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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鬧,只是——
她好心寒,無力到不知該怎麼挪動四肢,能走回自己的位子落坐,已經費了她好大一把勁。
他讓她……好難堪、好狼狽、好悽慘、好——
“若玲……”熟悉的囁嚅口氣從門外飄進來。
聶?微恍的烏眸移向門口,他一如以往,一件簡單的T恤搭配牛仔褲,左腰掛著被老爸戲稱百寶袋的工具皮袋,據他說那也是他自己做的。
這人只差沒鑽木取火、化身成山頂洞人了!她努力在他身上尋找能讓自己開心的地方,以往有他在,她總是開心不已。
她希望這次也不例外,可是她卻笑不出來……
聶驫僵在門口,不知道該離開還是跨進門內走近她,心中為難極了。
進去還是離開?這問題顯然比要他無中生有做出一輛靠馬達運轉的腳踏車還難。
“白楊呢?”聲音像穿過重重雲霧,聽在自己耳裡變得好遙遠。
“她……去四處看看……”太複雜的事,聶驫也說不清楚,他無法說明白楊穿牆進入燕觀鴻辦公室的諸多原因,於是決定不說。
現下最重要的是,她看起來不大對勁,這件事之於他比什麼都重要。
今早一起上班時還有說有笑的,怎麼下午就變了個樣?
擔憂激起了他的勇氣,等不及她點頭讓他進來,聶驫已走向她,鏡框後的視線有些凝重,全為了她愈來愈下垂的唇角。
平常總揚著愉悅笑容的唇角,如今像掛了千斤重般垂著。
“你……怎麼了?”
“別問,什麼都——”
“呃!”腹部突然埋進一張小臉,聶驫嚇得想住後退,但她抓在他腰側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退卻的想法在感覺到腹部的一股溫熱溼意後,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剩下的是濃濃的憂慮。
“發生什麼事了?”
懷裡的人只是搖頭,彷彿在忍耐什麼似的緊揪他的衣角,偶爾逸出—兩聲哽咽。
嗅進淡淡的香味,聶驫應該要為這意外的親暱感到開心,但他卻覺得尷尬為難。
思緒在心疼想安撫她的衝動和突如其來親近的羞赧中拉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呆在原地幹著急。
如果是可法會怎麼做?要是魚會怎麼做?腦子亂紛紛地轉著這些問題好半晌,終於又一次承認早就知道的事實——
他不是可法·雷,也不是魚步雲。
他只是他,在她面前笨拙到不知所措的男人。
因為笨拙,他說不出漂亮的安慰話。
因為不知所措,他只能站在這裡,任憑對她的心疼相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