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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剛走到大門口,張媽就追了上來。她把一個信封塞給牛二,做著手勢說:這是吳天雷送給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牛二開啟信封一看,裡面是一疊錢,估摸著有一萬元。
牛二本想退給張媽,但張媽一邊連連擺手,一邊把牛二往外推。
這次下山,牛二身上只有五百元錢。所以,他根本就沒考慮住旅社。好在是六月天,暖和得很,隨便在那個牆角一靠,湊合著就能過一夜。等找到了工作,自然就有地方住了。
牛二又來到五星大道,他從東走到西,發現在三公里多長的大道上,開了兩家證券營業部。牛二問了問,其中一家“大華”營業部開了二十多年。
牛二想:父親也許還在這家“大華”營業部裡炒股票。
“大華”證券營業部,是一棟兩層小樓。
一樓是營業廳,迎面是一塊大螢幕,紅紅綠綠的數字閃爍個不停。
營業廳裡只有三個老頭、老太,坐在一起吹牛。
一個老太說:“都跌了好幾年,應該漲一漲了。”
“還漲,不跌到一千點就不錯了。”一位戴著眼鏡的老頭子拍拍手上的報紙說:“報上登了,經濟發展速度都降到七個點了。
老太瞅了瞅報紙,不屑地說:“你以為股市真是經濟發展的晴雨表呀?”
“即使不是晴雨表,起碼也應該跟經濟同步嘛,總不能背道而馳吧?”戴眼鏡的老頭兒不服氣地說。
“屁!”另外一個留著鬍子的老頭兒罵道。“我炒股炒了二十多年,我看呀,股市就是個神經病,該漲時它不漲,該跌時它不跌。你越是有頭腦,越虧錢。”
“是啊,我聽說附近一所大學的教授們,前幾年西裝革履進了股市,最後,一個個都脫得只剩下三角褲出來了。現在,沒幾個教授炒股了,一個個直嚷:搞不懂。”老太笑著說。
“哈哈,穿著三角褲出來算不錯的了,還有光著屁股出來的呢。”留著鬍子的老頭調笑道:“咱們幾個老弟兄還算運氣好的,只是把外套丟進股市了,哈哈……”
“我看,最近股市有戲。從最低1800多點爬上來了,而且橫在2000點半年多了。”老太說。
“還有戲?就一條直線。要是做心電圖的話,醫生會說:拖到太平間去吧。”戴眼鏡的老頭鄙視道。
牛二站在一旁聽了聽,他覺得:股市好深奧的。
“小夥子,你走錯門了吧?”老太見牛二睜著迷惑的眼睛,笑著問道。
“我,我來看看。”牛二回答。
“小夥子,你要想買股票,現在正是時候。”老太規勸道。
“你別給人家出餿點子了,萬一往一千點跌呢。”戴眼鏡的老頭子阻止道。“小夥子,你要想炒股票,還是再看看,俗話說:久盤必跌。我看,大盤在二千點拉直線,不是好兆頭。”
“爺爺、奶奶,我不會炒股票,也沒錢買股票,我只是想來找個人。”牛二心想:這幾個人都是老股民,說不定還認識我爹呢。
“找人,你到這兒找什麼人?現在是熊市,誰也不來看行情了。我們幾個是跑來吹吹牛的。”戴眼鏡的老頭兒說。
“小夥子,你是找炒股的人,還是找營業部的工作人員?”老太問。
“我找二十四年前在這兒炒股的人。”牛二說。
“你,你找二十四年前炒股的人,算你找對了。”戴眼鏡的老頭兒樂嗬嗬地說:“我們三個都是二十四年股齡的老股民。”
“啊!”牛二興奮地叫了一聲。忙問:“我想找一個缺了一顆門牙,身高一米七五的男人。”
“哈哈,是找您呢?”老太拍了一下白鬍子老頭的胳膊,轉臉對牛二說:“他就缺了一顆門牙。不過,好象身高差了一點。”
“豈止是差了一點。”戴眼鏡的老頭瞅了白鬍子老頭一眼,問:“你連一米七都沒有吧?”
“我一米六七。”白鬍子老頭尷尬地回答。
牛二心想:母親沒說父親多大年齡,想必母親也搞不清楚。不過,應該跟母親的年齡相差不大,大約五十歲左右吧。
“小夥子,你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子?”老太熱情地問。
牛二搖搖頭。
“名子不知道,應該有個照片吧?”老太說。
牛二又搖搖頭。
“小夥子,你既不知道姓名,又沒照片,那你找什麼人呀?”老太詫異地問。
“我只知道在這兒炒股票,身高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