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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出無數畫面在她面前重演,到頭來,卻只能用眼淚註解。
容沫猛地吸了口氣,最終還是關掉手機。
他已放手,她亦解脫,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差不多九點,她才去了那個再也不願意踏往的城市,遠遠的,便在監獄門口看到一輛黑色賓士,不像易明晞往日的那些車一樣總是亮的耀目,相反的,反而著了厚厚的灰土,像是剛從泥澤裡爬出來。看著她走來,那個頎長的身影自車裡踏出,還沒等她將那句寒暄的“我來晚了”的歉意說出口,便低應了一句,“走吧。”
顯然已經無話可說,容沫遂也不主動發言,悶頭跟著他走到一處。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容沫一看,正是鍾警官,笑著打了聲招呼,鍾警官將她扯至一處,“容沫,呆會兒與彥嘉凌見面談話的時候,講究策略,不要刺激。”
“嗯。”
鍾警官說這次會面是他要求來地,原本以為可以用親情戰略來讓彥嘉凌多提供些罪證,可是這個彥嘉凌要求見面的,竟是她。她說她希望容沫可以與易明晞一同去看看她。至於什麼話,便再也沒說下去。
耐心聽了鍾警官的囑咐。鍾警官喊了聲“易先生”,便見易明晞自另一間房子露出頭來,與她站到一處。鍾警官再次說了幾句老實交代為國為己的場面話,便讓獄警將他們帶去。
容沫原以為是和易明晞同時會見彥嘉凌,可是獄警說單個會面。易明晞先走了進去,大約過了五分鐘,他便從裡面出來,目光凝重的在她旁邊地長椅上坐下,眸光凝重,墨色的瞳眸更如暗沉不溶的黑夜。壓抑的讓人窒悶。
兩分鐘過後,獄警通知容沫前去。她應了一聲,剛要起身,手突然被人握住。那雙記憶裡總是溫熱的手如冰雪般酷涼,只是一下就迅速放開,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種無法劃開的孤寞難過,“別逼她。”其實她一直沉浸在他的掌心溫度中,被獄警帶走之後才真正體驗到了什麼意思。可是還是當時就答應,她可以在他地霸道桀驁中反抗,卻更會在他的意志低沉時軟弱和然。他平日太過自信飽滿,有一種天地凝於眉間的狂傲不羈。這樣的他太過強硬,所以偶爾表現出的心灰意冷才更讓人無法拒絕。
進門便看見熟悉的身影,或許談不上熟悉,因為畢竟才見了幾面。那個一向有著高貴強悍氣質的女人此時穿著深藍色的監獄服坐在桌前,儘管不像平日那麼光鮮華麗,但卻依然滲透著一種倔強的氣質。看到她來。柳眉一挑,算是打了個招呼。
她扯扯嘴角。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彥嘉凌身上仍帶著鐐銬,兩人因此需憑藉電話溝通。她拿起電話,主動開口,“你好。”
曾經苦心算計她地女人竟綻放出難得的和然笑顏,看的容沫不由一怔,“容沫。”
若不是在監獄中,容沫打死也不相信彥嘉凌會對她如此溫和。幾次交鋒,不是咄咄逼人就是冷眼譏嘲,總之就沒有和顏悅色的時候。因此她愣了一下,也作出微笑地表情,“您找我?”
“是想和你說些事情。”她動了動身子,大概牽動了身上的鐵鏈,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響,但並不妨礙她繼續作出柔美的笑容,“我時間不多,所以長話短說。”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法後悔。這幾天反思了一下,我最大的錯誤就是過於信賴僥倖。”她笑,“若知道你和你爸爸是一個性格,我也許當時不會那麼做。”
不等她回答,她突然自脖頸中掏出一個玉觀音遞到她跟前,“認不認識這個?”
那是和她父親一樣的玉觀音,容沫小的時候,經常喜歡趴在爸爸身上玩兒,不管是洗澡還是睡覺,從沒見過那個玉觀音離身。不過那場車禍後,那玉觀音便神奇消失了。
他們當時忙於神傷,也沒在乎玉觀音到底去向哪裡。因為質量很好被人渾水摸魚偷去也是可能,總之沒追下去,所以,今天容沫看到那塊玉觀音才驚了神,她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在彥嘉凌那裡。
容沫一把抓過玉觀音,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不錯,觀音地右下角有一個很小的“澤”字,正是取容啟澤三個字中的末尾。在那個觀音的高冠處,有一個很細小的裂痕,猶如一個X的形狀,那是七歲地時候,容啟澤耐不住她地磨嘰,將玉觀音拿下來讓她玩兒。沒想到一下子掉到地上。看到玉觀音裂了個紋兒,爸爸第一次對她動用武力,毫不留情就甩了一個巴掌,她還記得,她捱揍了以後,爸媽再次爆發了爭吵。
“怎麼會在你那裡?”
“當初車禍處理現場的時候,我讓人拿下來地。”她看著她吃驚的樣子笑容不改,“容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