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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入年初晨耳畔,是異常的心酸,說不出的窒息。
即便還有很多話,很多懺悔沒有跟他們說,但這個時候,年初晨根本就沒機會說了……
無奈之下,年初晨只能離開,身後隱約還可以聽到吳麗歇斯底里的嘶吼聲,以及張家豪很有擔當,極為有責任心的勸阻聲。
此時此刻,無論她說多少個對不起,道多少個歉,都是無濟於事的,事情已經造成,對吳麗和那個有點兒自閉症,但十分懂事的孩子,她充滿了歉意。
從吳麗家裡走出來的時候,年初晨也顯得有些狼狽,在剛才拉扯以及碰撞中,她的胳膊這個時候才覺察到了劇烈的疼,這種疼和此時吳麗心中的痛苦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沒想到不遠處是聶凌卓的車狂速飆來,彷彿車內的聶凌卓也見到了她的身影,第一時間下車奔向她,那一刻,他幾乎是開不了口的,在注意到年初晨還好,沒有預期的鮮血橫流在她身上發生,聶凌卓像是在安撫他一路狂飆而來狂亂,放肆的心,什麼也沒說的把她抱入懷中,雙臂勒緊她纖腰的力道是萬分的猛烈,異常的用力。
年初晨呼吸間在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知道他來了……
每一次在有危險,每一次在她萬般無助,甚至是走投無路的時候,聶凌卓竟然會如天神一般的降落在她的身邊。
他好像……永遠是那麼“料事如神”的能知道她在哪裡,並且準確無誤的找到她。
只是,年初晨不知道的卻是,聶凌卓倒不是料事如神,只是比別人用心,比任何人都在乎年初晨的安危。
尤其是發生了張工頭這樣的事情,他聽說了在法庭上張工頭家屬大鬧她的事情,便可想而知她的處境是很危險的,可最氣人的卻是年初晨這個笨蛋竟然主動找上門去讓人欺負,讓人打罵,她一定是瘋了。
年初晨任由著聶凌卓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她也可以順勢的淚流滿面,不是委屈,只是難受,她根本沒有什麼資格認定自己委屈,這是她應受的。
“你不要命了!每次都是這樣沒腦子,你到底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去?吳麗家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年初晨,你不聰明也就算了,難道真的一點點都不怕死嗎?就算不怕死,就算什麼都可以豁出去做,但至少是不是應該顧慮一下你的身份,你是有孩子的媽媽,你並不是一個人!”
聶凌卓在終於驚魂定下來的時候,不免對年初晨有怒氣沖天的責備。
她就是這麼一個沒大腦,沒思想的女人,才會造成他們的孩子聶珊珊也是那樣沒腦子的孩子,彷彿永遠少一根筋似的。
年初晨聽著,沉默不語。
聶凌卓氣她的不清醒,她做出來的事情,永遠是那麼的不經過大腦……
聶凌卓火大無比的扯著她的胳膊準備上車,只是這毫無預警的拉扯,正好牽扯到了年初晨適才被吳麗砸到的胳膊,這一劇痛,讓年初晨霎時淚流滿面,剛才一直隱忍的淚水,在此時完全不受控的流瀉,眼淚充斥了整個面龐。
她這樣的淚水傾瀉,令聶凌卓忍不住緊蹙眉心,以為是弄疼她了,也察覺到了她胳膊的不對勁,不管現在在什麼地方,聶凌卓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年初晨則已顧不上他做什麼,彷彿眼淚如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了。
年初晨被置放在後車座,聶凌卓試圖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受傷,可卻在此時年初晨哭得泣不成聲的緊緊回抱著聶凌卓,始終是不言不語,只有眼淚在告訴聶凌卓,她有多痛,有多難受……
聶凌卓被遏制了所有的舉動,只能被動的任由著年初晨抱緊……
許久,年初晨哭夠了之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張工頭的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明知道不可能有任何的轉圜餘地,她竟然還寄予了滿滿的期待和盼望。
聶凌卓明白她說的是什麼,睨了她幾秒之後,堅定的搖頭,“不可能了,張工頭的判刑其實已經很輕。”
“可是……”
“既然是做錯了,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張工頭的事情,跟你無關,你別總是習慣性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你自己身上,我不希望你此事內疚或自責,這跟你沒關係!張工頭不該在事發之後就倉惶逃走,更不應該在逃走之後趁機敲詐勒索你們zeis,再加上卷工款攜逃,這都是犯法的事情,判個三年不為過。”
對於張工頭的判罰,聶凌卓有他的見解。
只是年初晨卻難以接受,尤其在瞭解了張工頭家庭情況之後,不免要為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