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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未婚妻,吃沒吃好喝沒喝飽都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你……”
“你現在又操心什麼?”易明晞眼睛半眯,突然對父親冷冷地輕笑,“現在在監獄裡毫無天日地女人才是你該操心和守候地物件。你既然能不管不顧地扔下我們這麼長時間,幾十年來一直把這個家當作旅館用途,就沒資格再對我的所作所為做什麼指點!”
“易明晞!”一向表現出儒雅做派的易父竟流露出幾分無奈,“那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你不能將對我的不滿置於容沫身上,她……”
“她什麼。”易明晞猛地將容沫扯緊,那雙深邃暗幽的眸瞳再次聚湧起憤恨痛楚的光,“她不是什麼外人,她是見證你麻木拋棄的最權威證人!易沉淵。你以為你是什麼?你現在口口聲聲指責我媽媽不該做些這個不該做些那個,可是當時那種情境你在哪裡?她困頓無助地時候你在哪裡?她黯然神傷的時候你在哪裡?她一個女人,辛辛苦苦的守著毓泰這麼大基業,結婚那天就將姓彥的毓泰定位於易氏的公司,那個時候你在哪裡?”
“現在她為年輕時候的驕傲和氣急付出代價了,你又在這裡義正詞嚴的說她哪裡都不是,你到底憑的什麼?”他頓了一頓,呼吸因為憤怒呈現出粗重紊亂的激憤,“枉我媽媽還以為你對她一往情深,依我看來。你始終愛的,都只有你地烏紗帽而已!為了你的官,你才不管不顧,任易家發展到現在,任我易明晞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你甚至還不如我的姑姑,當時雖採用的不正當手段,但還是有一絲人情可言,可是你呢?你到底為我,為那個叫做彥嘉凌的可憐女人做過什麼!”
他說完這些話,再次拉著她迅速走上樓梯。容沫機械的任他拉扯。視線卻不由的停住在那個被兒子憤怒指控的可憐父親身上,她一直以為只會儒雅風度的易沉淵,眸中竟流露出了那麼分明的挫敗和痛苦。
進了她地房間,他便將她的手鬆開,砰的一聲將門狠狠關閉。容沫一聲不吭的坐在床邊,並不敢太招惹這個剛剛才爆發怒氣的男人。大約兩分鐘過後。才見他深呼一口氣,“都看見了吧?”他再次勾起唇角,這次卻是黯然的自嘲,“你眼中幸福和寧地易明晞家庭,其實就是這個模樣。”
她看著他不語,這樣地情境前,勸慰不對,畢竟她是造成他家如此的兇手;與他一同批判萬惡的父親更是不對。一是她並不覺得易沉淵真的是罪不可赦的壞人。第二則是她若是激憤附和,怕只會起到火上澆油的效果。
所以她咬咬唇。只是靜靜看著他。看到他熟練的掏出一根菸放至唇邊,心裡不知道怎麼竟升起清晰的灼痛,於是起身不假思索地奪下他地煙,仔細掐滅在菸灰缸裡,面對著他的微訝只是淡淡解釋,“吸菸對孩子不好。”
他竟然聽進去了,只是悠然地一聲嘆息,並不像往日那樣非要作出與她針鋒相對的舉動,短暫靜謐之後,他抬頭看她,“你請了幾天假?”
“三天訂婚假。”她老實回答,“昨天是公休日,並不計入在內,今天已經浪費了一天,所以還有明後兩天的閒暇。”
“嗯。”他像是十分疲累似的靠在牆上閉上眼睛,“昨天應酬,忙的脫不開。”
竟像是在解釋,而容沫聽後卻沒有半分的喜悅和暢然。對,他必定是在忙於應酬,所以在她剛才走到他身邊的那一刻,即使有著那麼濁烈的煙氣襲來,還是掩不住他身上很明顯的女人味道。那是女人香水和脂粉混合的氣息,香的幾乎要讓人感覺窒悶。
她很想問他,什麼樣的應酬能讓他忙的徹夜不歸,而且還有這麼濃重的女人味兒……但是想了想,還是將這個疑問嚥了回去,他們這樣的關係,實在不適合再互相質問彼此的歸向。雖是訂婚,卻像是沒有交集。
疑問已經在喉嚨裡生成,容沫只覺得喉嚨被頂的生痛。她轉身自飲水機倒水掩飾尷尬,卻聽到身後男人低悶到極點的聲音傳來,“你說的對,毓泰的N市專案保不住了。”
容沫心裡一驚,手裡的紙杯竟砰然墜地。剛熱的水濺到她的褲腳上,激起一圈水痕。
而她則在他如此挫敗的聲音裡,失去了被燙傷的痛覺。
這個訊息並不足以讓她如此驚訝,可是那個人的聲音,卻不由得讓她痛入心裡。
“你猜的都對,毓泰情況不好。資金週轉出現問題,我只能棄卒保車。所以,N市專案,便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這麼多專案中,我最不想拋卻這個專案……”他深撥出氣,卻更像是嘆息,“N市對我的意義,那塊地對我的意義,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