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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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來,因為窮,我處處憋悶,處處不順心,處處被侮辱。所有的委屈,被我用這根棍子釋放了。
弟弟個子小,被一個人按在地上,我趕過去,一腳踹開那人,把弟弟從地上拉起來。
真是打架親兄弟啊,我們兩兄弟抄起傢伙,一陣亂打。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警察也隨即趕來。
我們被帶到派出所做筆錄,那家店裡的人有一個被送往醫院。
弟弟也去了醫院,混亂中他被人一拳打在臉上,起了一個血包。
派出所是個息事寧人的地方,警察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筆錄當晚,我們各自回家,後來又到派出所去調解了幾次,結果是電腦還給我了,我還清了對方的貨款,雙方各傷一人。對方的傷重一些,手臂骨裂,加上打爛了對方一些貨,我們總共補給他8000塊錢。
打了一架,損失8000塊錢,我心裡很痛,但卻多了一點兒做男人的自信。
別看有的人平時聲色俱厲,輪到動手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烏龜。
年底的收益
2007年1月29日 星期一 多雲
弟弟的電腦維修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每個月都入不敷出,基本上都是我幫他貼錢。
臘月初,我對弟弟說:“乾脆還是合在一起做算了。”
弟弟有些猶豫。
我知道他心裡一直有個結。
在我生病剛出院不久,弟弟作出了和我分家的決定,而那時是我最困難的時候。
我雖然理解他的決定,但他自己似乎有些負疚感。
分家後,我和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方面的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弟弟最終還是同意了合夥的建議,但他說了一句話讓我崩潰。
他說:“不是我想和你合夥,是你硬拉著我合夥的。”
我懂他的意思,現在我能養活自己了,如果他主動和我合夥,顯得他勢利。
我笑笑,說:“本來就是我想和你合夥啊。別想這麼多,想想我們倆和別人打架的情形。”
兄弟就是兄弟,但兄弟也是人,不能因為我們是兄弟,就不允許對方有一點兒私心雜念。
我仍然分給弟弟一半的股份,讓弟弟負責聯絡上游商家,我負責銷售。
聯絡上游商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做的東西實在是太雜了,只要客戶需要,什麼都賣,這其實對弟弟是個考驗。一旦有客戶找我要東西,他得以最快的時間把東西找回來。
沒有任何庫存,純粹買空賣空。
好在弟弟和我一起這麼久,對其中的一些門道也非常清楚。
有弟弟在後面支撐,我就專心到外面跑業務。
我們跑業務真的是跑,用腿;但又不是真的跑,是走,走路。
一般我都會坐公交車到一個大概的地方,然後下車步行。遇到有可能產生業務的地方,就停下來問一下。
這其實與一個乞丐沒啥區別。乞丐是明目張膽地乞討,而我們只是披了一件做業務的外衣,本質上沒什麼不同。
2007年2月6日 臘月十九 星期二 晴
轉眼已到了年底,我開始盤點這一年的收益。
有一些應收款沒有收回來,還有兩個客戶直接消失了。扣除所有的應付款後,我手上的現金有一萬兩千多元。
手裡拿著錢,心裡五味雜陳。
一年來,風裡來雨裡去,沒有節假日之分,沒有上下班之分,時時小心謹慎,處處賠著笑臉,無非就是為了這幾張紙而已。
可就是幾張紙,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活質量,也決定了一人的地位和身份。
多少人為了錢鋌而走險,多少人倒在了掙錢的路上。
錢錢錢,命相連。
然而,這點兒錢能用來做什麼呢?買不了房子,更養不了老。說句不吉利的話,一場小病就有可能把這點兒錢耗費乾淨。
所以我的心裡並不安穩。
但不管怎麼說,相比以前,我們還是進步了。
我提議找個餐館和弟弟一起好好吃頓飯,算是團年。
已經很久沒有正經下館子了。以前,如果我們要在外面吃飯,通常都是吃盒飯,或者在路邊餐館吃麵條。
這次,我們點了四菜一湯,還要了一瓶瀘州老窖,五十幾塊錢的 那種。
我們邊吃飯,邊商量著我們的未來。
我對弟弟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