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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怡媛發現吉澤居然不理她時,驚奇的睜大了雙眼。她是這樣想的,她同桌,吉澤,一向有精神。雖然平時話不多,但卻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蔫搭搭的趴在桌子上的樣子。況且下午這堂課是英語課,吉澤最會認真的課,她又怎麼會這麼沒勁呢?於是她決定再接再厲,又推了推吉澤。
吉澤本來也不想理她的,奈何她知道趙怡媛的性子。如果她再不給點反應的話,這位小姐很有可能會把她直接推暈掉。於是她不得已抬起了頭,勉強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她。
這邊趙怡媛驚奇的“咦?”了一句,接著以超大分貝在吉澤旁邊喊:“吉澤你是怎麼回事啊?臉色那麼差!”瞬間就吸引了班上的好幾道視線。吉澤此刻的臉色蒼白的跟鬼一樣。
“你沒事吧,吉澤?”趙怡媛繼續大喊。
吉澤用盡全身力氣拉住了她,小聲說:“別激動。”趙怡媛才總算是安靜了些。不過她還是很擔心的問吉澤有沒有事,雖然這擔心吉澤無福消受。
吉澤因為她的一連串發問顯得有些急躁,漸漸壓住了躁意,開始仔細的想這是為什麼。這幾天自己也並沒有吃什麼奇怪的食物或者是刺激性的東西。自己也沒有什麼過敏之類的事。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吉澤隱隱約約的想到,也許就是那個,媽媽和她提過的,稱之為例假的東西。
於是她又拽了拽趙怡媛,有點羞澀有點無奈的說:“怡媛,應該是那個,我好像,來例假了。”
結果她如願以償的聽見趙怡媛“誒?”了一聲,聲音變低了,臉也紅了起來。畢竟那時候的他們還那麼小,對於這些事情只是這樣子提提都會很害羞。然後她一臉的苦惱,望向吉澤:“怎,怎麼辦,吉澤。我沒有那個啦。”
吉澤此時有點接近崩潰。她萬分艱難的開了口:“趙怡媛,你幫我去借一下吧。”然後就癱在桌子上不想再爬起來了。
“誒誒誒?我去?”趙怡媛不可置信的望著吉澤,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彷彿上戰場一般的說:“好好好,我去。”
過了一會兒。
吉澤聽到有女生的談話聲,還有同桌刻意壓低了的聲音,以及那句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謝謝。”她聽見女生輕輕的腳步聲,在向她靠近。女生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吉澤,起來了,我帶你去衛生間。”真是好聽的聲音呢。吉澤想。是誰啊。腦袋漸漸地模糊了。
她靠著女生的攙扶勉強站了起來,那一刻她轉過頭去望她,那永遠完美的恰到好處的笑臉。林顏。她心底有幾分瞭然幾分蒼涼。其實她早就明白的。她早就明白沒有女生會像她一樣。林顏。只是連她自己都不願去知道而已。她好像在逃避。一直在逃避。
走在走廊上,微涼的風和真實的痛感刺激著吉澤的大腦,讓她變得無比清醒。清醒到一片空洞。她聽見身邊女生舒緩而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彷彿按摩著她疼痛的神經。這聲音好像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人心安的魔力。她聽見她說。
“是第一次來嗎?”
“嗯。”
“不要害怕,沒什麼的。”
“我知道。”
“那就好。”
“林顏,你,”
“什麼?”
“你已經來了嗎?”
“哦,那個。還沒有呢。”
“怎麼會?”
“是一個朋友。她比我年紀大,那時候她很害怕,是我幫的她。”
“哦,是這樣。”
“是啊。”
“林顏,”“你好厲害。”
“沒什麼的。”
“嗯。”
到了衛生間。
吉澤看到了血。她幾乎是瞬間就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林顏擔心的在外面問她怎麼了。她直到胃裡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吐的時候,開啟門扶著牆,抬起頭虛弱的對林顏笑了笑說:“沒事。我暈血。”
“怎麼會。”林顏低低地問。好像喃喃自語。
“只是,看到血會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吉澤說完又像安慰林顏也安慰自己似的補充了一句:“沒事的。一直都這樣。都那麼多年過去了。都已經沒事了。”
怎麼會。吉澤。其實我也暈血的。不過我只暈了那麼一次。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就快死了。可是後來不了。後來我都忘了呢。連我都忘了。吉澤。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夠放下的呢。
“是這樣。”她看見林顏的笑容彷彿有點破碎。
再後來吉澤終於還是躺在了醫務室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