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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守義一見她這個模樣,眼角也泛起了紅,顧不得葉青殊還在,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莫哭,我定會為靈姐兒討個公道”。
葉青殊別開眼神,她的父親,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是個深愛妻子的好夫君,疼愛女兒的好父親,可他上輩子在長姐的枉死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看到疼愛的長女死於非命,看到深愛的妻子因長女之死嘔血而亡,看到她短短時間內便先失長姐,後失母親,孤苦無依,又是怎樣的心情?
“支嬤嬤,送太太回房休息,燃上寧神香”。
支氏在他懷中掙扎起來,葉守義加重力道,一手撫著她顫抖的肩膀,“乖乖聽話,這件事交給我,哀傷肺,別叫我擔心”。
支氏忍不住哽咽出了聲,葉守義半摟著她站了起來,親自送了她回房,半晌才又回了碧紗櫥,先仔細看了看葉青靈的面色,探了探她額頭,才低聲道,“來人,去請刀嬤嬤,阿殊,你也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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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葉守義報信的芍藥慌亂下只知道一個勁的說,葉青靈被龐氏踢了一腳,芳草抱著她去找杭太醫了,別的一問三不知。
葉守義一路趕回來,心幾乎跳出了胸腔,這時候才慢慢平復下來,先問刀嬤嬤道,“靈姐兒傷的如何?”
“心口青紫了手掌大的一大片,”刀嬤嬤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因是傷在心口,不方便叫杭太醫瞧,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痕,杭太醫診了脈,說只怕傷到了臟腑,先吃幾服藥看看效果再說,就怕姑娘留下病根”。
刀嬤嬤說著一貫板正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哀容,“姐兒多尊貴的人兒,從小金尊玉貴的養著,太太連根指甲都捨不得碰,想不到今天卻受此大難,若是留下了病根疤痕,日後可怎麼好?”
葉守義面色一痛,半晌才啞聲開口道,“阿殊,你當時也在,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
葉青殊聲音冰冷將當時的場景又說了一遍,沒有一絲誇大,“……我打發了芳草將長姐抱回詠雪院,芳菲去找杭太醫,芍藥去給父親報信,祖母就突然指著我暈了過去,我掛心長姐便回了詠雪院,也不知道祖母現在怎麼樣了”。
葉守義面色鐵青,龐氏什麼樣子,他這個做兒子的再清楚不過,怎麼樣?她還能怎麼樣!
葉青殊忽地跪了下去,哭道,“父親,這次都是我害了長姐,不是我要穿漂亮衣裳,祖母也不會如此生氣,還遷怒到長姐身上,請父親責罰!”
她說著便將頭上赤金鑲紅寶石的牡丹大花扯了下來,擲到一邊,因扯的急了,連著拔出了好幾根頭髮。
她痛的直抽冷氣,又去扯脖子上的項圈,哭喊道,“這些我都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該聽外祖母的話,以為穿的喜喜慶慶漂漂亮亮的,祖母就會喜歡我!我不要了!”
刀嬤嬤撲上去一把抱住她,“我的姐兒!這怎麼能怪姐兒,要怪也只能怪太太命苦,帶累了兩位姐兒,老夫人,老婆子沒用,沒伺候好太太啊!”
平日冷淡不苟言笑的人,一旦哭起來更加有說服力和震撼力,比如葉青殊,又比如刀嬤嬤。
024 失去的恐慌
平日冷淡不苟言笑的人,一旦哭起來更加有說服力和震撼力,比如葉青殊,又比如刀嬤嬤。
葉守義被兩人哭的,心頭火一簇比一簇更高,心頭冷意也一重寒過一重,那是他的母親,他嫡親的母親,卻如此對待他的女兒!
他的次女不過還不知事,穿的衣裳有些微過格的地方,他的長女,從來都恭順溫柔的長女,從不曾違逆過她半分,竟招來了她那般的辱罵責打!
“阿殊,你愛穿什麼就穿什麼,若是沒有,便來與父親說,父親給你買”。
葉守義握住葉青殊兀自死命扯著項圈的手,“阿殊別傷心了,此事是你祖母老糊塗了,與你無關,你乖乖在這陪你母親和長姐,父親去與你祖母理論!”
葉青殊垂著頭低聲哭著,嘴角卻揚起一抹冷笑,能讓葉守義在她面前就罵龐氏老糊塗,可見葉守義是真的氣狠了。
葉守義又摸了摸她的頭,叮囑了刀嬤嬤幾句,氣沖沖往養德居去了。
刀嬤嬤耳聽得葉守義走遠了,便止了哭聲,勸道,“姐兒別哭了,傷了身子,太太和大姐兒可不要傷心?”
葉青殊乖巧點頭,由芳草、芳菲伺候著淨了面,換了玫瑰紅萬字流雲妝花小襖並白色挑線裙子。
又散了頭髮,只打了個辮子垂在身後,身上一件首飾更是摘的一乾二淨,這才又回到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