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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在雷家老宅吃飯的單青忽然就覺得噁心,站起來往廁所去的時候還被椅子腳絆倒摔了一跤。隨後雷母便叫了雷磊問了幾句,又立刻進了廁所把單青扶出來,臉上隱隱透著喜悅。吃了飯兩人就去了醫院,上車的時候雷母還叮囑著雷磊開車要慢些要穩當些。
到醫院的時候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雷氏的地位在醫院自然也是有關係的,打了招呼等一上班就進去檢查化驗。坐在等候區的長椅上,雷磊握著單青的手很緊。單青感覺到自己急促的心跳。進了B超室,雷磊看著螢幕上的畫面連呼吸都屏住了,知道整個檢查結束,他才抱著單青長長的呼氣。
晚上約好了兩遍的家人一起吃飯慶祝,雷磊小心地開著車,車子很平穩在擁擠的車流中也沒有一個突然而至的急剎車。
單青轉頭看著車窗外的一側廣場。六月的陽光已是溫度灼人,五彩的氣球,白色的鴿子,奔跑的小孩,一切都是那麼和樂融融。靠近自己一些的馬路上,來往的行人腳步交錯。很明顯的規律,獨自一個人行走的,總是步履匆匆,結伴而行的,總是言笑晏晏,姿態悠閒。這街上其實最有趣了,什麼樣的場景放到這裡都能讓人生出另類的體會。想想此刻的人,前一刻又會是什麼樣子呢?也許疾走的女生前一刻正是跟自己的男朋友漫步街頭,然後鬧了彆扭,就成了現在這樣。反一反也是一樣的道理。
單青嘴角漾起一個笑,從車兜裡隨手拿了張報紙看。開啟就看到一篇八卦新聞,第三者啊……單青想到單琳,心裡又有些感傷。她最終還是堅持,譚正言的母親也是個硬脾氣的人,盡然搬去了和媳婦孫子一起住,說什麼也不願意接受單琳。單琳也有委屈抱怨的時候,那時候自己是怎麼說的,的確啊,自己選的路,就要預想到後果,願意走,就走下去,不願意走,也有另一種可能的結果等著你。原來自己也還是冷情,對於自己的妹妹也沒什麼同情心。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同情。那是自己選擇的人生,走了,便是一種勇氣。
生活是經營出來的,是好是壞,那都是自己的本事,不是嗎?
單青下車,傍晚的陽光已經不怎麼刺眼,撒在身上投下一片暖紅色。手機響了兩聲,她拿出來看,簡短的兩個字:“恭喜”。她轉頭看太陽的方向,眼底也被暈上了一層嫣然的色彩。
“雷磊,我好像沒有說過吧?”
“什麼?”
“我愛你!”
一路風景歷經四季,有的人是過客,有的人是歸宿。只是當你抓住那人的衣角時,請一定仔細辨認。因為上帝也會開玩笑,也過愚人節,也有打瞌睡的時候。
番外
雷揚小朋友今天第一天上幼兒園,單青和雷磊送他到了教室看著他做了自我介紹才離開。班上的小朋友都很羨慕,因為雷揚有漂亮的媽媽,帥氣的爸爸。小女生的眼睛盯著雷揚一眨不眨,她們的臉上都寫著——好帥啊!有幾個臉皮薄的,更是連小臉都紅透了。
雷揚穿著一身牛仔裝站在講臺上,對老師給他安排的位置似乎有些猶豫。隨即,他小手一指,脆生生地說:
“老師,我不要坐在那裡,我想坐在那個漂亮的小朋友旁邊。”
雷揚快出生的那幾天,單青真是飽受折磨,坐下了就站不起來,站起來了就坐不下去。雷磊整天就寸步不離地守著老婆,扶她站起來又扶她坐下。周圍的人個個提心吊膽,就怕有個萬一。預產期前一個禮拜,單青就住進了醫院。雷磊也二十四小時在醫院陪著,就怕她悶著太無聊。從產前到產後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雷氏的人是見不到雷磊的身影的。雷父雖然覺得自己兒子有些太大驚小怪,但是在自己老婆大人的催促下還是親自去了雷氏坐鎮。
雷揚小朋友落地的時候哭得很響,他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太爺爺都很高興,誇說這孩子以後一定會有大作為。
這麼多人裡面,只有謝夢馨不怎麼高興,她打單青孩子的算盤很久了。那時候單青和雷磊都不願意查男女,她就等著孩子落地給自家兒子訂門親事,省得以後長大了因為男女比例傾斜而找不到好老婆。可她左等右等等了整整三年,落地了卻是個兒子,她怎麼能不傷心。
於是,單青還在坐月子的時候,謝夢馨就整日竄到她這兒來抱怨。
“我都快煩死了,家裡都快呆不下去了,簡直就是生了個混世魔王!”
“……”
“那小子打生出來就沒少讓我淘氣,盡給我闖禍!他前幾天拿強力膠往大黑腦袋上粘了多大紅花,今天居然拿墨水給小白刷毛!”(小黑是謝姑娘家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