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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失去親人,這種感覺是可怕的,她陷入了無比的自責中,母親過世後她只在清明回去掃墓,還是早上飛回去晚上飛回來,近幾年都是匆匆拜祭就走人,家也不回和父親也未必見上一面,和父親唯一的聯絡就是春節前寄一筆錢回去,給父親一個電話說說,平時父親打來電話也是說不上幾句就無言以對了……佳茗無比後悔,關注著新聞不斷地祈禱著,如果父親能活著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
因為擔心佳茗,蕭彧加班到11點後還是打車去到佳茗家,陪著她看新聞打電話,兩人一夜無眠。新聞裡的畫面也讓蕭彧無比難過感同身受,天災總是那麼的突然,人生總是那麼的脆弱,在天災人禍面前,所謂‘珍惜’變得那麼的無力。
直到天亮,兩人在沙發上才迷糊的睡著,8點的鐘聲一響,佳茗跳了起來,突然說道:“不行,我得回去,必須回去!”迷糊中蕭彧聽她的話,也嗖的坐了起來,“回去?你怎麼回去啊,新聞不是說了麼,機場還在恢復中,也呼籲外地的人冷靜……”
“難道我就坐在這乾等嗎?不行,我要查航班……”說著佳茗還是撥打了航空公司的電話,在得知多班航班延誤和取消後,才罷休,但她說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一趟。
蕭彧也沒再勸說什麼,因為還有事忙就回公司了,交代佳茗自己也要注意身體,保持聯絡便離開了。
這場地震讓全世界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四川汶川,似乎一切都停頓了下來,大家時刻都在關注著災區的一切動態。
因為工作不能拖沓,蕭彧和同事們都不得不收拾起關注之情投入工作。5月14日一早,佳茗還是給蕭彧打來了告別的電話,她已經在白雲機場候機了,她無法聯絡上父親必須要回去一趟,蕭彧只能囑咐她注意安全萬事小心保持聯絡也祝她好運早點與父親聯絡上。這一刻起,蕭彧百忙之中除了關注汶川還擔心起前往四川尋親的佳茗,她也在祈禱,祈禱一切安好。
14日下午蕭彧收到了佳茗的資訊,告知已經達到成都,正想辦法回綿竹。
15日凌晨5點,佳茗告知由於道路不通交通管制,她仍在公路邊等待能帶她回綿竹的車。看到這條資訊蕭彧心裡特難受特為佳茗擔心,她無法想象佳茗是如何堅持等待著的。
16日中午,佳茗再次來簡訊,告知已經先到達德陽,在等待前往綿竹的車……
從這之後24個小時了都沒有收到佳茗的資訊了,蕭彧一直打過去都是關機,這讓蕭彧擔憂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這邊擔心著佳茗,公司也似乎出了問題——12日與吳哲遠端會議時,吳哲答應給AS提供一個參考系統的測試賬號,可5天了還是沒有收到,而且他也像失蹤了:電話、MSN、QQ、Email都杳無音訊,所有的留言都沒有回覆。這讓陳永亮急得不行了,似乎和吳哲之前的合作沒辦法繼續似的,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沒有留下吳哲的辦公電話和家庭電話,找到之前搭線介紹人也說只有他的手機,而且糟糕的是新加坡天使投資人也無法聯絡上——當時是三方遠端會議時也是透過吳哲那端連結起來的,AS這邊完全沒有那人的聯絡方式……
這個情況,不免讓大家都冒冷汗,這些跡象讓大家覺得遇到了騙子,無端端失蹤的吳哲讓大家感覺不安,都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自己的疑問,他長得年輕帥氣這點就讓大家不安心似的,幾個大男人對他的長相頗有微言,而且還那麼‘資深’,北京又很‘軍方’,這等等的一切無不讓大家覺得這個吳哲實在太可疑了。大家說時蕭彧沒有插話,只是在聽,最後才總結性的發言:“那他騙什麼呢?騙錢?一直他可沒提要我們的錢啊,上海來回機票都沒要我們‘報銷’;騙技術?他懂得並不比我們少;做間諜?那也說不通……” 蕭彧並不是為他開脫,只是她也實在想不通吳哲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目的。
這嚴重的困擾著大家,手頭上的任務也不知道繼續還是不繼續,月底的目標到底能不能實現都成了一個迷。陳永亮也陷入了無比無奈中,他很害怕這次又是遇人不淑,但他不敢不懷疑吳哲,畢竟人心險惡不得不防,可到這個份上已不是防不防的問題了,是接下來怎麼弄怎麼收場。從不吸菸的他也點起了煙,陷入了沉思中,幾支煙後陳永亮讓大家繼續按照計劃做,不得不承認吳哲之前的方案是可行的,即使沒有吳哲的幫忙大家都同樣可以去找媒體進行測試運營,這點讓陳永亮信心十足,無論吳哲是不是騙子,不得不承認他指出的路是正確的,AS應該走下去,只是靠自己走,會艱辛些罷了!
5月19日上午1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