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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楚軍強有力的狙擊,幾乎全軍覆滅。
這似乎表明,項羽對糧草的問題也有所察覺,加強了戒備,增大了漢軍放火計劃的難度。
能讓紀空手感到束手無策的事情,在他這一生中並不多見,無論是在當初逃亡之際,獨對流雲齋眾多高手,還是當日在登高廳中,面臨那麼複雜的局勢,他都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無助。
在地圖的旁邊,還有一疊厚厚的各地戰報,以及幾封密函。隨著漢軍向東不斷擴張,整個天下除了西楚之外,基本上已經安定,完全控制在大漢王朝的統治之下,從種種跡象表明,這垓下之戰已然決定了整個天下未來的走勢。
然而自陳勝、吳廣起義始,天下便戰火連連,未曾斷過,百姓飽受戰爭的折磨,致使民間資本空前匱乏,官庫空虛,就連未被戰火殃及的巴、蜀、漢中三郡,也因大漢數十萬軍隊的這數年來所費的軍需用度感到吃緊,漸有難以維持之感。
其中的一封密函正是來自蕭何親筆。
他在信中言道:“臣思量再三,為了大王一統天下的大計不因臣的過失而有絲毫影響,還是決定不計個人之得失,直言上書。這數年來,由於連年征戰,百姓已難以承受賦稅之重,倘若為戰事而搜刮民間,恐怕會激起百姓驚變,使我大漢立國之初便有重蹈大秦亡國之虞。雖然大王想前人所未想,一統關中嫖賭業,從中牟取大量軍需用度,但是隨著戰事的深入,兵員也劇增數倍,一增一減之下,使得國庫已然空虛,再難支撐多久,所以微臣斗膽直言,倘若垓下一役不能在一月內結束,則能和便和,否則因軍需糧草接濟不上而引起兵中驚變,非臣之罪也。”
以蕭何如此穩重的性格,寫出一篇措詞這般激烈的文章,這完全出乎紀空手的預料之外,這隻能説明,軍需糧草的供應的確成了大漢軍目前最棘手的問題。
紀空手皺了皺眉,急召張良問計。軍政事務並非是他所擅長,每每當他要作出決斷之時,總是感到頭大如鬥,厭煩至極。
張良細細地觀閱了蕭何的信函,一臉冷峻,顯然,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搖了搖頭道:“我軍幾乎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項羽圍困於這垓下的一城之地,如果這一次不能將之全殲,無異是養虎為患,所以這‘能和便和’四字,斷不可取!”
“我知道,所以才召先生前來商議。蕭何信中所言,也屬實情,以他、陳平、後生無這三大理財能手尚且難以維繫我軍的每日軍需,可見我軍的軍需之大的確驚人,除非另闢蹊徑,否則難以解決問題。”紀空手點了點頭道。
“照大王來看,在一個月之內真的難以攻破垓下?”張良望向紀空手道。
紀空手自然知曉張良的話意,垓下能否攻克,關鍵在於糧草,可是項羽對糧草防範極嚴,讓人根本沒有下手放火的機會,縱然紀空手智計過人,也惟有徒呼奈何。
“如果在一月內不能攻克垓下,那麼,我們恐怕只有向關中百姓借糧,開始徵收關中賦稅了。”張良眼見紀空手沒有作答,終於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這是無奈之舉,其時距關中免稅三年之期只有半年時間了,一旦徵收賦稅,就難免失信於民,這對大漢王朝的未來殊無好處。張良深知其中利弊,繼續説道:“當然,這只是無奈下的權宜之計,我們著重於‘借糧’二字,公示天下,一旦渡過難關,由官府出面償還,這樣一來,也算不失信於民。”
紀空手沉吟半晌,一臉肅然道:“如果我們真的這樣做了,不僅失信於民,也會失信於天下。此時韓信、周殷、彭越、英布四路人馬能與我們並肩作戰,靠的是什麼?還不是一紙盟約!而盟約講究的是信義,如果我們失去了它,只怕未到垓下城破時,我們自己反成了一盤散沙,這豈非得不償失?”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張良雖然覺得紀空手的話不無道理,可是舍此之外,一時之間他也難以想到更好的辦法。
“你有沒有聽過‘貝者’這個名號?”紀空手突然問道。
“貝者?”張良怔了一怔道:“這兩字合起來就是一個‘賭’字,難道世上還有人以此來作姓名的嗎?”
“它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一艘船。”紀空手淡淡一笑道:“近百年來,有關它的傳説有很多很多,但真正見過它的人卻沒有幾個。它的確是一艘賭船,能被它邀請上船的人,都是天下間擁有萬貫家財的豪富,據説它賭的最小的注碼也在十萬金以上,所以知道它的人實在不多。”
“你想去賭?”張良詫異地望了紀空手一眼道。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