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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女人掌中的“上吊紋”
&;#65279;叮咚、叮咚。。。。。。單元門的對講機玲聲響起來的時候,林放正斜躺在沙發上跌落在一場奇怪的夢境裡。
風吹著他穿行在黃沙滿天的曠野裡,在一座破舊寺廟前,一扇扇院門吱吱呀呀地在他眼前貫開,讓輕飄飄浮在空中的他毫無阻礙地飛了進去。一進、二進、三進……慌里慌張的他也不知道進了幾道門。終於一頭撞在香爐上,火星星炸開的時候,他隱隱約約看見從佛像後面走出一個光頭和尚。
“師傅救我!”懸在半空的林放大叫著。但他怎麼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急得他全身直冒汗。
那和尚朝空中揮了揮手,寬大的袖子帶起的氣流讓本來只有點點火星的香火,陡然間燎燃起來。
林放的腳總算在和尚的助力下粘到了地。人還沒站穩,他就急著往燃著光亮的和尚那邊撲。誰知陰影處一個蒲團,將他絆倒,身子歪斜著眼看著就要倒下去。正在這時,那和尚伸手握住他的右手手腕,輕輕一使勁,將他拎了起來。
林放驚魂未定,站在和尚身邊,一邊嘴裡唸叨著感謝,一邊想從和尚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可那和尚並無放手之意,而是更加用勁地將他的手攥得更緊了。
“施主,老納可否幫你理一下你掌中的三紋五線八丘呀?”和尚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正眼看林放。林放看不清和尚的臉,弄不清他有什麼意圖。“師傅,你知道我喜歡研究手相?我二十多年前就開始玩這個了,可我覺得那玩意並不太準。”
“施主切不可戲言。我主慈悲,在每個人的掌中都留有預言。是想提醒人們提早校正人生。若有不信,休得我主顯靈。”和尚把林放的手攥得更緊了。
叮咚,叮咚的玲聲就在這個時候火爆爆地響起來了。
林放一個激靈從夢裡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右手不知為何被緊緊地挾在了沙發靠背和扶手之間。這讓他有些惶恐回想起剛才做的那夢。但那個惱人的玲聲根本不容他細想,刺耳且固執地攪著他的耳神經,就象老婆肖貝貝平時的大嗓門一樣讓人崩潰。
這個馬大哈又忘了了帶鑰匙了。林放用腳勾出沙發底下的拖鞋,還沒穿好,就單著一隻腳,跳著朝門邊的對講機挪,想盡快結束那個響個不停的玲聲帶給他的煩燥。
拿著聽筒的手還沒挨著耳朵,林放就吼起來了。你怎麼回事嘛,老是這樣丟三落。。。。。。“四”字還沒出口。對講機那邊意外地響起不容拒絕的男聲,我們是公安局的,把門開啟。
林放拿著對講機聽筒的手有些僵硬。腦子裡閃電一樣變得白晃晃地。血管裡通電一樣變得呼啦啦地。
林放抬手去摁對講機上單元門的開關。在將手從###的一側抬到開關按扭的那一段不長的距離裡,他的腦子裡迅速閃過幾個念頭。
前幾年下海辦公司的時候,給幾個要害部門的官員行賄的事發了?可那應該是檢察院找上門來呀!要不,偷稅漏稅的事?那也該是稅務局的人呀!是學生出什麼事了嗎?那應該有學校保衛科的人一起來呀!是兒子和老婆出什麼事了嗎?那也是一個電話的事呀!
因為真相難明,想象的空間也就無窮大。林放如同掉進黑洞一樣的恐慌。他一點不敢怠慢地摁下了單元門的開關。然後開啟家門,縮頭縮腦地走到過道里。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電梯指示燈。看著它們從數字一開始,一直閃到七。電梯停在他家住的第七層。金屬門停頓了一下之後,不管不顧地“譁”地開啟,從裡面走出幾個威風的穿著深藍色制式警服的警察。林放定神數了數,一共有三個人。
林放使勁擠出一點點笑容“我是林放,請問是找我嗎?”
三個人中有位年長的警察,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放說:“我們進屋談好嗎?”
林放將他們仨讓進屋裡,有些無措地搓著兩隻手。老警察在沙發上坐下來,並向另兩個警察也揮了揮手。見這三個人坐下了,林放才想起應該給他們倒水。轉身去飲水機的消毒櫃裡取一次###杯子。
老警察對著他的背影說:“你別忙了。我們就是來問你幾個問題。你認識照片裡的這個女人嗎?”
林放回頭看到老警察的手裡拿著一張七寸的彩色照片。他有些惶惑地走過去,低下頭準備辨認。
就像突然間從地縫裡鑽出一股氣浪,讓林放的頭,在眼睛剛剛觸碰到那張照片上之後,就不由自主地朝後彈了彈。林放知道那股氣浪來自那裡——一切都源於熟悉。他太熟悉這張照片了,因為這張照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