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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下墜中,兩人的思維剎那間停頓,身心完全處於一種自由放飛的狀態,自然而然地與天地萬物合為一體,成為了像新生嬰兒般的自然之體。
“嘭……”他們的身體突然撞在一起,剎那間兩人胸前各自發出一股強大的光暈,在天空中形成一個陰陽乾坤之圖,將他們籠罩其中。補天石陰陽之氣互吸互補,那強大的反震力使他們避免了被懸崖峭壁刮傷的危機。饒是如此,高空強大的壓力仍震得他們渾身的骨骼似要散架一般。
“砰……”隨著一陣劇震,陰陽二氣分別被兩人吸回於體,立覺全身經脈欲裂,頓時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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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一縷明晃晃的陽光照在紀空手的臉上,他呻吟一聲,終於睜開了眼睛。他只覺得渾身上下無處不痛,那種強烈的痛感幾乎讓他覺得生不如死,保持清醒的意識反而成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他不明白自己何以從懸崖之上墜落而不死,他也看不到四周的任何東西,由於頸椎受到巨力的反震,已經不受他思維的控制,他只能用惟一的一個視角,去觀賞這蔚藍的天和那高聳入雲的山峰。
他漸漸記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不由得為韓信此刻的安危擔心不已。
“他怎麼樣了?怎麼聽不到他的聲音?”紀空手的眼眶中有一股熱熱的液體在流動。經過了這一次的兇險,紀空手總算是體會到了“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真情。他與韓信自小認識,相交多年,感情一向不錯,雖然平時兩人也有爭吵打鬧,但總是一笑泯恩仇,很快又能和好如初。對他來説,與韓信的這段兄弟情誼,一直是他最珍視的一段感情。
他心繫韓信的生死,卻苦於身體無法動彈,他只能用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但遺憾的是,他除聽到了自己的呼吸外,再也沒有聽到其它的聲音。
望著天上如蒼狗變幻的白雲,他絲毫感受不到這自然之美,而是從雲層的多變感悟到了人世間的滄桑變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站得起來,但是渾身的傷痛清晰地向他證明了一切:他恐怕只能在無助中等待,等待自己的生命最終如花兒凋零,自生自滅。
死亡是什麼滋味,活著的人誰也不能回答這個問題,能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又不可能再告訴活著的人,因為只有死人,才能知道這個答案。
紀空手也許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滋味,但他卻知道等死的滋味。在此時此刻,他正在一點一點地品嚐,就像品嚐一杯苦酒一般。
“如果讓我活過來只是為了讓我再一次等待死亡,那麼老天真的是對我太不公平了。”紀空手的臉上泛出一絲淒涼的笑意,淡淡的,如一杯剛沏的新茶,也像一個風燭殘年、看破紅塵的智者,滄桑中蘊含著成熟的思維。
如此不相適宜的心態,發生在一個少年的身上,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紀空手感悟著苦難賦予他對人生的思索,同時也讓人感受到了活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情。
“也許老天讓我活著,並不是讓我在無助中死去,而是希望我能更好地活下去。”紀空手的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充滿希翼的念頭,就像一縷穿過黎明前黑暗的霞光,讓他感到了一種平空而生的振奮。
自從來到這個人世懂得記事開始,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如一片飄零的落葉般流落市井,卻像一株荒原中的小草般頑強地生存下來。他吃過太多的苦,嚐盡了人世間的冷暖滄桑,十七年的生活經歷告訴了他一句生活的至理,那就是活在這個世上,只有憑著自己的努力,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將一切的希望寄託別人來擺脫困境的想法,都是建立在海市蜃樓中的幻影,既不真實,也不可靠。
想到這裡,紀空手的心中湧現出一股求生的**,雖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他開始計算著自己生存下來的可能性。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許是兩三天,也許是四五天,而這些似乎已不重要。從傷口癒合的結痂處,他可以斷定自己躺在這片柔軟的沼澤中的時間並不太短,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他能不能用自己的手臂支撐起身體來,以期看到自己所置身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環境。更重要的是,他必須要知道韓信的生死?
一想到這裡,紀空手忽然感到在自己意念的支配下,手臂中似有一股靈異的力量在緩緩地蠕動,就像蝸牛爬行一般。
這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至少紀空手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當他面對那頭猛虎的時候,就已經感到了這股靈異外力的存在,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