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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著親吻著,最後終於狠插了幾下,讓灼燙的體液全部流進宣和身體深處。
宣和感覺著身體停不下的痙攣,後方也緊緊銜住男人的東西,抱住身上的男人,接著立刻被吻住,舌尖被吮得發麻都毫不在意,彼此體液橫流弄髒了後座也無所謂,他迷亂地回吻著蔣寧昭,直到幾乎無法呼吸的同時才被對方放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呼吸平靜下來以後,宣和才開始感覺到身體的痠麻。畢竟是在狹窄的後座,幾乎沒有讓肢體伸展的餘地,他連腿根也隱隱生痛。
蔣寧昭還沒抽出來,就那樣趴在他的身上,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頸項上,宣和伸手摸了摸男人略微汗溼的頭髮,用手指勾畫似的撫著對方的眉。
蔣寧昭略動了動,道:「會癢。」
宣和收回手指,一時居然有些好笑;男人現在渾身癱軟地趴臥在他身上,就像一隻正在跟主人撒嬌的大貓一樣,雖不至於用臉蹭他的手,但至少是意圖親近他的。這樣的相處讓他覺得安心平靜,並且樂在其中。
過了一會,蔣寧昭始終懶洋洋地任由他撫摸,卻突如其來道:「賀崇嶽的事情……」
他沒說話,等著對方接下來的言語。
「……其實我懷疑過。」蔣寧昭的聲音毫無起伏,「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跟別人交往,對我也不算差,但我不懂他為什麼從來不說,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
「你是指……因為打賭?」
「嗯。他大概覺得愧疚。」蔣寧昭淡淡道,「但我一直都把他當朋友。」
宣和有些稀奇地望過去,問道:「你是在向我解釋?」
「不是。」蔣寧昭冷哼了聲。
宣和沒有追問,只是又道:「你為什麼……這麼輕易就原諒沈先生?」
「他追求我的時候,其實沒有騙我。那時候是我自作多情。」蔣寧昭低低道,「嗑藥酗酒也是,我明明知道這些不能沾,卻仍然這麼做了,這才是我覺得難堪的部份。」
宣和默默聽著,心底多少有些明白;即使蔣寧昭怨恨當年發生過的事情,也並不是恨著罪魁禍首,男人怨的是沈卓雲,恨的卻是他自己……對於蔣寧昭這種人而言,為了另一個人變得瘋狂盲目甚至背離原則,這才是最大的失態。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抱著蔣寧昭,良久,他都幾乎要睡著時,隱約聽見了對方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宣和想分辨男人的言語,卻怎麼也提不起精神,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很快地就睡著了。
蔣寧昭吻了吻他的臉,神色平淡,替他清理善後,最後拿起外套蓋在他身上,自己則穿好衣物回到駕駛座。
車子發動以後,車內就只聽得見宣和平穩的呼吸,蔣寧昭不時從照後鏡望對方一眼,確認宣和的睡眠情形,但直到汽車再度停下,宣和都沒有醒來。他停好車子,把宣和抱起,一路抱到床上,替對方蓋好棉被,自己衝了個澡,抱著宣和也睡了。
差強人意的婚姻 十三
十三、
他奔跑著。
他全力地奔跑著,周遭盡是長得比他還要高的野草叢,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腳被草叢枝葉劃傷,因而傳來了疼痛,但他不能停下來。也許不久後會有人追來,那些人現在應該也發現他的消失了,他只能前進。
他忽然想起這幾日,那個顯然對他有些心軟,甚至偷偷給了他一點食物的男人;對方看上去似乎才二十幾歲,比他的父親還要年輕……他咬緊唇,不準自己多想,只專注於繼續往前奔跑。
跑了不知多久,他又渴又餓,周遭的景色卻毫無變化,他蹣跚地走著,完全不敢鬆懈,聽見後頭隱約傳來人聲時,他嚇了一大跳,立刻重新開始奔跑。但他跑著跑著,卻踩了空,尚未意識到這件事,他便跌倒在堅硬的地面上,身體腿腳都撞得發痛。
渾身都痛得難以忍受,他動彈不得,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是從一個小坡上跌下來,現在躺著的地方之所以堅硬,則是因為這是鋪滿了柏油的路面。
他呆呆躺著,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的逐漸接近的引擎聲,頓時心生絕望。
……是那些人來了。
他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哭了出來,淚水鹹而燙熱,沾到臉上的傷口時一陣陣地刺痛。
汽車引擎聲越來越大,最後終於停下,他聽見有人開門下車的聲音,於是閉上了眼。但他等了很久,都沒聽到任何斥罵,或者遭受毆打,他猶豫了很久,才終於鼓起勇氣睜開眼,眼前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上面有著疑惑與擔憂。
他聽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