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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也沒踏進過新妾的房門,這也是為何穆府自始至終都只有他這麼一個孩子,而沒其他異母兄弟。
穆無疾笑著點頭。
“那、那還待在這裡閒聊什麼?快派人去找呀!”換穆夫人急了。
“娘,不用,我有方法讓她自己乖乖回來。”突生的計策,讓他自信一笑。但……唉,又要算計她了。她都不知道,算計她是會讓他有罪惡感的。
不過,這種時候不用跟她講情分,誰叫她先對他不仁,他只好也對她不義。至於不仁不義之後的小小爭吵,關起房門來再解決。
皇甫小蒜,認命吧。
負心漢皇甫小蒜,將穆無疾玩玩後拋棄,乾淨俐落甩了他,過程完全沒有拖泥帶水。
按道理來說,甩人的是她、無情的是她、狼心狗肺的還是她,為什麼她卻悶悶不樂呢?
那天對穆夫人坦誠所有之後,她有種鬆了口氣的輕鬆感,至少不用欺騙人,更不用擔心哪天露了餡被人趕出穆府;可在鬆口氣的同時,又莫名感覺鼻頭好酸,因為她知道,坦誠之後,就再也沒有挽救的餘地。
她笑笑地到馬房討了一匹馬,笑笑地和穆府眾人揮手道別,然後一路哭回家——真是做賊的喊捉賊,拋棄人的傢伙哭得震天價響,羞也不羞呀?!
好吧,她承認她是自做自受,不該對穆無疾放太多情感,這樣離別時才不會覺得難過傷心。如果光陰能倒轉,她會小心翼翼控制自己,單純治病就好,不讓穆無疾又偷偷跑進她的心裡。
“小蒜餓不……呃,你要改名叫芸香嗎?”
孃親正要叫她用膳,卻不知道要叫哪個名字,畢竟先前的賭約女兒算是贏了,有權利換掉她不中意的“皇甫小蒜”。
“不,還是叫我小蒜就好。”皇甫小蒜意興闌珊地趴在床上翻醫書,見娘進來也只是抬頭瞟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瞧著同一頁的同一行的同一個字發呆。
“真的可以嗎?”孃親不太確定地問。
“小蒜很可愛呀,念起來很好聽。”
“咦?!”這、這實在不像每回一提到名字就暴跳如雷,死也不肯報全名給人知道的皇甫小蒜耶……
“我是最近才突然發現的啦,原來這兩個宇也能念得那麼優雅,聲音低低的,貼在耳邊叫我的名字時,好好聽哦……”皇甫小蒜才笑著這麼說,突然就又沒了聲音。
她想起的是穆無疾的聲音,因為只有他會故意將嘴貼在她耳邊輕輕喚她,像在呼吸一般,熱熱的,將她的名字和他的吐納混在一塊兒,害她總忍不住打起輕顫,卻忍不住更貼向他——
唔,不該再想他!都說服了自己想通這麼多事,既然想通了,就不能再扭捏不能再躊躇……
皇甫小蒜合上書,從床上躍起,拍拍臉,讓精神好些。
“所以我不改名了,就繼續叫皇甫小蒜。”
“好,娘知道了。小蒜,肚子餓了沒?吃飯囉。”
“餓了餓了餓了,餓得不得了!”沒有味覺,卻仍會感覺餓,唉,沒辦法抗拒的本能哪。
“娘熬了些清粥,還有醬瓜小菜。”孃親習慣性牽起皇甫小蒜的手,老是忘了小蒜只是矮,而不是小娃娃了。
“能吃飽就好。就算你割一把青草餵我,我一樣能吃的。反正嘴巴嚼起來的感覺差不到哪裡去。哎喲——”才說完,腦袋瓜上就紮紮實實捱了一記爆慄,痛得她眼淚鼻涕一塊爆發。
“你說這種渾話會讓你娘內疚,沒腦的笨蒜頭。”她爹甩甩方才敲她腦袋的兇器。打在兒身痛在爹手,還是少打小孩為妙。
一看見孃親泫然欲泣,皇甫小蒜馬上忙著解釋,“娘,我不是在怪你啦!完——全——不是你的錯,最大的問題出在‘那裡’——”手指堅決地指向打完她就跑去盛粥吃的傢伙,他才是所有問題的癥結,更是萬惡的根源,活脫脫就是會走動的毒瘤!
“不可以這樣指你爹,你爹也會內疚的。”孃親湊在皇甫小蒜耳邊低道,溫柔按下她的手指,顧及相公的面子,不能大聲嚷嚷。
“內疚?你確定他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嗎?”她很懷疑哩,哼。
孃親沒立刻回答她,只是替她盛了滿滿一碗粥,讓她與她爹面對面坐著吃。
皇甫小蒜本來還想與孃親繼續方才的話題,她娘給了她一記淡笑,要她等會兒再說。
直到她爹吃飽,拿起魚竿往湖邊釣魚——那哪有資格叫釣魚?根本就是拿毒藥當餌,哪條魚吞下哪條魚死——她娘才緩緩續道:“最內疚的人就屬你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