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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牛奶,麵包和煎蛋。對面擺了他那份。安以若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林牧之很不踏實,想起昨晚她一直靜靜的蜷縮在床的一旁的樣子,越發覺得罪孽深重,
“安以若…。”
“什麼也別說了,我知道的!”她打斷他的話。
安以若低著頭,額前覆著長長的劉海,看不出半點表情。
過了良久,安以若說:“林牧之,如果你那天晚上的話還有效的話,那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未完的話:“那麼我們試著交往看看吧!”
現代的都市男女怎麼樣看待情愛,她不知道。但是她骨子裡保守傳統的很,經歷了昨天晚上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做不到無所謂地說沒關係。
戀愛其實是一輩子的事,遇到一個合適的人,可以相愛一生。而這一刻的安以若已經累了倦了,如果註定不會愛上一個人,那麼何必費勁心力去尋覓,找個現成的,離自己最近的就好。
多年以後,當以若想起這個草率又帶有賭氣的決定,幾分欣喜,幾分失望。欣喜的是,幸好那個人是林牧之,而失望的是,他們錯了程式。
其實對安以若和林牧之來說,關係的明不明朗,確不確定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他們依舊是各忙各的,生活上也並沒有多大的交集。但是看到父母滿意的笑臉,安以若覺得還是挺值得,如果愛情不能娛己,那麼娛人亦可。
那天,安以若趁著和於一淼喝茶的空擋,說起林牧之事。
出了大學後,安以若的朋友不多,真正能說上話的也就是於一淼而已。可是她的話還沒講完,於一淼就嘴裡的茶就差點噴了。
“安以若,你有必要因為一次失身就賠上自己的一輩子嗎?”
“林牧之不錯啊,又帥又多金!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不是也好!而且,我們也只是交往而已,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安以若笑著對於一淼說。
“那你呢?你愛她嗎?”於一淼問得犀利。
安以若無言,看著窗外。初秋已至,外物都開始了新一輪的故事,一如她自己,而這些都由不得自己選擇。
“一淼姐,愛情這種東西是年少的玩意,已經不再適合我了!”
“煜城呢?”
於一淼知道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是一個心痛的符號,對於自己亦然。她不瞭解林牧之,也不知道他對以若感情如何,只是習慣性得憑著直覺想象著他們圈子的人向來是視感情為玩物。她不希望安以若讓衝動矇蔽了眼。
而顧煜城這個名字真的觸動了安以若的軟肋,從她和林牧之說出那番話後一直到現在,隔離那麼多天,她一直逃避著想起這個名字。她想過,也許等等,顧煜城就會回來。可是一天兩天是等,一年兩年也是等,但是十年,二十年呢,那不是等待,那是消耗。而且,那樣遙遙無期的事情,她要怎麼給自己希望。她欠顧煜城的,並不是時間所能償還的,而他們的感情,也不是等待所能重現的。
“安以若,你看別人的事情都明瞭的很,怎麼偏偏到了自己這裡就一點都理不清!事關你自己的幸福,你自己拿主意。不過,如果真的不合適,就不要勉強自己!”
於一淼喝了口茶,整理了東西,“走吧走吧,和你說這些話真夠死腦細胞的!我送你吧,你是要回馨園還是回家?”
安以若想起中午林牧之打的電話,搖搖頭說“你先走吧,我等人!”
“林大公子也有時間陪你嗎?”於一淼不忘調侃她。
安以若笑而不語,於一淼擺了擺手就走了。留她一人等林牧之。
牧之和她自從關係確定以來,除了名義上頂著只有幾人知道的男女朋友的關係,連最基本的吃飯都鮮少在一起。沒想到,中午他倒是打電話過來說晚上一起吃飯。
僅從吃這一點上,安以若就覺得自己和林牧之存著天差地別,自己平時吃飯只求的是果腹,味道不至於太差就行。而林牧之帶她來的地方,安以若算是開了眼界——獨立庭院,高階的私房菜館。有著驕而不奢的雅緻,單間的包廂,掀開藍印花布的簾子,入目的是一張八仙桌,幾張舊式的方凳。後面是梅蘭竹菊的屏風,室內流淌著江南特有的管絃絲竹之聲,就連窗子都是雕花的木窗。
牆上是一些字畫,四周也都擺放這一些舊式的小玩意。安以若彷彿覺得像是進了古書中說的別院小廳,倒像是來觀賞的,不像是來吃飯的。
林牧之看著安以若那副模樣,知道是帶他來對了地方,果然是文人的口味。
待安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