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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艾瑪給的美容卡,去spa做面膜。Spa小姐給修眉。去髮廊焗油、花兩個多小時,總算把長髮弄得又黑又亮,品質趕得上飄柔的廣告。回到家,上數個香蠟燭,把衛生間刷得雪白,把家裡收拾得塵不染。不要黑眼圈,早早就睡。然後,又早早地醒。洗完澡,窗外還是黑的。看看鐘,五剛到。
坐在床上練瑜珈,六點,吃早飯,早飯吃完,沒事,給Mia洗個澡,又用吹風機給吹乾。七抱著Mia到外面溜圈。真是的,從來沒覺得早晨有麼長。
六年,是第一次認真地看黎明的晨曦。淺紅的朝霞,瀰漫際,紅日在雲層中浮蕩,陽光照射深冬的寒氣,城市蒸騰在白霧之中。
瀝川從來都準時。
開門的時候他送給盒巧克力。然後,看見只穿著襪子,他脫下大衣,彎下腰來脫鞋子。剛俯身下去,人就往下栽,把拉住他:“怎麼啦?”
他站起來,隻手扶著牆,低頭微微地喘氣:“有點頭暈。”
“是貧血嗎?”
他點頭。
“別脫鞋,站著別動,我去給你找張椅子。”
趕到客廳拿把椅子,他坐下來:“沒事。外面雪剛化,地上泥挺多的。”仍舊要彎腰。
按住他:“來吧。”
“不用。”他輕輕推開的手,自己脫鞋子。
玄關很短,客廳也很小。
“Hi Mia!” Mia真靈,聽著聲音就跟跑過來,弓起腰,蹭他的腿,副親熱的樣子。
把Mia抱起來遞給瀝川。他舉著的雙小爪子,逗、撫摸,又開心又深情,在旁看著,有妒嫉。
“介意跟它法語嗎?”
“介意。” “好吧。反正,只怕現在也能聽懂中文。”他笑得很明朗,真的,從溫州回來沒見他在面前樣笑過。
“看,這樣撓,它最喜歡。”他用手指撓貓的額頭,Mia享受得把頭往後抑,趁機打個哈欠。 “最長的個哈欠打五十七秒!”
“……”
“還會翻跟頭。最多次可以連翻二十四個。那,就是樣的。Mia,翻給小秋看!”他吹聲口哨,Mia真地就地翻幾個滾。又生氣又想笑。
“嗯……Mia真懶,定是小秋喂吃太多,怎麼才翻麼幾個呢?”他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數落。 “要喝什麼嗎?”趁機問。
“水就可以。謝謝。”
沉重鬱悶中,貌似瀝川此番前來,目的明確。只想看望Mia,只想和Mia話。旁邊明明站著個大活人,柳葉眉,杏仁眼,長髮垂肩,貌似仙,他卻好像根本沒看見。
拿水給他,:“大建築師,看看的房子佈置得怎麼樣?”
其實的傢俱很簡陋,值錢的大約就是瀝川坐的那個沙發。真皮的,綠的,有硬,又有高,是瀝川喜歡的那種。
他站起來,走到門邊,從個角度看過去,頭:“嗯,不錯。猜猜看,是Bohemian(波西米亞),對嗎?” ——瀝川還有個習慣。他很少挑的錯,除非讓他挑。比如的翻譯,每次交給他,他就收著,很少有改動,也從不打回來。比如,以前和他英語,不少單詞發音發得不對,他也不更正。倒是在別的場合,被師哥們披頭蓋臉地頓罵。記得有次,有個單詞的重音發錯,他也只在私下裡悄悄地和,“這個詞的重音應當在第二個音節。不過沒關係,這樣念,也聽得懂。”——是他最嚴厲的批評。所以跟他在起話,其實比較自在。
“看得出?”
“是搞個的。”
“不是做外觀設計的嗎?”
“也做室內設計,做得不多,也沒有哥有名。”
“給建議好嗎?想擺得好看。”
“真的要聽嗎?”
“是啊!” “沙發轉九十度,往邊靠。張桌子,往右邊移,靠牆。花瓶擺在桌子上。個落地燈,可以放在裡。書架裡有麼多書,單人沙發應當放在書架邊上,任何時候都可以坐著拿書看,不是方便些嗎?還有,花板的四個燈籠,隔著太遠,彼此沒有照應。不如兩個組,光線集中,也不凌亂。” 用皮筋把頭髮扎,對他:“到臥室裡坐,陪著Mia,來搬傢俱。”
他嚇跳:“,現在就要搬嗎?”
頭:“是呀。”
“為什麼麼急?”
“不急。反正也不跟話,再說,也沒多少傢俱。”愣愣地看著他,挖苦的意思就在臉上。
他明白的話,有不好意思:“搬吧,來幫。”