比不過心涼。
坐在書房內的大木椅上,林顧蘇沉默地聽著窗外的響動,目光落在那微弱的燭火上,淡淡問道:“這就是父親的決定麼?”
書桌後的林智禮垂眼,疲憊地似乎能夠隨時倒下,整個人的精神氣都好像在一天內被吸乾,他點了點頭,聲音平淡,細聽能夠聽出一絲隱忍:“林府已經住不下你了,如你所說,林府也和你不相干了。那麼,你就出去吧。”
這竟然是打算直接將林顧蘇趕出林府。
如果是小傻女在這裡,怕是根本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吧。
林顧蘇心中突然想到這麼一句話,便起身,淡淡說道:“那好,我這就收拾東西離開。父親,以後請保重身體。我與林府便再不相干了。”
說罷,她也無一絲留戀,抬腳就出了這書房。留得林智禮一人,影子映照在這冷清的書房。
不是不失望,可是這失望有限。林智禮直到最後也只是說了那麼一句,沒有疑問,也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林顧蘇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那連綿不斷的掌紋,代表著她的命運。從她來到這裡的那一刻,這一切都已經註定。她不過推波助瀾,而林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