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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陳清羽回頭望去,見是陌清禹。知他將自己的披衣所披在自己身上,略有些驚訝。剛想開口,又想到自己與他本就不相識,他卻將披衣給予自己,臉上微泛起粉嫩之色。聽身旁人無動靜,抬頭看去,見他正在輕笑。不懂,就默默看著陌清禹。陌清禹見眼前人不解的看著自己,想在屋中她那時的舉動,但在這時卻範起傻來。開口打破這一沉默:“陳姑娘,我們又見面了。”陳清羽點頭,知那日在河邊所見,原以為只是一場過路,卻不想今日就兩次相見。又想起那玉佩還在家中,不禁有些歉意:“陌將軍,那日的玉佩,還在家中,今日不能以還,改日定登門歸還。”
陌清禹看著陳清羽,矮小的身軀只與自己平胸。髮間戴著梨花樣式的掛珠,一身碧裙,還帶有一點梨花紋案。陌清禹一直見宮中嬪妃的亮麗的衣裙,沒想到淡色的衣裙穿她身上更凸顯氣質。“既然送給你了,你就不用還我了。我那日說過,有緣,必會再見,你我二人可成為好友,你再叫我將軍,豈不顯的生疏!”陳清羽面露難色,心想自己自幼就沒有跟男子稱友,而且也極少接觸男子。“那…清羽喚陌公子可好?”陌清禹也不為難,知她畢竟是女兒家。
“皇上讓我送你回府,你且與我一同走便是。”陳清羽點頭,見丫鬟早已不再,只有自己與陌清禹二人,甚覺尷尬。
一同坐入馬車內。陌清禹開口:“你可有想過西王會一死?”陳清羽嘆氣,扶起窗簾,見外面四周寂靜,只有那微微的月光透出:“想過,人終有一死,世間萬物亦是如此。都說天命難違,既是命,又何必去苦苦追究。……家父從沒做虧心事,卻終究難逃命運。我現在能做的事,便是延長這命運。”陌清禹惋嘆:“你會恨嗎,恨那個殺父之人。”陳清羽放下手,轉頭面對眼前的男子:“恨,卻不用自己恨。”陌清禹看著陳清羽,她的眼睛在黑暗裡異常明亮,笑顏雖掛在臉上,但終究充滿了無奈。
馬車停下,陳清羽起身,不再多留步,只是微微欠身,到了一句再會。陌清禹從車內望著那某身影進入府中,笑:“你可知道,我就是你將來恨的人,但你到底用什麼方法讓我恨。”
陳清羽剛邁入廳中,見爹爹,孃親,哥哥都在廳中,知曉她們是在等自己,喚道:“爹爹,孃親,哥哥,羽兒回來了。”見三人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陳建明起身,擔憂地握著陳清羽:“皇上可有為難你?爹爹一把老命,一死也不重要,你可千萬莫做傻事啊!”陳清羽笑著,拍了拍陳建明的手:“爹爹,女兒一切安好,爹爹莫說這話,爹爹是女兒重要的親人,就算以性命相護,也是應該的。”
座上的林婉見父女二人如此:“你們就別如此。既然人已平安回來,就歇歇吧。”陳清羽點頭:“孃親說的及是。大家且回房休息吧。”
花朝節
一眨眼,便到了花朝節。一早,陳清羽便被歡兒叫醒。歡兒一臉欣喜,陳清羽見狀,問道:“歡兒,發生了何許事嗎,怎如此高興?”歡兒把陳清羽拉到梳妝檯前,為陳清羽梳妝打扮:“小姐,今日是花朝節,我剛去一打聽,聽說郊外可是百花爭豔,晚上還有煙花會。小姐,你可要好好打扮一番,說不定那花兒都能被小姐比下去呢。”陳清羽笑著,見歡兒盡從櫃中拿出粉嫩顏色的衣裙,笑道:“歡兒,你拿一白裙便可,若是你喜歡,櫃中衣服你也挑一件吧。”歡兒一聽,急忙反駁:“那怎麼行,小姐,小姐今日就聽歡兒可好,歡兒定把小姐打扮的如仙女下凡。”陳清羽無可奈何,卻又不喜豔麗,便想起前日哥哥帶來的羅裙,開口:“歡兒,前日哥哥帶來的羅裙你直說好看,今日就穿那個可好?”歡兒眼中帶有猶豫:“小姐,會不會太清雅了?”陳清羽搖頭,起身從櫃中拿出羅裙,又喚歡兒會自己梳髮。
來到前廳,見家人已在用餐,開口:“爹爹,孃親,哥哥,早好。”陳墨見陳清羽穿的是自己上次帶來的羅裙,笑道:“羽兒,你不是說不穿哥哥帶的衣裙嗎,怎今日換上了。”陳清羽無奈,剛想開口,沒想到一旁的歡兒開口道:“大少爺,小姐嫌我選的衣裙太花,就穿少爺帶的了。”廳內笑聲頓開,陳清羽臉面微紅,做下來吃飯,不免說歡兒幾句。
來到郊外,見許多女子在賞花,又見花亭中有筆墨,到了亭中,抬筆寫下:春到花朝染碧叢,枝梢剪綵嫋東風。蒸霞五色飛晴塢,畫閣開尊助賞紅。剛放下筆,想喚來歡兒,卻不見歡兒身影,耳邊倒是響起熟悉的聲音。轉頭,見是陌清禹,他今日著一藍色錦袍,頭束一發帶。笑眼:“陳小姐原來也在此處,你我二人可真是有緣啊。”陌清禹本只是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