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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馨沉默了一會,突然大叫起來,會不會是自發###氣胸。我在西南醫院實習的時候,內三科就收過一個這樣的病人。症狀及其相似。
不會這麼嚴重吧?曹豔玲半信半疑地望著方可馨。
胡衛東看了方可馨一眼,睡覺吧,可能是因為那間小房間不透氣,我在這間房就好多了。
曹豔玲心情大好地說,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從來都沒得過什麼大病。上次來住院,不過是鬧情緒嘛,飛行員的體格,怎麼可能得什麼自發###氣胸喔。她獨自沒完沒了地說著,心裡卻在為明天的約會擔心。
依著曹豔玲的本意,她是很想與林放結對的。只是她有些擔心林放的真誠度和胡衛東氣度。所以,她想透過這種光明正大的接觸,進一步地試探林放,把事情做得更把穩一些。順便也讓胡衛東在這種自然的接觸中,有個漸進的心理過渡,不至於發生什麼過激的行為。
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到是噼啪亂響的,只是沒有胡衛東那麼響喔。
胡衛東半夜裡開啟燈,###著劇痛似地收拾整齊,就拉開門往外走。
其實三個人都沒睡踏實,燈一亮就都翻身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等一等!曹豔玲追過去,拉住了已經走到門外的胡衛東。
我實在胸痛得厲害,而且總也喘不上氣;可能真是可馨說的自發###氣胸。我還是去醫院吧。你不用管我,明天好好玩。
曹豔玲為難地看著方可馨。
你先送胡衛東去醫院吧,如果沒什麼事,馬上趕過來就是,我等你們。
那好吧,曹豔玲知道這個時候,她根本不可能置胡衛東而不顧。
她認真地將那套白天穿的鵝黃色襯衣和半截小黑裙疊好,放在枕頭邊上,穿著一件當睡衣穿的布連衣裙,攙著胡衛東便往外走去。
方可馨站在門邊,關心地囑咐著,小心臺階呵,大門外的臺階有點陡。沒事的話趕快回來,我等你們到九點半。
曹豔玲哎哎地答應著,和胡衛東一起消失在昏黃的路燈盡頭。
方可馨轉身關了房門,笑倒在床上。 。。
第二十八章混亂的感情(1)
可當笑容還未退盡,眼淚卻不知不覺順著眼角,像一串串珠子滑到了枕頭上。方可馨蜷縮起身子,把滿是淚水的臉埋進了鬆軟的枕頭裡。她為自己悲傷,從什麼時候開始,陽光的自己變得這麼陰暗了呀。她並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夏季的天總是亮得很早,窗簾後面的光線,在方可馨眼角的餘光裡變得越來越醒目了。她用枕巾胡亂地擦乾淨臉上的那些淚水,翻轉身子望著天花板發了一陣呆。窗外車流與人流匯聚起的聲響,讓她感受著人世的混亂與艱辛。誰都不容易呵,她突然敬佩起那些上了年紀的人來,要知道他們同樣要經歷戀愛、婚姻呵。怎樣才能順暢地走過這段難熬的時光,快樂地老去呀?
她迷失在愛情的路口,已經看不清方向。繼續,唯有鬥智鬥勇讓自己改變做人的原則,因為一切都變得那樣繁亂,沒法單純清晰地面對了。放棄,唯有承受心靈永遠的痛,因為林放已經長在了她的心裡,拔他出來,她的心上便會留有永遠無法醫治的硬傷。
女人總會在理智與情感的較量中,向情感舉手投降,不然也就不是女人了。
方可馨在這個嘈雜的清晨,也就讓自己的大腦混戰了一個回合,就精神抖擻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毫無疑問地,感情的事與大腦好象沒多大關係,一切都是心來指引的。她的心已經飛到林放那去了,她還能再躊躇嗎?除非她真願意做個空心人,那是多麼讓人恐怖的鬼喲,她對自己說。
她從包裡拿出一件連衣裙,嘴裡包著水,然後細密地噴到連衣裙上,弄平那上面因為摺疊而留下的皺褶。這件質地考究,深藍色底上印著米粒大小細碎小花的連衣裙,是她在成都的人民商場特意買來的,她其實早就做好了與林放見面的一切準備。
她把留有水漬的連衣裙用衣架掛好,又把衣架掛在門框上,讓電扇吹著。就光著身子走進了洗漱間,她用溫熱的水,認真地浸泡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好讓每一個細胞都在這種浸泡中換髮出勃勃生機來,她想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晦氣,她覺得她必須鮮亮地站在那個她愛著的但卻已經背叛了她的男人面前,讓他為自己曾經背叛了這麼一個鮮亮的並始終如一愛著他的女人懊悔不已。
她如約地在九點半起身出門,儘管她早就料到曹豔玲他們,準確地說,應該是胡衛東絕不會讓曹豔玲赴這個約會,她還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