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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彈!”細毛甩下四張A,瞥了眼樊疏桐說,“我琢磨著,士林是……是吃醋吧,連波跟朝夕明擺著是一對兒……”
樊疏桐狠狠瞪過去。
“別,別,開玩笑,我開玩笑還不成嗎?”細毛從小就怕樊疏桐,訕笑著舉起手。寇海也笑了起來,試探道:“士林啊,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也喜歡朝夕呀?別不好意思,朝夕那麼漂亮,我們看著也喜歡啊,雖然年紀還很小,可馬上就要讀大學了,如果有可能我們也會幻想,問題是有連波在前,沒我們什麼事……”
“不玩了!”樊疏桐甩下牌,沒了興致。
細毛見狀也放下牌,岔開話題:“呃,奇怪呢,黑皮這小子死哪兒去了,可有一陣子沒見他了。”
“黑皮啊,自從深圳回來,整個人都變了。”寇海目光又瞟向樊疏桐,“我說士林,你沒怎麼著黑皮吧,他回來後隻字不提你,我們問他有關你的情況,他還跟我們急。去年年底碰到他,說是在做買賣,還說今後會比你還有錢……”
細毛說:“做個屁的買賣,我還不知道,他是跟著一幫人在搞傳銷呢,就賣……賣那個什麼搖擺機,還要我也入夥,拉我去上課……”
“傳銷?”寇海愕然,“黑皮也在搞這個?這玩意合不合法啊?好像到處都聽人在講這事,我們單位好幾個阿姨大姐都在搞這個,一天到晚講這玩意如何發財,我不聽就攛掇我買東西,不信你問我媽,我家廚房裡洗碗的,拖地的,抹玻璃的,包括洗衣服的都是同事推銷的,不買都不行,面子上掛不住……”
樊疏桐狠狠抽了口煙:“黑皮如果露面,你們見到了,就跟他說聲,就說我約他,把我電話給他。”
“為啥?”
“不為啥。”
樊疏桐並不願多說。
寇海正要追問什麼,門“咚”的一聲被撞開。
一女警衝進來,英姿颯爽地指著他們:“都給我舉起手來,聚眾賭博,敗壞社會風氣,通通給我舉起手!”
“靠,常英,嚇死我了,還真以為是警察來了。”細毛驚魂未定。
“難道我不是真警察嗎?”常英脫下警帽,一屁股坐到樊疏桐的旁邊,看到滿桌花花綠綠的牌,誇張地直擂桌子,“呃……我人民警察為了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值守夜班到現在,你們卻在這裡*,太不像話了!”
常英剛剛從警校畢業,被分配到了西橋派出所,她拒絕在後勤管戶籍,堅持要當刑警,但刑偵隊不要女的,她託她爸好說歹說,刑警沒當上當了一名光榮的片警,每天都要在外面巡邏到很晚回來。每次回來都會趕上哥哥們在一起打牌,她有時也會跟他們摸幾盤,但肯定是要樊疏桐也在,如果樊疏桐沒打,她也不打。細毛明的暗的擠兌她,她一點也不害臊,大言不慚地說:“我身上承載了怎樣的使命你們知道嗎?那就是讓我們寇家和樊家的革命友誼一代代傳下去,我將來是要嫁給士林哥的,當然要和士林哥培養感情了。”
當時那話一說出來,一屋的人都笑癱了。
寇海差點鑽桌子底下去:“我怎麼生了這麼個妹妹!”
“呸!我是你生的嗎?”常英因為強勢,一直就欺負哥哥,“沒聽說公的還能下蛋,你給我下個蛋試試?”
“臭丫頭!”寇海氣得沒話。
而樊疏桐從不把常英的話當真,這丫頭從小瘋慣了,什麼時候說過正經話。在不正經的常英面前,他也沒幾句正經話,這會兒瞅著常英身上的警服說:“我說英子,能不能別穿這警服,每次你往我身邊一坐,我就格外有壓力。”
常英目光嗖地掃過去:“怎麼著,犯事了?心虛?”
樊疏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看著她:“如果我犯事了,你抓我嗎?”
“這個……”常英撓著後腦勺,眨巴著眼睛說,“抓肯定是要抓的,我是人民警察,不能徇私枉法。但是如果你有悔悟,我會對你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鼓勵你去投案自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說著頓了頓,突然眉毛一抬:“呃,你沒真的犯事吧,我剛當上警察沒幾天,可別讓我進行如此痛苦的抉擇……”
“烏鴉嘴!”寇海白了妹妹一眼。
樊疏桐若有所思起來,目光閃爍不定。他像是在試探,一把搭著常英的肩膀,說得跟真的似的:“我真犯事了。”
“犯了什麼事?”常英故意誇張地瞪大眼睛。
“我,我……”樊疏桐面露難色,支支吾吾,“我曾經跟一個女孩發生過關係,那女孩……”
“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