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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冰,你有動過情嗎?”許久後,辰亞突然開口。
“我已經忘了當初修煉時經歷的情劫了。”如冰淡淡然地回答,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
“忘了?要是能忘記多好?”可我不願忘記。辰亞的眉頭動了動。
“那麼天主你呢?”如冰似鼓起了莫大的勇氣,終於開口問出了她最想問的問題。
“我?”辰亞轉過身來,深深地看了如冰一眼,彷彿在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
如冰一時被看得慌了心神,微微低下了頭。
“我愛著一個人。我們是命中註定,八百年前,我們相見。三百年來,她一直跟在我身邊,她和我一樣,話並不多,可她總能對我說好多好多的話,她還會偶爾調侃我幾句。在我累的時候,她永遠都會給我她的溫暖,在我受打擊時,她永遠都會用她的笑容給予我力量。我最喜歡從她身後抱住她,她也喜歡那樣靠在我懷裡。我這一頭金髮起初也是烏黑的,是她趁我睡著時玩的把戲,她說這樣的顏色更適合我,這樣的顏色更耀眼。我們就這樣過著,三百年。”說到這,辰亞的嘴角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可是,在五百面前。”辰亞嘴角的笑意忽然消失。
“五百年前發生了什麼?”如冰緊張的追問,五百年前發生的事是整個神界的秘密,從來沒有人敢提起。
“五百年前,為救聖尊。她去了取魔王藍陌的心臟,他們相愛了。我們三百年的朝朝暮暮竟不及他們的十五日夫妻生活。她和他頭也不回地跳下了輪迴石,從此了無音訊。”辰亞說話間,手已緊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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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山澗伊人桃花
五百年後……
放眼望去,五華山連綿千里,在繚繞的雲霧中,層層疊疊的山巒,嶙峋的峭壁,一座座山峰在白色的煙海中隱約可見。
“南梟!你無路可逃了!還是把那東西交出來吧!”一處絕壁前,一白衣男子被逼退到了懸崖邊上,他對面的是一隊戴著面具的黑衣男子,說話的是一個首領級人物,他手中沾血的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死亡的光芒。
白衣男子吃力地抬起頭來,嘴角還有一抹鮮血,他的手緊緊捂住腹部,那裡不斷有猩紅的液體湧出。
儘管眼前的他看起來已經不堪一擊了,可黑衣人還是被他眼底透出的寒光給鎮住了,一時也不敢上前。
“你們做夢。”他一臉陰沉,聲音也很低沉。
“那就休怪我們心狠手辣了!”話落,他那似黑潭般幽深的眸子映著的是那人高舉著劍,直直朝他劈來,可他卻連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正在那劍離他不過一寸遠時,他只感覺自己腳下一輕,黑衣人的劍劈了個空。
他已經離開了地面,正盤旋在無底深淵的上空,在雲霧繚繞中,他驚詫的轉頭,他感覺自己正在下落。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比星河還要燦爛的雙眼,她身上穿著和他同樣雪白的衣裳,現在正是山花爛漫的季節,兩邊的崖壁全是灼灼盛開的桃花,風撩起無數花瓣,使整個天空似下起了桃花雨,她在花瓣中對著他微笑,她的髮絲輕輕拂過他的臉,是一種淡淡的香味。
他失神地看著眼前的她,她彷彿融入了這桃花雨中,美得如夢如幻。
心頭的空虛感被一些陌生而熟悉的東西填充,這些莫名的東西讓他的身體悸動,浮躁,不安,卻又帶著愉悅。
慢慢的,眼前的山澗伊人桃花圖逐漸變得模糊,模糊又變得晦暗,隨後,他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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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再次醒來時,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藉著月光才分辨出的泥土,掃視了一番,南梟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山洞裡,耳邊還有山水滲透下來,滴在石頭上的聲音。
剛要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腿上有一個人。
她正枕著他的大腿,仰頭睡得正香。
看著她那張狂的睡姿,南梟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打算,心一橫,直接就把腳給抽了出來。
某人的腦袋狠狠的落在了透著泥土芳香的地面上,一聲痛呼,她揉著後腦,坐起了身子。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救了你,你卻當會兒枕頭都不願意。你家人沒教過你要知恩圖報嗎?!”她揉亂了頭髮,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瞪著眼直接對南梟問話。
“我不曾認識你,更沒叫你救我。”南梟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淡淡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