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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要想擺脫目前的處境,他們也只能依靠自己。只是他們面臨的對手太過強大,雙方的實力懸殊,不要説韓信沒有必勝的信心,就是紀空手自己,也覺得自己更像是在説一個夢話。
這一天兩人從睡夢中醒來,韓信突然笑了起來,指著紀空手的臉道:“紀少,從這裡出去之後,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地把你的臉洗一下。”
紀空手看了他一眼,也是忍俊不禁,哈哈一笑道:“韓爺,咱們是大哥莫説二哥,一路的貨色。”
兩人相視而笑,突然間渾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與詫異。
因為他們突然想到了自己此刻正在洞裡,照往日的光線,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對方的臉,更不要説臉上的汙漬了,難道説這洞裡的光線變亮了?抑或他們的眼力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更讓紀空手感到驚奇的是,當他正在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洞外的一些吆喝叫賣聲以及行人的腳步聲,雖然聽得不太真切,但比起前兩天來,聽力好像有了明顯的改善。
這是怎麼回事?
紀空手百思不得其解,連連搖頭道:“怪了,這可真是怪了,躲在這洞裡才兩三天,不僅眼力長了,聽力也長了,好像平白無故地就讓我們的體質有了一種質的飛躍。”
韓信也覺得這的確有些匪夷所思,擔心地道:“這會不會是我們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產生出一種幻覺?”
紀空手心裡正有這種想法,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我估計花間派忙活了這幾天,應該有所鬆懈,我們就趁這個時候溜出去。”
當下兩人爬出洞去,看看天色將晚,便藉著夜色的掩護出了鳳舞集,繼續向沛縣方向趕去。
行不多遠,紀空手瞅見前方的路口有幾個人影晃動,為了安全起見,兩人乾脆離開大路,尋了一條崎嶇曲折的山路而行,準備翻過眼前的大山,再達沛縣。
這條山路其實不算路,只是附近的一些藥農圖捷徑,走的趟數多了,踩出的一條便道。不僅難走,還要經過一段懸崖峭壁,十分的兇險,尋常的百姓寧願多費時間,也不願冒險經過此道。
紀空手和韓信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比起花間派的高手來説,這條路雖然兇險,但還不至於拿刀砍人,只要兩人多加小心,所擔的風險相應也就少了許多。
兩人走上山道後,爬過一段山坡,這才知道這條山路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難走。且不説茅草叢生,山林茂密,一路怪石嶙峋的,單是那不時隨風傳來的虎嘯狼嗥,就足以讓他們心驚肉跳,戰戰兢兢。
“紀……紀少,我……我現在……明白了……什麼……叫做……才出虎口,又……進狼窩。要不……我們休息一下,等到……天亮再走吧?”韓信嚇得渾身發抖,牙齒咯咯打顫,帶著央求的語氣望向紀空手。
紀空手似乎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一臉煞白,卻故作鎮定地道:“此處離大路太近,容易被人發現,只要再翻過這道嶺,我們就歇腳休息。”
韓信跟在紀空手的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説著閒話,以話壯膽。兩人好不容易上到山嶺,來到了山脈的主峰——天線崖。
天線崖,顧名思義,天之一線,不可謂不高,此時兩人所站之處,正是天線崖的一段極險處。從此處向遠方眺望,已經可以看到淮陰城的數點燈火。
“歇一歇吧,紀少。”韓信一屁股坐在大石上,不想動了。其實他的身體並不覺得乏累,倒是一顆心老是吊在半空,不累都難。
紀空手挨著韓信坐下,心中也有些詫異,按照他們平時的體力,要走上這麼一段山路,至少需歇上好幾口氣。可是這一次他們一鼓作氣直至山頂,竟然毫不費力,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他的眼芒透過夜色,順著山勢而望,便見大山連綿,仿如一頭盤踞不前的巨獸,橫亙於天地之間。夜風瑟瑟,引起陣陣松濤,抬頭放眼蒼穹極處,已可隱見絲絲霞光嵌襯那無盡的天幕。
“黑夜雖長,但很快就會過去,可我們所面臨的兇險,只怕一時半會還很難化解。”紀空手的心裡有感而發,平添無數惆悵。想到花間派在江淮一帶的勢力,就算自己曾經有恩於劉邦,劉邦也很難給他們一個比較安全的庇護,畢竟這是一個亂世的年代,“我為魚肉,人為刀俎”,就是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賦予人類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他驀然生出對這個世界的無比憎厭,同時也深刻地理解到陳勝在説“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時的心境,這句話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