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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不由得悲從中來,拎起手中的禮品盒給樊疏桐看,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你看看,我容易嗎我,原指望著上次的聯誼做得還不錯,婚介所總算有了點起色,我媽會讓我進門呢,誰知道,誰知道……”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九章 畜生的兒子當然是畜生(7)
“行行行,瞧你這熊樣,沒出息!”樊疏桐嘴上這麼罵,可心裡早就軟了,他也知道黑皮當初離職去深圳,被家裡人趕出了門,加之做傳銷得罪了不少親友,搞得他至今沒法在家人面前抬起頭。誰沒有落魄過呢,他樊疏桐當初落魄的時候還不如黑皮呢,他拍拍黑皮的肩膀,語氣明顯緩和下來了:“有什麼難處就跟我說嘛,要資料我給你找人收集,幹嘛要偷偷摸摸的,大家都是兄弟,需要我們幫忙吱個聲打個招呼就可以了,我們又不是不通情達理……”
這麼一說,黑皮更加悲傷得無以復加,居然蹲下身子號哭起來:“我是沒出息!我他媽怎麼這麼沒出息!從小玩到大的一幫兄弟,就我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士林啊,我做夢都想出人頭地,想在親戚朋友們面前抬起頭,誰知道越混越回去了,連我家的狗都看不起我,進門就撲過來咬,我他媽的這是混的什麼日子……”
“呃呃呃,你這是幹嘛,大白天的到這大門口號,丟不丟人啊你!”樊疏桐急了,要拉他起來。黑皮卻越哭越傷心,最後乾脆坐地上號了起來,進出大門的人無不指指點點。正拉扯著,門口駛進來一輛簇新的白色本田小轎車。
“喲,這是怎麼了?”駕車的正是春風得意的細毛,他摘下墨鏡連忙下了車,指著黑皮,“這,這出啥事了?”
樊疏桐在他耳邊耳語幾句,細毛明白了大致事由,嘆口氣蹲下身子,搭著黑皮的肩膀說:“我說兄弟啊,別這樣好不好,誰都有難處的時候,你需要什麼只管開口,我們又沒怪你。別說把我們的資料登上報,就是把兄弟我扒光了拉你婚介所門口展覽,我也願意啊,誰叫我們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呢?”
“呸!還展覽呢,就你那身材!”樊疏桐聞言就要拿腳踹細毛。
黑皮這時候總算緩過來了,抹著眼淚說:“兄弟我都落這地步了,你還說風涼話……”話還沒說完就覺得不對勁,也不哭了,上下打量一身名牌西裝的細毛,“你丫吃啥藥了,怎麼不結巴了?”
樊疏桐也反應過來了:“是啊,細毛,你的舌頭沒打結了?”
“呃,我舌頭打結你們很樂意是吧?”細毛果然是口齒利索,全然不同往日的結結巴巴,他伸出自己舌頭指給他們看,“看到沒,剛拆線呢,我做了手術。其實我口吃就是因為舌根有點小毛病,我姐夫介紹了個美國大夫給我,我上週去香港就是去做手術的,真他媽的疼,我都喝了一個禮拜的稀飯了……”
黑皮抹乾眼淚,好奇心上來了,起身仔細打量他的舌頭:“嘿,真是神了,都說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連大夫都比中國的強啊。”
“滾你丫的,一點覺悟都沒有,什麼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瞎扯!美帝國主義的月亮怎麼比得上我們中國的圓呢?崇洋媚外,小心被人拉去遊街!”細毛罵起人來也是利索得很,繼而摸著人民公僕圓潤的下巴說:“要說這事啊,多虧我姐夫。”
樊疏桐問:“你北京那個外交姐夫?”
“NO,NO,”細毛說黑皮崇洋媚外,自己說話卻喜歡夾洋文,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毛病,大約跟他大姐嫁了個外交官有關,不僅說話越來越洋腔洋調,生活作風也是越來越資本家,不僅穿起了西裝,還學會了品洋酒,據說最近已經抽上雪茄了,不過這會兒他說的可不是大姐夫,“是我二姐夫。”
第九章 畜生的兒子當然是畜生(8)
“啥,你是說追二毛的那個何夕年?”
“是他啊,我這新本田就是他送的,對我可忒好了。”細毛任何時候都不忘炫耀他的新車,一副欠扁的賤樣。黑皮當時就罵了句:“不要臉!還沒過門呢,就姐夫姐夫地叫,也不嫌丟人!”
“反正他們遲早是要結婚的嘛。”細毛笑起來的得意勁更欠扁。
也難怪他得意,誰讓他爹媽給他生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姐姐呢,過去有大姐夫孝敬他就不說了,現在又有N個準二姐夫孝敬,他不得意才怪,當然,著名華僑何夕年先生無疑是最得樸家老少歡心的,居然還想到了給準小舅子整舌頭。不怪何夕年這麼上心,主要是樸家的二毛太漂亮了,長得很像八十年代的影星龔雪,特別是眉眼像極了,被大院裡的人稱為“小龔雪”,尤其笑起來的樣子,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