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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提,身上那塊家傳的澄玉也搞得不見蹤跡,那是你貼身之物,哪能隨便落入旁人手中?你曉得鐸元大哥性子的,他要查知的事,怎麼都有辦法弄明白。總之是花餘紅下的手,鐸元大哥將她視作玉家大敵,哪會費心去憐惜什麼?”
“你們答應過我,要幫我尋到她的。”玉澄佛呼息寸長寸短,深瞳黑幽幽。“現下不必了,我親自找她去,我要出‘丹楓渚’。”
他後悔了。萬般後侮啊!
那極盡纏綿的夜,他按著那胡漢子的指示,把迷毒種進她身體裡。
他在鼓脹至極限的時候,與她深深交纏,灼火噴出,他的精血中有著相思之情,那些濃白的種子傾洩在她溫暖體內,他記得她多情的呢喃——
“今晚是我這輩子最快活的時候,可是……我卻沒辦法清醒……”
他從未有一刻如此後悔。
為一泯心中怒怨,他以那樣的方式懲治她,而此時此際,又怕江湖上那些盡信流言的惡人要一一纏上她,怕她要經歷與他相同的事,被劫掠、被捆綁、被……被分食……
他哪裡不懂了?他根本早已醒悟。
明明就心上有她,胸中被蠶食鯨吞,還硬撐著不願承認,結果是把自個兒折磨得半死。
“我一定得找到她。”灼灼地噴出氣息,他立起,一把推開玉佳音。
“公子爺,您別這樣啊!”隨樂揪著五官哀喊,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他隨在玉澄佛身旁服侍,主子的喜怒哀樂多少感受得到,隱約也知公子爺與那位“浪萍水榭”的主人有些難以向外人言明的關係和情愫。
“讓開。”玉澄佛沈眉冷目,神情執拗。
“二哥,你別擔心啊!咱們玉家的家傳澄玉既然在花餘紅手中,一定要向她討回的,若找到她,會讓你知曉呀!”玉佳音狼狽地爬起身,還不忘對著隨樂直打暗號,要他也跟著附和。
哪裡料及,小隨樂像再也看不過去一般,緊閉雙目大喊:“公子爺,那位餘紅姑娘其實幾日前就來到‘湖莊’了!她想見你,可是主爺向‘湖莊”主事的大爺請求過,絕不能隨便讓你見她,所以她等了又等、求過再求,怎麼也找不到上’丹楓渚‘的路!她就在’湖莊‘,您要見她,隨時能見的!“
“隨樂!”玉佳音大吼,可惜已然遲了。
玉澄佛先是一怔,身軀定在原處,跟著,他緩緩掉過身來,深黝的眸直勾勾鎖住自個兒的小堂弟。
他沒有大吼,但凌厲的目光已勝過任何一種張揚的怒氣,嚇得玉佳音雙腿顫個不停。
“是、是鐸元大哥的意思……我是無辜的,不干我的事呀!”玉佳音只得把罪全推到主事者身上。
這玩笑可開不起,佛不發火則罷,一旦發火,誰也沒好果子吃!
終於能再見他。
被“湖莊”的人領著上“丹楓渚”,花餘紅內心竟忐忑起來,身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彷彿毒已衝出手脈,在血液中泛香。
行過十餘浬水路,舟只泊在渚邊,為她撐船領路的人留在舟上候著。
昨夜有雨,渚上的泥地仍溼軟不已,她秀足踏過,留下淺淺蓮印,朝建在不遠處的藤廬雅軒步近。
軒室中極為靜謐,空氣裡尚嗅得出淡淡的泥腥味,她佇足環視,眸光一一掃過裡邊古樸生趣的擺設——細竹簾子、烏木躺椅、幾顆渾胖的素面枕頭、幾件瞧得出年代久遠的青銅擺飾……最後,她臉容略偏,雙眸駐留在紫檀小几上的一塊澄玉。那是她的並蒂蓮玉,用來定情。
左胸重重一震,她低喘了聲,兩邊的手脈突顫。
她撫住胸口,在窗邊的烏木躺椅上落坐,好不容易穩住呼息,甫揚睫,那久違的男子原來一直立在她身後,等待她轉身。
四目相凝,迤邐而進的淡陽中飄浮著不知名的遊絲,女子翹睫輕扇,嘴角已漫笑。“你的眼力回覆了?”
玉澄佛仍定定瞅著她,片刻才應。“是。”
花餘紅螓首微點。“你體內的氣也已調理了?”
“是。”
她雙眸又眨,瞳底有幾分迷離,跟著,近乎嘆息地問:“那一晚,你將我拉進懷中,抱我、親我……其實在那時候,你已能瞧見,體內異能也已控制自如了,是不?”
“是。”俊容微乎其微地繃了繃。那是春色無邊的綺麗夜,是他有生以來最恣意縱情的一晚。
花餘紅笑了,一手輕敲著額際。“你主動與我歡愛,為的是要我放鬆戒心,把我迷得暈頭轉向,方便你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