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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打溼了他的衣襟。
他一下子惱火起來,壓抑四年的思念終於幻化成暴烈的脾氣,易明晞微微退後一步,指著她大喝,“容沫,你不是很有脾氣嗎?你不是很傲氣嗎?你當時誓不回頭那個決絕勁兒哪去了?你現在在我面前哭,又憑的什麼?!”
只聽嘩啦嘩啦亂響,不知道什麼東西又被他痛拂在地。每響過一聲,便像是重重的砸在容沫的心上,痛的她幾乎想要抽搐,卻只能緊緊捂住胸口。即使是分手之前,她也是第一次見易明晞髮這麼大火氣。因為哭的太久已經視線模糊,觸目之處,世界皆是一片狼藉。
她亦想要大聲駁斥,向他控訴當初她捱過了怎麼樣的恥辱與壓抑,向他控訴是誰導致現在的分崩離析,向他控訴她又怎麼度過了四年的每個日夜。可是話未出口,心口便像是被擰緊一般,只覺得鑽心的疼痛洶湧而來,全身立時只餘下抽噎的氣力,她竟連反駁的精神都沒有。
直到唇角狠狠的被壓上了另一片溫熱,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容沫努力撐手掙脫,可他卻伸出另一隻手,以一貫強勢的姿態,將她的兩手扣於身後,隨即猛地壓下身來。仿若被困已久的猛獸,易明晞的動作瘋狂而又霸道,驟然席捲了她的所有精力。她咬著牙,被迫承受著他壓抑已久的熱情,不想讓他的狂野破解她的堅持與無奈,可是他的執著超出了她的想象,久久在她唇角纏綿遊移的吻,終於因她的微張呼吸而瘋狂襲入,彷彿是想要讓自己將他牢記於心,他的舌頭在她的唇裡與她糾纏繾綣,最終將她的拒絕徹底融化成熱情的迎合。
他們分別了四年,四年在人生中可以說是不長,但在她的心裡,卻可以等同於她所有的青春期。失去易明晞的容沫,再也尋不回青春的溫度,原以為他們已經失去了對對方的熟悉與瞭解,可是一吻知情,他們之間契合的依然可以用天衣無縫這個詞彙來形容。
全身被他的熱情感染,容沫只覺得自己像是置於火中。突然脖頸間竄入一絲寒意,馬上給深陷情慾的她帶來一絲清醒。容沫奮然抬頭,這才發現自己的睡衣釦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解開,露出一邊渾圓的肩膀,沿著易明晞狂熱的眼睛看下去,甚至已經窺到了那雪白的高聳之處。
她的理智立即聚集並且全副武裝,緊張之下作出撮緊衣服的動作,“不要!”
“給我。”易明晞看著他,烏墨的瞳眸更顯深邃,如同她初見他那般,泛著粲然的光芒。可她卻在那樣的光華里面看到了痛楚與絕望。那樣深刻決絕的感情,仿若嗜心刻骨,立即將她的所有防禦擊的粉碎。
她不止一次做過屬於他的夢,可是現實冰冷,她曾經以為自己永遠也沒有機會去觸碰他的溫度。可是他就在面前,她最愛的那雙眼睛裡盛滿了赤裸的熱情與慾望,是再次拒絕,承認現實無奈,還是就此束手,真正的放縱一回。一向堅定的她竟然也開始兩難。
她尚沉浸在現實與夢境無邊的混亂中,易明晞已經用唇吞噬了她所有的胡思亂想,“我給了你反抗的機會,”他伏在她身上喘著粗氣,寒鷙幽深的眸子散發出情慾的粲光,“很好,你用預設成全了我。”隨即長臂一撈,趁她尚未恢復清醒意識,他牢牢的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蹬上階梯。
易明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在裹著被子呼呼而眠。容沫環顧一圈,與客廳的簡潔素白不同,這兒全是軟色調的佈置,橙色的衣櫥,粉色的檯燈,一切一切,分明就是個女兒家的閨房。
所有的一切已然明瞭,容沫披上睡衣,無意間瞥過床單上的一抹枚紅,胸中的痛楚和屈辱似乎又要滿溢,可是她只能奮力咬唇,因為她知道,現在還有比哭更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是因為昨夜的瘋狂還是上槿的遭遇,除了她腳腕依然疼痛,她白皙的肌膚也生起許多紫色,青色甚至粉色的瘀痕,幸好她的衣服就在這個房間,她可以不用披著這身睡衣狼狽的行於他的各處臥房。
她迅速的穿上衣服,看了一圈兒發現沒遺留什麼東西,隨即將那張床單一揭,猛地團成一團塞到包裡,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易明晞的別墅。如她所料,他已經儘早的人去房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她感到羞辱而已。
可笑的是,她真的就如此配合的,進行了一場名為“自取其辱”的戲,從頭至尾,演的如此投入,演的如此盡職。
幸好,他給了她一個最冷酷最現實的答案,四年已盡,他們之間的交集,只有決絕。
容沫先去買了雙鞋子,看了看已到九點,反正已經來不及上班,索性掉頭去肯德基,刷卡點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