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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就閃出電影白求恩大夫的某些場面和瀝川身上的那些傷疤。
儘管我多次請求艾松不必每天來醫院,在他請假的那個月,他每天必到,有時甚至呆一整天。好幾次他想幫我換衣服,被我拒絕了。我不許他碰我,也不許他看我的身體。最後,見他實在沒事幹,又實在想幹點什麼,我說:“艾松,你替我剪個頭吧。越短越好,我的頭髮太多,李阿姨洗頭不方便。”
艾松樂滋滋地拿著剪刀,給我剪了個巨難看的頭。令我一連幾天都不好意思見人,又不敢責怪他。
我拿了一個掛曆,一天一天地算日子,將在醫院過的每一天都打一個大叉。
一個月過去了,瀝川還是沒來看我。
我的心,一點一點地變冷。
夜半痛醒過來,想到瀝川的絕情,淚水溼透了枕頭。
開始的時候,我安慰自己,瀝川不知道我病了。可是,他不可能不知道,連做清潔的大嫂都知道了,所有CGP的員工都來看我了,他不知道我出了事,這可能嗎?
然後,我又安慰自己,瀝川大約自己也病了。說不準回瑞士了。可是翻譯組的小姐們每週來看我時都會八卦,只她們說,瀝川在我住院後幾乎每天都去CGP上班,還召開過幾次會議。不過她們又說,瀝川的身體並不見好。大多數時候都坐在輪椅裡。她們幾乎都快忘掉瀝川站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絕望的時候,我又想,就算瀝川鐵了心地不肯來,至少會派René來。或者,讓René給我打個電話。
我也沒看見René,也沒接到過電話。
想起以前和瀝川在一起的日子,我倒真的不曾生過病。連發燒都不曾有過。不過,每次月事來臨,我都會很不舒服。瀝川會讓我躺在床上不動,然後會為我煮湯。肚子痛得厲害時,他會把雙手按在我的肚子上。學氣功大師的樣子,向我“發氣”。瀝川一直很會關心人啊!
車禍之後的第二個月,艾松不得不回研究所工作。雖然不是坐班,他要上課,要做研究,不可能像頭一個月那樣長時間地陪著我了。其實他對我的情誼已讓我覺得很愧疚了。我反覆要求他不要再來陪我,因為有李阿姨照顧我,又專業、又細緻、又周到、又耐心,我實在不需要另一個人在旁邊。艾松不同意。仍然是每天都來,雖然停留的時間比以前短,但他到書店給我買小說,買DVD,買電視劇,變著法子替我打發光陰。有一次他居然一口氣陪我看了八集的《雍正王朝》。見我昏昏欲睡,他就趴在我的床邊改學生的論文,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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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情緒還是漸漸地低落到零點。每天晚上,艾松一走,我就開始流淚,一直悄悄地哭到深夜。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