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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強食的魔界,恐怕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的。
“昔昔怎會忽然提起伏宸爹爹了?”雪蘭一邊抹著面上的水滴一邊怯怯地問道。她曉得這些年來“欽伏宸”這個名字在黑曜殿是個忌諱。
見雪蘭很是為難的樣子,玄夢昔意識到以她如今的身份或許就不該在黑曜殿中再提起欽伏宸。
於是轉身掀起身後的紗簾對雪蘭說道:“算了,當我沒說過。去把衣裳換一換吧,都溼透了。”
“昔昔……”雪蘭躊躇地叫住玄夢昔,忽然反問道:“如今在你的心裡,君上和伏宸爹爹誰重要呢?”
回頭過去望著雪蘭,玄夢昔苦笑著說道:“小藍,我如今都不知道我的心在哪裡。”
“但是昔昔,小藍瞧得很清楚,過去的兩萬年歲月,你的心是在君上的身上的。”雪蘭說的是實話。過去的兩萬年,幽冰定是在全身心地不遺餘力去深愛著熙黠。
玄夢昔抬頭望了望橫樑之上絕美的雕畫,嘆道:“可是小藍,有時候絕口不提卻並不代表心中已經放下,更不代表已經忘記。”
雪蘭一怔,輕輕咬了下有些泛白的下唇,心中已經瞭然。原來玄夢昔將自己冰封在池底那麼多日,竟是因為欽伏宸。
她曾經以為玄夢昔已經選擇了熙黠,並沒心沒肺地忘了欽伏宸。於是她也選擇不去多想,拋卻一切開開心心地過著每一日。因為雪蘭知道單憑她一己之力並無從去改變什麼,而且天曲神山之中欽伏宸也是讓她有些傷心了。
而事實上,玄夢昔竟是從來沒有忘記過欽伏宸,其實雪蘭何嘗不是一樣。她與欽伏宸血脈相連,又豈是說忘便真的能忘的。然事已至此,雪蘭不能多說。如今魔君熙黠與神族大軍已經在神魔邊界都廣之野開戰,是勝是負都未可知。而且照墨魁所言,神族的天龍帝君欽天啟已經將自己的幾個帝子都派上了陣,那麼熙黠與欽伏宸二人極有可能在戰場之上交手。
欽伏宸於她而言血濃於水,沒有他的話她依舊是靈蝶谷中一個沒有生機的靈蝶蠶蛹,是欽伏宸給予了她生命。而熙黠則是對她有救命之恩,這些年來在魔界也一直多虧熙黠的照應。這兩個男人對雪蘭而言都很重要,她不希望他們任何一方出現意外。
如今,她也只能置身事外,當作什麼都不知曉。雪蘭也知道,不能讓玄夢昔再知曉此事了,此種情形之下不知道才是最好才能心安。
見玄夢昔有些恍然的模樣,雪蘭上前攙住她說道:“走吧,一起去把衣裳換換。你若是病了,我可沒法同君上交差。君上有多緊張你,你又不是不曉得,可不要為難我啦!”說著拉著玄夢昔往簾子外頭走去。
這二人,在此時都默契地選擇了將欽伏宸深深藏在心底。
不用面對熙黠,玄夢昔的煩惱和糾結少了許多,只要不去想起欽伏宸,在黑曜殿中的日子便沒有那麼難過。
雪蘭這丫頭這些年在魔界之中與那些邪魔們混在一起,學了不少玩樂的遊戲,整日變著花樣來給她找樂子。雖說玄夢昔的心中苦悶,但是眼瞧著雪蘭那般賣力地想逗她開心,她也便偶爾不由衷地笑上一笑,算是對雪蘭付出的回報。
這不,雪蘭今早又說要去請邪魔第一靈士來表演冬日雪梅之景。玄夢昔如今是寒冰之體,要召場風雪對她而言乃是輕而易舉之事,並算不得稀奇。但是要讓冬梅在炎熱的魔界之地盛開,她當真是做不到。既是雪蘭要去請那靈士來,那便隨她吧。
然而雪蘭去了一個上午,卻一直沒見回來。玄夢昔以為應是那靈士並不給她面子,不肯到黑曜殿中來獻技。
想著她請不到人也好,今日正好安靜一日。不料心裡正想著,忽然雪蘭便風風火火地從外面奔入了殿中。
玄夢昔斜倚在榻上,掃了眼雪蘭,只見她的面色很是不好。於是隨口問道:“怎麼?人沒請到?”
卻久不聞雪蘭答話。
再抬眼仔細去看她,發現她面色慘白,神情緊張。不過是沒請到個靈士來耍樂而已,雪蘭再怎樣受挫也不至於是這副樣子。難道她受人欺負了?
玄夢昔從榻上翻身起來,一把拉過雪蘭低頭湊到她面前問道:“小藍,發生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麼?是誰?!”
被玄夢昔這樣一逼問,雪蘭忽然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昔昔,昔昔,怎麼辦?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小藍,告訴我究竟怎麼了?”玄夢昔被雪蘭這樣的反應弄得很是擔心,繼續追問道。
雪蘭一把將玄夢昔抱住,一邊哭著一邊慌亂地說道:“昔昔,怎麼辦?伏宸爹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