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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奔騰,一時還真不知拎出那條,才能恰當地應對眼下這個局面。
到底還是方可馨沉不住氣,這種突如其來的靜默,讓她覺得十分的窘迫。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地坐在你身後,膝蓋離你不到兩公分,嘴裡撥出的熱氣,亂著你脖頸處的發,且沉默無語著,任誰都會沉不住。她緩慢地朝左向後轉過頭,在45度斜角處停下來,她眼角的目光已經以一個更大的角度滑過去,落在了林放的臉上。她看到林放表情異常生動的臉,嘴角的笑容像池塘裡的漣漪擴散著。而那雙眼鏡後面的眼睛,像兩架威力無比的火箭炮,嗖嗖地射出殺傷力極強的火來。方可馨自然是難以招架,她收回被灼熱的目光,羞澀地低下頭。但卻在同時開啟了本來握著的左手,讓手掌稍稍離開了發紅的臉龐。林放默契地迅速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方可馨的手裡。方可馨握緊林放的手,並把它輕輕地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林放順勢坐到寫字檯旁邊的床上,深情地注視著脈脈含情的方可馨。方可馨被林放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嬌嗔地甩掉了林放的手。
她賭氣一樣對林放說,我的信呢?林放敏捷地從床上翻身坐起,掀起枕頭,拿出壓在枕頭下面的那封信說,把它燒了吧,邊說邊向牆角走去。方可馨開啟自己的挎包,拿出林放的那封回信。林放一看,走過來說,也燒了吧。
他們把彼此寫給對方的第一封情書燒了。或者確切一點說,林放把方可馨寫給他的第一封情書和他拒絕方可馨的小紙條燒燬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真的就拒絕了方可馨的愛情。他只是不喜歡方可馨以那樣一種方式進入他的生活。他想這一切應該由他來安排才對。對於一直被女人寵愛著的男人,他是不能由著女人顛覆他居高臨下的一慣姿態的。
方可馨看著牆角的那一堆灰燼,想著林放剛才留下他手心裡的溫度。覺得她與林放之間的不快已經隨著那兩封信的消失而消失了。只是,對於明天,她也沒什麼把握。
男人和女人的思路總是那麼相去甚遠。
林放燒完那兩封信,又坐回到床上,直視著對面坐著的方可馨。心裡細緻地把玩著這個女孩子在男人面前的那一種不知所措。那種已經習慣的優越感,濃霧一樣籠罩著他,讓他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輕鬆與愉悅。在這個處處都不如意的地方,有這麼個女孩陪著,蠻可以滋養那些就要被現在這個差勁的環境滅掉的驕傲。
那天林放回家在路上遇到一個大學的同學,當人家樂可知地告訴他,現在已經在單位擔任科長的時候。他竟然會沒好氣地說,就你這樣的還當官呀。心裡那點妒意讓他風度大失。這讓他在後悔中越發痛恨起自己來。他一直都挺在乎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的,他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是個有大作為的人。所以,他必須要讓自己留在人生道路上的每一個腳印,最後能像串起的珠子一樣光彩奪目。那天的失態,說明他還需要進一步修為呀。
林放想著自己的心事,一直沒有說話。這讓方可馨有些為難。她這樣一個少與男人打交道的人,缺少與男人面對面的經驗,她不知說什麼好。心裡沉沉地,那件讓她心裡同樣發沉的事,也就在這個時候冷不丁地冒出來,許是下沉的那種感覺有些同步吧。她就像個絮叨的小女人,沒頭沒腦地說起朱玉來。朱玉真好笑,把我寫給她的信拿給院長看。
林放想起舞會上那個讓滿場的男人都心生掛念的漂亮女孩,笑笑說,你們是很好的朋友是嗎?是呀,我的朋友都挺漂亮的。最漂亮的那個朋友在成都,叫魯小珊。我們最要好了,當兵時就在一起,後來又一起考上了護校,只是她沒有分來這邊。
方可馨在這個時候提起朱玉,是想把林放的注意力轉到院長身上去,然後向他吐出自己心裡的煩悶。而當林放說起朱玉時,她又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題。那天朱玉在舞會上被關注的程度,讓方可馨一直有一種不由自主的壓力與不自信。她扭轉話題說起魯小珊,只不過是不想讓林放對朱玉產生過多的聯想罷了。而林放在方可馨說起魯小珊時,思想真的從朱玉身上挪移了。一個比朱玉還要漂亮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男人對美女總是難耐心裡的那份神往。
方可馨在一種不對等的對話中敗下陣來。沒情緒地起身告辭。林放卻在這個時候對方可馨說,過幾天是青年節,我們學校團工委要組織大家去大足石刻。方可馨不知這是他對自己的邀請還是隨意那麼一說。她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住了心裡的那點嚮往,沒接林放的話,扭頭走出了房間。
林放跟在方可馨身後走出了房間。他本來是想邀請方可馨和他一道去大足的。但轉念一想,學校去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