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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方並沒有確定要合作的情況下,我劃了十萬塊錢到他賬上。
收到這筆錢,老錢顯得很吃驚,打電話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無緣無故給他打十萬塊錢。
我說:“這錢不白給啊,我有條件的。”
於是,我和老錢見了面。
我說:“我有兩樣東西想換你兩個支援。一是我這裡有一些在其他供應商那裡的提貨單。我用這些提貨單向你證明我們工廠現在的銷量增長很快,並且未來增長還會更快。現在我斷掉其他供應商所有的採購,集中到你一家,向你換一樣支援:價格。我需要你給我的價格比市場上的價格低5%,不管鋼材漲跌,始終低5%。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我也知道你有辦法。二是,在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實質性合作的前提下,我向你賬上支付了十萬塊錢,這是我向你表達的合作誠意。我用這個誠意向你換另一個支援:賬期。我需要兩個月的賬期,滾動結賬。”
老錢哈哈大笑,說:“你小子可真夠狠的,又向我壓價,又要我幫你墊錢,你美吧你。”
我說:“老錢啊,和你合作的工廠很多,但是像我這麼有誠意的少吧?現在這個社會最缺的是什麼?不是金錢,是相互之間的信任,千金難買一個‘誠’字。我是在向你表達我和你長期合作的誠意。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預先支付給你十萬塊錢,一是證明我多少還是有些實力的;二是表示我對你的信任。我不信任你的話,我敢把十萬塊錢往你賬上匯?現在,我需要你對我的信任,你可不能辜負兄弟的一片誠心啊。”
老錢定定地看著我,沉默半晌,才說:“你小子不簡單,今後怕是有些出息。你這個兄弟,我認了。”
我笑著說:“如果真被你說準了,你一定要記得你的功勞哦。”
回到工廠,我坐在椅子上,掩飾不住心頭的興奮。我是現款銷售,老錢給我兩個月的賬期,相當於老錢拿資金給我做生意。只要維持好利潤平衡,橋架廠的興旺基本是可以預見的了。
至於我劃給老錢的十萬塊錢,我一點兒都不擔心。當他給我賬期的時候,這錢不又回來了嗎?
2008年4月20日星期一多雲
有了供應商的價格支援,我的橋架廠基本上就不虧了。除去趙均的那份錢,我還小有盈餘。
我開始醞釀漲價。
降價容易漲價難。光一個鋼材價格上漲,然後橋架就漲價的理由太簡單了,我必須找一個讓客戶非常理解又容易接受的理由。
正當我為怎樣漲價費神的時候,鋼材價格降了。
鋼材價格一降,其他橋架廠也開始降價。但由於有我們那一波逆市降價的影響,我們仍然佔有相對主動的地位,銷量並沒受到多大的影響,相反,利潤卻增加了不少。
我的心情漸漸舒暢起來,突然想起應該去找找毛梅。
這段時間以來,毛梅給我打了不少電話,約我見面,我因忙於橋架廠的事務,又怕周媛產生誤會,所以一直避而不見。
後來毛梅就沒有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想她一定是生氣了。
但我應該給毛梅一個明確的答覆,不能再讓她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了。我給毛梅打了個電話,但毛梅的手機卻關機了。
這可是個新鮮事了,毛梅的手機好像從來不關機的。
我沒在意,大約是她手機沒電了吧。
第二天,我再給毛梅的手機打電話,還是關機,我有些奇怪。接下來,連續好幾天,毛梅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
我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忙打電話給張鵬。張鵬閃爍其詞,他說:“我也不知道啊,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外面出差。”
毛梅一定是出事了。
在一棟寫字樓的八樓,我找到了毛梅的公司。
毛梅的公司規模不小,大約三百平方米的辦公室。但裡面除了幾個值班的小姑娘,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
我說:“我找你們毛總。”
坐在前臺的小姐頭也不抬地說:“毛總不在。”
我說:“她到哪裡去了?我是她朋友。”
那小姐不耐煩地說:“給你說了,她不在。”
我說:“毛梅到底出了啥事?你跟我說,我們好想辦法幫她呀。”
那小姐這才抬起頭來,問:“你們是啥朋友啊?”
我一下犯了難,支吾著說:“就是那種很好很好的朋友。有點兒像那什麼,但又不是那什麼。”
那小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毛總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