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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是姓趙,如何?又礙著你了嗎?”紫元的口氣不是很好,本來嘛,面對一個害她斷了手骨,落得如此悽慘下場的大惡人,她怎麼溫柔得起來?再說,溫柔解人也一向不是她的本色,如果她夠溫柔、夠軟弱,現在恐怕也不會待在這裡了,早已成了那耶律某某的王妃,還用在此受罪嗎?
“名字呢?”席不赦盯著她手肘上的紗布問。
“沒必要告訴你,誰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不過為了方便你稱呼,可以叫我紫元,其餘的,無法奉告。”
現在是個非常時刻,她還弄不清楚這‘不赦莊“和”天泉水寨“是妖魔還是鬼怪,是朝廷的忠臣還是叛賊,怎可隨便透漏她永欽公主的名號,何況現在她的失蹤已成大訊息,她父星應該已頒旨追緝她了吧!那就更加不可以說嘍,除非她想回宮,否則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就是逃婚案的主角,而用她的閨名則沒什麼要緊,反正天下人又不知道永欽公主就叫趙紫元,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紫元?!”揚著下巴,席不赦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的表情,“如果不說你的來歷,我保證你的另一隻手骨也會馬上斷去,並且讓你在這張床躺上十天半個月,或者更久,說不說,隨你。”他說話的同時,又用幾天前同樣的手法,但這次他是緩慢的、略帶不耐的箝制住她纖細腕骨。
紫元本有預警他會這麼做,但是面對高壯於她一倍都不止的席不赦,她根本閃躲不掉,他的上半身對她來說像銅牆鐵壁一樣,她只倒抽了一口冷氣,其餘的,便無法多想了。
這是她這輩子受過最大的凌辱,被同一個男人制伏了兩次,而且都是眼睜睜的束手無策。
“你把我殺了吧!我死也不會說。”紫元死命的咬緊牙關,她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她是絕不會痛喊出聲,那太汙辱她的身分了。
“別以為我不敢,拭目以待。”命令加上威脅的說完,席不赦半眯起眼睛,看到她手腕上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血絲,而她那緊咬的唇也有些微血漬,她悄臉慘白,但卻非常頑強的在忍耐著。
扯出一抹怪異的表情,席不赦粗魯的放開她。
紫元跌回了床上,心中的驚駭到達了沸點,他不會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他幾幾乎乎又要挑斷她的手筋了,再怎麼忍耐,不爭氣的淚珠還是順著臉頰滑落了。
女人的眼淚?一股奇異的情緒閃過席不赦的胸襟,她猶掛著一滴晶瑩淚珠的俏臉細緻動人,而她身上甜甜淡淡的香氣不時一陣陣的襲來,她到底是誰?
席不赦用他那雙精明罕見又凌厲的眼神掃過她,然後,像思忖著什麼似的,他大踏步的推門而出了。
看著他已離去,紫元馬上止住了淚,雖然痛是事實,但她這個小小女子也懂得淚水是男人的剋星,隨便落兩滴淚,非但不會教人瞧不起,反而很快能坐享其成。
瞧,現在不就是嗎?那個可惡的男子一看到她的淚珠,不也乖乖的投降?
剛才的他既英俊又狂野,雙眸中散發的危險火苗盡收她眼底,她確定自己捕捉到了那些火苗。
好險!她差點以為他會不耐煩的將她捏死。
他不像冰,倒像是冰裡的火,她在京裡從來沒有碰過像這樣的男人,如果能擄獲到他肯定會是件傑出的事,也可以為她的逃婚加上一點小插曲,順利的話,搞不好她還能成功的把自己嫁掉。
這樣一來,她對父皇也算有個交代吧!至少都是嫁,只不過嫁的物件差很多而已,想來父皇應該不會跟她計較才對。
太妙了!想到這,紫元已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席不赦對她輕憐疼愛的樣子了!
南宮遊看到一臉分明兀自陷入沉思之中的席不赦,這情景讓他深覺有趣。
多久沒有看過他露出這種表情了?向來遇事就立即做出判斷的席不赦,好像有點不對勁了,眼光少了幾分冷靜,是什麼人令他這南方巨擘如此這般了?雄由江湖的領袖人物總算也露出一點人的氣息了。
“兄弟!”南宮遊抽走席不赦手裡的書卷,用一種足可以震破耳膜的聲音喊。
席不赦穩坐在椅文風不動,義結金蘭數十載,他太清楚南宮遊的把戲,“又有什麼事?我不相信你把東門的事給處理掉了。”他淡淡的迎視南宮遊玩味的眼神。
南宮遊以靜制動,順著他的話題道:“不愧為統領江湖的英雄人物,料事如神啊!我確實還未將東門的紛爭解決掉。”
席不赦緩緩啜飲香茗,“那麼,你來這裡做什麼?”
南宮遊笑了笑,沒被席不赦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