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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可容沫覺得雖是家人也不應該多做叨擾,便以回賓館還要工作為由離開了家。
舅舅家離賓館不遠,不值當的打車。容沫便採取慢騰騰的步行方式,到了房間已接近九點。剛到了賓館坐下,便接到雅高以前同事的電話,問她回沒回去,說如果一會兒方便的話,便找她來玩。
同事交往一場,又是多年不見,容沫自然是滿口答應。大體收拾了一下房間,將自己的包和外套整理了整理,她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待。
過了半個小時,同事又打來電話,說另一個同事喝醉了,要忙於照顧她,沒時間去她那裡做客。惋惜之情溢於齒間,容沫呵呵一笑,寬慰她說以後還有機會。
反正沒人來了,她拉上窗簾,想洗個澡舒舒坦坦的到床上休息。在外面被風沙浸染了一天,洗頭的時候甚至會有小碎石冒出來,好不容易將自己搓洗乾淨。她換上睡衣,這才覺得有一種脫胎換骨的舒爽。
剛在床上坐下,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容沫一怔,想到除了那個女同事沒人知道她的房號,便只緊了緊浴袍,一邊打趣一邊開門,“不是不來……?”
話未盡,便被熟悉的香氣奪去了注意力。容沫驀然抬頭,滿臉笑容在撞入那雙眸子間冷凝成冰,像是失去反應能力那般愣在那裡。易明晞將她的驚愣納入眸中,低低的化為齒間繾綣,“容沫。”
那一聲稱呼讓她驀然反應過來,未經收斂的驚訝轉變成為刺骨的冰冷,她看著他的眼睛,“你來做什麼?”
他唇角微勾,卻流露出一彎無奈,“讓我進去。”
“現在不大方便。”她下意識的揪住領口,卻被他眼睛裡的脆弱將警惕性擊潰的無形,“我要休息了。”說罷,便欲關門。
“可是有些事情非說不可。”他用掌抵住門,定定的看著她,眸內柔和似水,語氣卻不容置疑的強硬,“容沫,讓我進去。”
意識未做決定,行動已然先行……她覺得自己依然猶疑不決,竟已經做了側身相邀的姿勢,看著易明晞進門,她慢慢將門關上。
剛洗完澡,頭髮還滴滴答答的滴著水漬。整個身體被睡袍包著。雖然沒有什麼有失風化的地方,但畢竟是睡袍,單是想想便能延伸出無數曖昧不明地含義。容沫看了看自己,及膝的長度只能包住膝蓋以上位置,浴袍無袖且寬大。一不注意,肩膀便會失去遮掩。因此只能揪住領口,慢慢移到他的對面。
她看著他,故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在沙發上一坐,拿出遙控器調小音量,“怎麼了?”
“容沫,我知道了。”他在她對面地床上坐下。擰眉看她。
“哦。”容沫應了一聲,腦中卻驀然閃現出母親在洗手間的慘狀來,順理成章的,他的低沉在她心裡竟有了兔死狐悲的效果。她不去看他,眼睛執著的盯向電視,語氣卻是飄忽的輕揚,“有什麼想法?”
像是將一切都置之度外,那種眼神空洞的竟讓他感覺懼怕。易明晞靜靜地看著她,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將她板正看向自己。大概是用力太大。他隱隱的聽到嘶的一聲吸氣,心裡一揪,卻仍不願意撒手……
雖然面對自己,她的眸子卻是低垂的。刻意躲避了他的視線。那一刻,他似乎成為她世界裡最不願意見到的那個人。
莫大的難過壓得他喉嚨痠痛。他看著她,握著他肩膀的手依然不曾放鬆半分,像是怕她在指尖溜走一樣執著用力。良久,才擠出一句話,“容沫,你看著我。我想和你解決問題。”
她真地抬起頭,眸瞳裡卻有如此明顯的戲謔和無奈交相流轉。“易明晞,怎麼解決?如何解決?”
事情已成定論,上天不是給每個人都恩賜了反悔的權力。有些事情,做了,便註定無法回頭。
“我媽不對,是她錯了。她不該用那種方式來逼迫你。”他的語速懇切急迫。像是想要將這些話融入她地心裡,逼迫自己的語氣綿軟柔緩。如同誘哄,“容沫,我們攤開一切,說開好不好?”
她只是看著他,眼睛一眨都不眨,長如蝶翼的睫毛微閃,襯得眸光中的無力和冷漠更為分明。
“我知道這是你和我分開的理由,現在一切說開,咱們還在一起好不好?”他低頭,看她還是無動於衷似的怔愣,像是要融化她心底的絕望一樣,緊緊將她擁入懷裡,“我愛你。真的愛你。這麼多年,我心裡沒法有另一個人……”
那種低沉地聲音猶如蠱惑在她耳邊迴響,軟軟綿綿的如此動聽。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易明晞,眼神不安,連聲音都透著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