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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那東西越來越硬,彷佛叫囂著要宣洩,宣和舔著敏感的頂端,抓緊了對方射精前一瞬間,只稍微斟酌力道便咬了下去,霎時聽見了對方驚愕的悶哼,尖銳的犬齒在脆弱的性器前端留下了明顯的傷口。
宣和舔了舔唇,無視嘴裡那股精液混合著血液的腥味,冷笑著道:「舒不舒服?」
那是男人身上最強硬也最柔弱的地方,沒有男人可以對這樣的傷口無動於衷。蔣寧昭仍然喘息著,卻已經完全說不出話,胸膛也劇烈地起伏著;宣和注意到對方勃起的性器已經完全消退下去,那裡正軟綿綿地偎在恥毛中,居然顯得有些可憐。
他猶豫了一下,考量著剛才那場強迫的性愛中,彼此對對方造成的傷害,終究還是沒有低頭道歉……他並不是介意主動道歉,而是不想做那個永遠道歉的人。況且,這個後果還是蔣寧昭自找的。
但過了一會,蔣寧昭始終都沒抬起臉,宣和這才發覺不對。
男人的臉低垂著,似乎沒什麼表情,但眼眶發紅溼潤卻不是假的。對方的喘息漸漸平復,依舊一動也不動,好像真的用盡力氣了。
宣和猶豫一下,問道:「真的這麼痛?」
蔣寧昭彷佛怨恨地望了過來,淚水頓時順著臉頰滑下。對方就那樣紅著眼眶,惱怒地瞧著他,然後說道:「你……你還在生氣?」他幾乎有些委屈地問。
他一時間沒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因此迷惑地瞪大了眼。
「我沒有離婚的打算。」蔣寧昭小聲道。
宣和沒有說話,擺明要對方繼續說下去。蔣寧昭只停頓了一會,又繼續道:「我不是故意隱瞞你……對不起。」
宣和霎時一怔。他沒料到,蔣寧昭居然在這個時候,為那些謊言道歉。
「……那幾天,我去見了沈卓雲。」男人輕輕道,「不是因為留戀,也不是還喜歡他,只是純粹見面而已,我們至少曾經是高中同學……」
「那你為什麼要說謊。」宣和道,「既然見面的理由這麼光明正大,又為什麼要隱瞞。」
蔣寧昭慢慢道:「……我不想讓你們碰面,也不想讓你們接觸。」他說完以後便低下頭,不再說話。
宣和有些難以理解地蹙眉,卻沒把疑問說出來;他能感覺到,蔣寧昭沒有對他完全坦白,甚至還隱瞞了一些別的事情,但他為什麼要接受這種半吊子的誠實?宣和沉默地望著對方,良久,終於道:「你想說的,只有這個?」
「什麼……」蔣寧昭似乎無法理解他的意思,臉上也顯現出一絲迷茫。
「如果你想說的只有這些,那我懂了。還有,我接受你的道歉。」宣和平靜道,接著起身,往浴室裡走去。
他很快衝了澡,把身體擦乾,到更衣室找了乾淨的衣服換上,對蔣寧昭說道:「你最好去洗個澡,傷口自己處理一下,我出去一趟,晚上會回來吃飯。」
蔣寧昭這時才回過神來,臉上神色似乎是感覺到事情發展不如他的預想,少見地結結巴巴道:「那……我們……我們之間……」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尊重彼此也是理所當然的。」宣和平平道,「以後我不會再過問你的隱私。」他把話說完,不顧蔣寧昭愕然的神色,轉身便推開房門,下樓去了。
宣和離開家門,沒有預定目標,便漫無目的地在附近閒晃。他倒不是真的要做什麼事,只是想暫時躲開蔣寧昭,讓自己冷靜一下。
剛才情緒衝動,他甚至做出了傷害對方的舉止,事後回想起來,幾乎有些難以置信。倒不是對蔣寧昭感到抱歉,他僅僅是對自己的失控有些無法理解。即便蔣寧昭強迫了他,那又如何?他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況且他剛才也一樣高潮了。
但實際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既然是對方自作自受,宣和登時稍微釋懷。
在附近走了一段路,宣和在某個街角的公園停下,有幾個孩子正在玩遊戲,跑來跑去,又笑又鬧;宣和在長椅上坐下,望著幾個年幼的孩子,心中忽然覺得茫然。
他忽然開始想,自己為什麼要結婚。
他想了許多原因,比如家人的需要、社會的觀感,但那些每一個都不是決定性的因素,他身不由己地與對方見面,隨波逐流地結婚,一廂情願地對自己的婚姻物件抱持好感,接著立刻因為自作多情而失望。
無論原因是什麼,最初答應結婚,總不可能是因為愛上那個脾氣壞嘴巴毒個性又彆扭的人。蔣寧昭對他,也不像是有什麼愛慕一類的情感,最多的,不過就是佔有慾了。那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