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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青和雷磊都不知道,其實他們對於愛情這東西,是有著驚人的相似的。不願意投入的太多,不願意低下自己的頭顱,他們在沒有相遇之前,都沒有想過會這樣的在意另一個人的一切。
雷磊也走過迷途,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深愛著於琻的。可是單青出現了,他發現他的情感開始偏離了軌道。他發現他對單青的關注和在意和之前與於琻交往時不同。不是淡淡地心緒,不是他以為的給彼此留下空間。他能習慣和於琻在一起的感覺,可是當分離了,卻也沒有過分的想念。
他對於琻執著了這麼久,其實只是因為放不下自己的驕傲。只是因為她的離開是一場不告而別。
當爺爺告訴他許多單青學生時代的事,他雖然不多問,但總是用心聽著,心裡勾勒著她當時的語氣表情,一顰一笑,步伐神態。第一次,第二次,到了第三次爺爺再次問起單青時,祖孫兩人熱絡的聊了起來。這樣那樣,都是關於同一個女人。
爺爺是個睿智的老人,他挑選在雷磊有所覺醒的時候說明一切。而雷磊明白了一個更加血淋淋的真相——這一場曾經以為無暇的愛戀,這一場曾經以為愛到終點的等待,其實只是包裹在華麗枕巾中的草絮。
那天的客戶其實是他的好友,一桌人在酒桌上吃喝興起。他一反常態,居然自斟自飲起來。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就有些頭暈了,看到單青,莫名的一種憤怒就湧上來。他討厭自己之前對單青的謹守分寸,討厭單青對自己的刻意疏遠,討厭他們之間現在這種似遠非遠,似近非近的關係——這一切太折磨人。
單青聽他這麼說,接著問他。
“那後來呢?訂婚之後,我是不是對你很不好?”
單青這是心裡有愧疚了。那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忽然就改變了。本來應該是眾人羨慕,更加親密的,她卻一直不能夠很好的適應。她有自責,雷磊是那麼寬容的一個人,之前的交往,兩人的關係更像是朋友。他們之間最最親密的舉動也只是親親臉頰。她想他大概是受她說的話的影響,換了別人,誰受得了女朋友天天講前男友的事。
單青只是想要找到自己身上的一處高傲,讓自己可以和雷磊站在同一個高度,讓他知道她並不是多麼的在意他,她也有人給予全心全意的愛。她是驕傲的,無論過去將來。
一直認為雷磊是溫柔的,現在見過了他的霸道,只覺得那時要不是情未濃,要不就是被他窺透了心思。
而訂婚之後,單青遲緩的適應也使兩人之間的相處陷入一種難以說明的僵局。不能再像朋友一樣暢談,不能什麼都不顧及地去說去做。那時看到雷磊心裡是有喜悅的,但也是矛盾的,害怕一腳踏進去,卻陷進了沼澤。只因為意識到了,也在意了,要再裝作漠不關心,太難。
雷磊把單青抱起來一些,不讓她繼續往下滑。
“你覺得呢?你覺得你對我好嗎?”
單青抿著唇沉默了下,回頭看著他的眼睛,臉上寫滿了認真。
“我說過做我的男朋友會很累,但是我的丈夫會很幸福!我以後會對你很好,但是你也要對我很好!”
雷磊吻住她的唇,將她按倒在床上,含糊地回答:
“果然是不肯吃虧的!”
他想,她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他要先對她好,他的好,她會加倍償還。他知道她是這樣的女子,不再是以前那個會傻傻的先對別人好卻被狠狠傷害的單青。那次情人節,他就知道了,她有同情有憐憫,但從不輕易給別人。後來她說,吃過苦的孩子才會更快長大,同情和憐憫並不是看著可伶就給的。
單青支唔出聲:“唉,雷……磊,你不是說……我累了一天麼……”
雷磊頭都不抬,順著她的脖頸吻下去。
“我知道,所以都交給我來就行!”
單青聽了一咬牙,乾脆閉上眼放鬆躺平了隨他擺弄。
不過雷磊正在進行時,單青還能任由他胡作非為自己睡覺休息麼?最後還不是攀著雷磊的脖子一個勁的喊停……
早上單青推雷磊起床,雷磊不依,說晚上休息過了現在應該不累了,摟著單青又要湊上去。單青沉下臉,皺著眉狠掐他的腰。
“雷磊,現在什麼時候了,要去媽那呢!”
看單青一臉怒容,雷磊只好作罷,親了一番先起床給單青拿衣服。
單青看雷磊先拿了睡衣遞過來,又把那件歷經風波的旗袍放在床頭櫃上,心裡暖暖的,有些酥麻。
洗漱的時候單青的好心情就沒了,出來翻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