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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於賭氣的約定,他果真記在了心頭。
沒有理由不去,亦沒有必要不去。容沫深吸一口氣,隨即吩咐助理定好了那日飛往N市的飛機。一切辦好之後,她開啟手機,上面的那張熟悉的俊顏仍是大學時候的樣子。青澀中透著些英氣,沒有現在咄咄逼人的氣勢,亦沒有那種逼人至骨的戾氣,一切一切,平和地只剩下美好。
可是,卻很模糊。
她知道這是因為那時攝像技術的關係。時隔多年。總不能要求像現在這般技術精良。可是心裡卻隱隱澀痛,失去了父母雙親。終於連最後一個生命至重的人也要劃去。她的人生,彷彿註定要上演一場最無情的決絕。
奠基的那日很快來到,容沫提前到了現場。往日地交通花園已經徹底拆遷完畢,空場中央堆著大量磚土,刻著“毓泰集團”地大石碑在場地中央分外奪目,在初晨陽光的照耀下竟有些灼灼生輝。她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腦海中不知不覺便重現了以前的情景,哪裡是小區的籃球場,哪裡是小區第一個垃圾回收站,哪裡是小區賣冰激淋的地方,每想一處,都鮮明猶如眼前。
“呦,容總在這兒緬懷過去吶?”
如同在平靜無波的水裡砰的砸下一個石子,記憶裡熟悉的譏誚聲殘酷擊垮了她的回憶。容沫倏然轉身,只見藍若琳慢慢向她走來。依然是以前那個樣子,身材高挑,走起路來婀娜搖曳,面上習慣性的帶著笑意,儘管那笑意在不同場合下區分的猶為分明。
“你好,藍總。”容沫微笑,禮貌伸出手去。可面前的女人卻只是一瞥,絲毫無視她握手的誠意,只是站在她的旁邊,“容沫,我如今知道錯都不在你。可是卻無法做到與你相視一笑,便把那些前塵拂去。”
容沫一怔,淡然的笑意在唇角瀲灩漫開,“無所謂。”
“我以前以為沒有你,他便會對我一心一意的好。與我訂婚,結婚,生子,直至老去。我們之所以會有波折,都是因為你的存在。可是,”她突然轉頭看她,眸瞳裡的笑意荒涼搖晃,卻空洞的像是能窺到她心裡的哀傷,“我錯了。沒有你,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性。之所以想和我訂婚,那都是因為你。”
容沫心裡一苦,唇角卻仍有笑意流連,“藍總,你把我看的重了。”
“原本以為最正確的一步棋讓我走出了最慘敗的結果。”她看著她,依然是笑,“易媽媽的電話,其實就是在我告訴她你回來之後才打的。我原以為自己不成,動用長輩的勢力終能讓你們分開。可是沒想到見到他,他只給我兩個字,那就是分手。”
“他那時候的眼神陰鷙狠厲,像是要吃了我。看到他的眼睛,我就知道已經沒了任何再續可能。你知道你4000多萬違約金的代價是什麼嗎?”
容沫搖頭。
她仍是笑,痛楚,悲涼,無法釋懷,卻依舊堅持笑著,“是我和他的分手。易媽媽讓他不要追究你的違約,他只開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和我解除婚約,徹底分手,兩不相干。”
容沫募得一怔,那瞬間彷彿有一顆碎石重重墜於心上,不可致死,但卻疼得刺骨。那個女人的笑容在她眸中逐漸變得透明,泛著如此赤裸的痠痛,“他是用他的方式來懲罰我的那步棋,從而告訴我最殘酷的一個事實——沒了你,我們之間,連做戲都沒有可能性。”“所以,最後讓我留在毓泰集團,都像是施捨。”她深呼一口氣,嘶嘶的喘氣聲伴著飄飛的塵土揚在空中漸至虛無,“可我不能離開。假若就此離散,只像是落荒而逃。”
“他什麼時候結的婚?那個女人是誰?”容沫轉頭,終把壓在心底的那句話問出口。
“今年三月十。”藍若琳看她,眸光蒼茫的似是在陳述毫不關己的舊事,“易氏景茹,今年二十三歲。普通農民家庭出生,家資一般,甚至可說是窘迫。姿色平常,學歷平常,品性平常,據說是在一次酒會上相識。那時他是嘉賓,她是勤工儉學的服務生,兩人一見鍾情,隔月便結婚,最終成就一段最美童話。”
她像是聽天書一般聽著這段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她說的是如此連貫,可她卻像是片刻間失去了領悟能力,每一個詞兒都是孤單的,就那樣硬生生的砸到她的腦海裡,生出最原始的痛楚。
這種難受的感覺被身後突然興起的熱鬧埋沒,容沫與藍若琳同時轉身,只見以前在毓泰的同事紛紛朝他們跑了過來。久別重逢的歡悅暫時將剛才的落寞辛酸沖刷褪色,大家正興致高昂的批判容沫當時的不告而別,突然有人高呼時間快到了。
聽到這個,方才喧鬧的人群立時四散。十點奠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