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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感染性休克,急性呼吸衰竭。
尊敬的患者及家屬:
你好,你的家人現在在我院接受治療,目前病情嚴重,隨時可能進一步惡化,危及生命,特此告知。請予以理解並積極配合醫院的搶救治療。儘管如此,我們仍會採取有效措施積極救治,如果還有其他要求,請在您接到本通知後立即告訴醫生。
患者或家屬簽字:
交代病情醫生簽字:倪永康
我將通知書逐句譯給RENR。RENE苦笑,說瀝川像這樣的病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家人和朋友的神經,除了老人以外,已經被鍛鍊得很堅強了。
我倒在守護室的椅子上,身子不斷的發抖,震驚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RENE一直緊緊的擁抱著我,用斷斷續續的中文安慰我:“ALEX不會有事的,ALEX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凝視著急救室裡隱約的燈影,心中默默祈禱。
無論如何,這樣的等待都太可怕了,裡面傳來的每一個響動都讓我驚恐。門上的掛鐘無聲的移動,每根指標都是一把劍,向我刺來。
等了很久很久,幾乎半個世紀吧,牆上的指標告訴我只過了十分鐘。
覺察到我的身體仍在不停的顫抖,RENE去買了一瓶果汁遞給我,讓我喝一口,說這樣可以減輕壓力。
我滿頭冷汗地看了他一眼,神經已緊繃得快要斷掉了。我搖頭拒絕,說什麼也不想喝,甚至感到胃部在不停地翻騰,有一種嘔吐的感覺。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深呼吸一口,捅了捅正在用含糊不清的發清的法語念著某種經文的RENE:“唉,RENE;瀝川的病,你在講詳細點。”
他回過神來,反問:“剛才那些,你聽了還不夠?還不怕?”
“不夠。你說了一大堆術語,我對付著聽了個半懂。”我說:“這麼說,瀝川的腿,不是因為車禍?”
“是車禍發現的。”RENE說,“那年瀝川的媽媽開車帶他去買東西,半道上出了車禍。他媽媽死掉了,他的大腿受了輕傷,可是好久也不見好,還痛的要命,接著就查出是骨癌……惡性的。當時醫生說,情況太嚴重了,化療保腿和截肢的生還機會都很小。只有進行保守的放療。”
“。。。。”
“那時,大家都以為ALEX只有幾個月的活頭了,一家人傷心的要命。想不到放療之後,運氣不錯,ALEX的病情竟然迅速好轉。於是他父親就帶他到美國去看一位名醫。那位名醫認為還有機會做一個大膽的手術嘗試。於是,ALEX做了高位截肢。手術之後繼續化療,恢復得很好。有整整8年沒有復發。在這些年中,連醫生都告訴我們,ALEX的癌症已經根治。雖然走路不方便,可是,他可以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不必成天擔心死神的降臨了。”
瞬時間,故事所有的環節在我的記憶中一環一環地扣上了:“六年前,瀝川突然離開我,是不是因為他的健康出了問題?”
RENE點頭:“瀝川每半年就會回醫院做例行的檢查。那一年回瑞士,他被查處癌症轉移到肺部。你知道,骨癌肺轉移的成活率非常低。這等於向他宣判了死刑。他說你當時正在熱戀之中,只有17歲,不忍心告訴你,怕你傷心。他更不想讓你看見他受苦的樣子,寧願你恨他一輩子。所以,他下定決心離開你。”
我咬著牙,不讓自己抽泣出聲:“那他。。。那五年。。。。是不是過得很苦?”
RENE嘆了一口氣,點點頭:“醫生對轉移的病灶進行了肺葉切除,之後他經過了整整三年的化療。人瘦的脫了行,頭髮也掉光了,非常虛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說真的,他的樣子完全變了,就算你見了也不會認得他。化療的副作用很可怕,此外,他還有骨痛,有幾次,實在太痛苦,他想一死了之,卻又怕他父親和爺爺奶奶們傷心。總之。。。那三年,若不是有你的EMAIL,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下來的。”
不知不覺,我的臉上滿是淚水:“那他為什麼不給我回信?至少我可以勸勸他,陪他說說話,替他寬寬心也好啊!”
〃ALEX下了決心的事,是不會改變的。”RENE嘆道,“ALEX德意志無比堅強,不然也不可能和癌症鬥爭那麼多年,還是會要你走。”
我看著rene;吸了一口氣,繼續問:“rene;什麼是mds?
”骨髓增生異常綜合症“他說,,”是一種造血細胞異常增生分化所導致的造血功能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